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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这小子手真黑啊,腰里还揣着家伙……”捂着鼻子那位说话变音了,根本没明白过来怎么就中招了。

“是皮带……我靠,这多少年了就没吃过这么大亏。”捂着脑袋那位,手一离,手心全是血。

捂着脸颊那位被干得也不轻,脸肿了起来,哼哼叽叽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捂脑袋的撕着卫生纸又摁着受伤部位,骂着驾驶座上那位:“黄晓,你他妈真孙子啊,这么狠个茬你也不提醒提醒。”

驾驶员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受伤的三人,嘿嘿哈哈笑着,根本不内疚地说:“关我屁事,师爸安排让试试人家,咋样不能试,非去劫人家试试,你们仨鳖样,仨弄不过人一个,还好意思说。”

几个人互相埋怨着,车驶着转过了一个街区,就近找了药店诊所,一停下黄晓忙活了,扶这个搀那个包扎去了,在车里不觉得,包扎时看这仨都是一头一脸血,最惨的那位鼻梁骨都断了,诊所处理不了,哼哼哟哟吃疼的三人倒把黄晓看愣了,实在有点理解不了,这三个好歹跟冯山雄也是混过几年的,怎么三对一都被干得惨成这样……

是辆黑色的桑塔纳,车号豫A45……

车慌张开走的时候,三个受伤的和驾车的黄晓都没有发现,车一走,街边绿化带冬青丛后,站起一个人,是去而复返、趁乱蹙回来的帅朗。

这不是小流氓劫路。刚刚对阵时帅朗就有种感觉,这三个人反应明显太慢,最起码打倒俩见风不对,第三个完全有机会掉头就跑,那些打秋风的混混腿脚麻利着呢。再一看上车走人,他更确定了,一确定,心中的疑窦也大了。他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本想追来着,不过想了想,说了句回东关胡同。

追没什么意义了,帅朗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没有别的地方,除了招惹的古清治那一伙,别人不会对像他这么个兜比脸干净的穷小子感兴趣。坐到出租车里,又让帅朗纳闷了,到现在尚搞不清这古清治究竟是存着什么居心穷追不舍。图财吧,自己一无所有;图人吧,自己一无是处;难不成还真是想培养个后备骗子?当接班人?

可也不太像,感觉不管是寇仲还是冯山雄,都已经是叫得上名来的小老板了,这些人肯定不是走江湖吃四方的主,而且这些人都有正当生意,肯定不会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骗子。而且这几位对古清治如此尊崇,肯定都不是普通人等……呀?不是黑社会吧?

不行,得挪窝了,让这些人纠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帅朗暗暗下定主意,不管是骗子团伙还是涉黑团伙,被盯上了都未必是什么好事,不是教唆你干啥就是拉你上船,再加上刚才出手这么狠,他心里也有点害怕报复,毕竟这年头雇俩敲闷棍拍黑砖的民工容易得很。

出租车到了东新区,到了东关胡同,帅朗悬着的心好歹放下了,付了车钱下了车,向胡同口走去,心里盘算着到哪儿窝几天,要不干脆换个区混,到中原区、要不到南片找份零工干干,时间一久没准儿这事就放下了,毕竟他们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找自己一个人不干其他事了。

“站住……”侧面有人叫。正走着的帅朗吓了一跳,一回头,一位梳着中分头,站在一辆现代SUV前指着自己,中等个子,脸很白净,朝着帅朗走过来。帅朗握着拳头引而待发,不料那人在两步之外站定了问着:“你叫什么?”

“你管得着么?”帅朗道。标准的中州土话,很横、斜眼忒忒瞧过来。

“你姓帅?”那人带着几分狐疑问。

“有姓这姓的么?别人叫我帅哥算不算?”帅朗心里暗惊,好在有准备没动声色,装着像没事人一样迈步就走。

“哎,问你话呢,站住,我是……哦哟……”

那人快步一走,手搭向帅朗的肩头,却不料变生肘腋,自己那只手瞬间被前面走的人锁住了腕子,一掂一扭,吃疼地转过身来,帅朗在背后毫不客气地朝着小哥的臀部咚咚连踹两脚,边踹边骂着:“小样,就你这水平还跟我玩?回去告诉古老头儿,再来骚扰,小心我带上一帮警察抓了他。”

“你……你是警察?哦哟……”被扭的那位吃疼问着,话音变得很怪异。一问又挨了一拳,帅朗一使劲,那人疼得半跪到了地上,就见帅朗不客气地连打带踹几下,又骂道:“不相信呀?打你这两下就是警体拳……”

