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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色弓背悄然前进,循着法国人的气味追击。这里只有船员与司炉工,古董商高更在此有些蹊跷。
七拐八绕到了货舱区,摆满邮政包裹、大宗货物。黑暗尽头有皮鞋与地板的碰撞声。
暗影中还有三个男人:一个是法属阿尔及利亚的阿拉伯人、一个是法属非洲某国的黑人,还有一个是法属印度支那的越南人,最后一种人在上海法租界有不少是做巡捕的。
皮埃尔·高更在对他们说话,三个人腰上都插着卡宾枪,护卫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
片刻之后,高更离去。阿尔及利亚人抽起水烟,非洲人和越南人打扑克赌钱。秦北洋耐心等待,直到两个打牌的哈欠连天,晃晃悠悠去舱室睡觉。只有高大的阿尔及利亚人的水烟越抽越精神,双眼在黑暗中瞪得如同野猫。
忽然,有个年轻男子捏着手电筒,蹿过大木箱子背后。
刹那间,秦北洋认出了那张脸。阿尔及利亚人察觉身后异样,刚一转身,后脑勺遭到沉重一击,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秦北洋无须抽出唐刀,仅用环首刀柄就解决了问题。
闯入轮船货舱的不速之客,是个十九岁的中国人——上海赛先生机器铁工厂的少东家,籍贯湖州的钱科。
他也来了?
一年不见,钱科瞪大双眼,“秦北洋”三个字呼之欲出,却被布满老茧的手封住嘴巴。
“小心,别把另外两个家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