“放手……”车门哗声一开,正打得起劲的帅朗一愣,车里冲出来一位短发女,指着帅朗,杏眼圆睁,叱声厉喝,几步快跑站到俩人身前不远,喝道:“听见没有,放手……”

“耶嗬,你这么靓个妞,扮女流氓吓唬人呀?”帅朗大惊失色道,这么凶的妞倒也罕见。

“方姐,他说他是警察……你看他像不像照片?”被扭着那位龇牙咧嘴地说着。一说帅朗火了,咚咚又是两脚,那妞顾不上细察帅朗,上前就要解救被帅朗扭着胳膊的同伴,不料一抬步又是急速后退。身前黑影一晃呼呼生风,却是帅朗拽得二五八万似地来了个飞腿动作,吓退了悍妞,那悍妞哭笑不得,退了两步指着帅朗道:“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啊……我们在执行任务,你的行为是妨碍公务,已经构成袭警了。”

“耶……又成有牌照的流氓了,我就不信了。”帅朗不信邪了,扭着这位小后生,一掀衣服,呸了口:“枪不佩、铐子不带,就你这孙子样能是警察?”

“那我这儿的算不算?”

那妞一说,帅朗一惊,侧头,只见那妞早从腰里抽出来一副亮锃锃的手铐,晃在手里叮叮当当响,帅朗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眼凸心跳手发抖,人一放,嘴里喊着我的妈耶,拔腿就奔,一眨眼像兔子般溜进胡同的黑暗里了。

“站住……”

喊了一句,那位被扭腕子的抬步就追,后面的女警喊了几句,这人才愤愤然退回来了,揉着腕子,到了胡同口借着路灯光一看,手腕被拧得红紫一片,边揉边悻然骂着:“气死我了,逮住我非整死他……方姐,你干吗不让我追?我看清了,应该就是他……”

“是他也别追,有名有姓他跑不了……这个胡同里十几道茬口,没有片警领着,进去你都未必走得出来,别说找地方了……哎,我说小木,你注意点方式方法行不行,你不亮身份,哪有追着人问话的,再说这次案情连咱们外围排查都保密着,你乱嚷嚷什么?”那便衣女警小声埋怨着。

“我没来得及亮身份,这家伙就动手了……”小男警小声嘀咕着。

此时,一辆警车由远而近驶过来,俩人停止了说话,上前迎着,这是光明里派出所肖所长,同来的车上下来一位女警,领着一位中年妇女,上前握手寒暄几句,指导员带着一行三个人往胡同里走,边走边介绍着:

“两位,这就是房东,一会儿我和房东先进,你们跟在后面……让你们久等了,别介意啊。唉,没办法,这片的暂住人口太多,我们的工作压力也大,今天接警就三十多起,这些找不着活计的出来坑蒙拐骗是啥都干……”

肖所长白活着,似乎在为自己片区出事辩解,可不知道是什么事把市局直辖的打抢反骗工作组招来了,不过招来了,肯定就没好事……

跑……跑……跑……直到发现背后没人追来,帅朗才绕着从光明里小区另一侧的小门进了小区,直奔43幢,蹿上五楼,开着门。一关上门,他大喘着气,呼哧呼哧的,把同屋的几位都惊动了,老大没回来,老三田园和老四平果正煮着挂面,问帅朗吃不吃,帅朗也顾不上答话,平果机灵,小步跑上来,愣了,惊叫着:“耶……二哥,你咋搞成这样?”

“我他妈今天打了几个人……估计要出事。”帅朗心跳得厉害,歇了口气,直奔进卫生间,哗哗冲着凉水洗了把脸,又把腰带抽出来,看着铁扣上还有血迹,扔水龙头下冲着,再一看,裤子上也沾血了,干脆直接一脱裤子扔进水池里,光着腿就奔出来,一旁看着的平果比帅朗还紧张,小心翼翼地问着帅朗:“二哥,你……你不是杀人了吧?”

“你看我有那胆么?”帅朗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他进了卧室,翻着衣柜,套了条裤子,田园和平果都惊讶地看着,胖田园端着碗原本还吸溜吃着,一看帅朗收拾行李诧异了,出声问着:“二哥,你咋啦?要走?”

“啊,得出去溜几天。”帅朗边收拾东西边说。

“你打谁了?”

“几个抢钱的小痞子。”

“那不是见义勇为么?跑什么跑?”

“打小痞子是在中大校门口……回胡同口又把人打了。”

“什么人你这么紧张?”

“警察……”

帅朗边收拾着东西,吐了两字,没音了,一回头,门口杵着那俩大眼瞪小眼,吓着了。

“没事,就踢了几脚,我不知道他们是警察……他们先招惹我的,妈的像跟人劫路的,拍着肩膀就问我姓什么。”帅朗边收拾边说着,一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一寻思一愣,喃喃道:“坏了……不会就是来抓我的吧?他怎么知道我姓帅……”

“二哥,你到底干什么了?”平果吓得张着大嘴,惊声问着,又是血,又是慌慌张张跑回来,还真担心帅朗干了什么坏事。

“我没干什么呀?这打了架才多大一会儿,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他们在胡同等着呢。”帅朗愣怔上了,寻思着自己什么地方出事了。

“那其他事呢?”田园问着,顾不上吃了。

“你们知道的,这两年我多本分,打架都很少……”帅朗也愣了,眼睛茫然地乱扫着,心下无着了,要真是冲自己来的,那有名有姓有地方都找到胡同口了,恐怕是没跑了……正目光乱扫的时候,看到了衣柜里那件外红内银的女短装,心里紧张地跳了跳……还没等寻思出个所以然来,“嘭……嘭……嘭……”敲门声起,站着的帅朗一激灵,满手的衣裤吧嗒掉地上了。

“谁呀?”平果眼睛晃着,有点吃惊,肯定不是老大。

“你去。”田园屁股撅着。

“你不能去呀,非让我去。”平果不乐意了。

俩人一看屋里的帅朗,也紧张兮兮一脸慌乱,不知所措了。

三个人正愣着,门外人喊上了:“开门……”

哦,包租婆来了……平果和田园一笑,舒了一口气,平果直接上前开门,一开门人僵在原地了,田园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黑着脸的包租婆和一位老警察早挤进来了,看得田园有点纳闷,怪怪地问着:“李阿姨,房租还没到期呢,这就带着警察上门收租来了?”

“你们呀……你们……”包租婆胖手指着,训着在这儿已经住了两年很熟稔的几位:“就不能安安生生的,非惹是生非不行呀?搞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租给你们个房子,收不了几个钱,还把我气成心脏病了……啊?说你们呢,看把我房子糟践的,就不会勤快点打扫打扫卫生呀?”

走题了走题了,包租婆说着就心疼上房子了,老警察出手制止着,问着平果叫什么,办暂住证了没有,又逮着田园问,挨个儿虎着脸训话。平果嬉皮笑脸,这下可乖了,老老实实回着话,问话的工夫又进来俩便衣,热闹了,不用想,连田园也知道要出事了。

“里面的那个,出来。”老警察叱了句。几个人堵着门,半晌才见探头探脑的帅朗出来了,包租婆是黑眼一剜无语了,老警察一指帅朗,问着后面的两位:“是不是他?”

比对,看样子是在对比什么照片,那位便衣男警恨恨地瞪了帅朗一眼,把照片递给女便衣,俩人点点头:“应该是。”

“叫什么?身份证、暂住证,都拿出来。”老警察查户口一般训斥着,口气凉阴阴的职业味道让人不敢拒绝,不料帅朗早准备好了似的,两个证件递到了老警察手里,老警察顺手一抽,往后面俩人手里一递,那男便衣一看一愣,又瞪了帅朗一眼:“你不是说不姓帅么?”

“咦?你们见过面了?”老警察奇怪了,指指帅朗,又看看姓木的便衣,不料连便衣也没答话,估计那事也没法出口了。

帅朗一脸悻然,尴尬地抹抹鼻子,看着田园和平果,又看看包租婆和包租婆带来的四个警察,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了,尴尬地站在原地,一言未发,等着发落。

“肖所长……这个人我们要带回去审查。”女警说道。那所长自然是满口应允,接着这女警一指帅朗叫着:“穿好衣服,跟我走……”

帅朗回屋,穿衣,整好领子,再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平果和田园紧张地围上来,想拦着,又知道拦不住,被几位警察盯着,愣生生地站在原地。帅朗几步迈过,拍拍俩人:“没事……放心吧,别担心我。”

帅朗出去了,被一前一后俩警察挟着走了,似乎这事还没完,那老警察招着手,示意着田园和平果:“你们俩,一起走,到派出所。”

“啊?我们可什么也没干啊。”田园没经过这阵势,一指自己鼻子,吓了一跳。

“协助调查。不懂呀?去了就知道了。”

老警察一挥手,把遭了池鱼之殃的田园、平果也给一起捋走了……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帅朗到了一个连他也叫不上名来的地方。

应该离二马路不远,火车站、汽车站都在这一片,市公安局就在这里,不过肯定不是进了市公安局,而是下辖的某个小单位,进院子的时候只有个昏暗的小门厅,灯光很弱,连单位的门标都没看清,没看清就糊里糊涂被提溜进来了。

铐子没戴,只是被带进了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问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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