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太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当年我和老爹为盗取双龙朝圣玦,误入咸阳古城一个无名地宫,也为燕归廊所困。我丢了招子,老爹丢了命,连尸骨都没能收回,幸亏老大你把我救出。可老大,那次的燕归廊却未曾与颠扑道、诸葛八阵图两道坎一起布置,比起今天这趟差太多了。

门扉开

天坛东八百步有巨木林立,大概是取《河图》中天地合五方、阴阳合五行之理,因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巨木东大约六百步有一池,五行之道讲木克土、水克火,一般建宅最忌土动火起,而且水能生木,那这林与池之间就成一行运活道,是建宅大吉的局相。又邻皇家祭天之坛,能得天佑护。

这地方确有一座大宅,也只有这么一座大宅,很大。从外围看却非王府也非官邸,从开在宅子东南角的青龙门规格上可以看出,这只是一个比平常人家大许多倍的四合院。

此宅门前倒也算是一处热闹地方,每天都会有些小商小贩、算卦要饭的在此处聚集,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是出入天坛东门的必由之地。民国后,天坛已经允许老百姓进入,一睹皇家的气派和风范,这里的热闹也是意料之中。

而这所大宅却从来没热闹过,甚至连门都没开过,谁都不知道里面住的什么人。这里原来一直十分静谧,但现在朝代都改换了,北平城里外能保一静的地方真是不多了。

鲁一弃来过这里。他注意过这座四合院,那是他刚看完残本《四象法典》的时候。这所宅子从外看,很合四象圆通之说,而且大门口的撇山影壁,也有叫做“反八字影壁”的,让他很感兴趣。因为它的壁檐结构很少见,更重要的是壁上的青砖雕画让他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他的家,坐在大宅门对面一个小茶摊儿上的鲁一弃,呆呆地注视着那红漆铜钉松木大门,心中没有一丝回家的感觉,反而觉得那是一个龙潭虎穴。

鲁盛孝可能看出了侄子的疑惑,说:“这里还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里面。现在你看到的院子,其实是当年朱家门人为了围杀我们而设下的巨大坎面。在家中祖屋内有一处暗构,里面有祖师爷鲁班托付给我们的遗命,也是我们鲁家世世代代需要保守的秘密。可是朱家为了得到那个秘密,竟不惜将鲁家赶尽杀绝。当时你还在你母亲腹中,跟着你的父亲、盲爷、还有我拼死逃了出来。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朱家仍然没有动静,想必是还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这趟我们回去,就是为了赶在他们之前夺回我们自己的东西。这是件关乎天下人命运的宝物,只有鲁家的正脉传人,才有可能悟出其中的奥秘。这个人,鲁一弃,就是你!”

鲁盛义不能直接告诉鲁一弃此地是如何的凶险。他也不能告诉鲁一弃,为了防止对家有所准备,此次行动非常仓促。他更不会告诉鲁一弃,邀请的帮手远不止这盲爷和鬼眼三两个,但大都没来,有些是路途遥远没来得及赶到,更多的却是因为不想卷入这样一场杀局之中。

鲁一弃还是认真地喝着水,认真地吃着小点心。只是一双眼睛始终盯着那大门,偶尔才会用钦佩的目光扫一下抱着牛皮水壶,口若悬河给人算命的盲爷,和墙角处缩坐在宽大黑布里低声惨叫着“大爷大叔行行好!”的鬼眼三。那两个人离得很远,鲁一弃早上在梅瘦轩中,就已经发现这两人并不合拍,甚至还有些怨恨。

回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从临出门四叔满含眼泪拉着大伯的手,一弃就看出来了;从临出门四叔给他一只粗布包,里面装着一支德国造左轮枪和两枚鸭蛋形手雷,他就更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他更清楚无论发生多么可怕的事他都没有回头路,因为那里是他的家,他必须回家。

冬天白昼短,再加上一溜溜小北风刮着,谁不想早点回家钻暖被窝?收摊儿了,茶摊儿的老板催了不下八趟。当鲁盛孝背着他的木提箱刚刚走出布棚不到五步,那老板就已经把布棚放下,桌椅板凳、茶壶茶碗全上了车,一溜烟不见了。瞧着火急火燎般赶回家的茶摊儿老板远去的背影,鲁一弃皱了皱眉头。

黑暗降临了,没有月亮。门口立着的伯侄二人,西面树下已经不在算命的盲爷,始终坐在墙角没挪地儿的鬼眼三,全都被这黑暗笼罩了。

一弃已经看不到另外两个人了,但他感觉他们都没动,特别是鬼眼三那边,总有一股极淡的尸气,很容易辨别。

鲁盛孝突然间放下肩上的木提箱,抬腿跑上门口的三级台阶。一弃刚反应过来想抬腿跟上,盲爷和鬼眼三已经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左右并拉住他的手臂,没让他跟上去。

他明白了,大伯在做一件危险的事,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本能地挣脱左右二人,把手放进粗布包,攥紧左轮枪的枪柄。他不能让大伯受到伤害,一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

他打过枪?是的,那是四叔帮大帅府的吴方天吴副官淘换古玩,吴副官为表示感谢,带他和四叔打过一次猎。

那次他打了六发子弹。先打的步枪,第一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而第二枪他打中一只小鹿的脖子。小鹿中弹后又跑了百十米后倒地死去。就在大家赞扬他是个天生的射击好手时,他抬手打下一只天上飞过的大雁,一枪击碎了大雁的脑袋。大家开始惊讶他的枪法,也有人说是运气。于是吴副官给他换了一支左轮,他一枪打死一只奔逃的狐狸,而且是对眼穿,那是因为有人在叫别弄坏狐皮。后来又打着一只松鼠,对眼穿;最后打死了一只麻雀,对眼穿,而且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死麻雀的五步开外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只麻雀,也是对眼穿。

当即吴副官就要向大帅推荐,让他吃扛枪饭,是四叔好说歹说,又塞给吴副官一对汉代玉件儿才没把事张扬开。

现在他紧握着四叔给他的枪,知道今天必然要用到。这支吴副官帮着搞来的左轮的确是正宗的德国产,柔润的枪柄紧贴手掌,闪着幽幽蓝光的光滑枪身随时可以溜滑过粗布面,快速抽拔射击。

一弃并没有太在意他的枪,枪握在手中,就像长在身体上一样。他一直都紧紧盯着大伯的背影,背影在门前,做着简单的慢动作。看得出,那动作是在敲门,无声地敲门。他的手没有敲在门上,而不断变化的是腿的曲折度,这是在模仿各种身高。这里面的门道,鲁一弃一点不懂。鲁一弃凝聚眼光,把那团黑色盯得很紧很紧,黑暗在他的感觉里变得清晰。

“咯嘣嘣”一阵响,大门“吱呀呀”开了,鲁盛孝松口气回头说了句:“行了。”盲爷和鬼眼三也松了口气,就在鲁一弃也想松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危险:有两道微弱的光从两边影壁的檐角向大伯直飞过去!

大伯躲不过了!拔枪来不及了!虽然他的出枪很快,虽然他的枪法很准,甚至都不用瞄,全凭感觉,但真的来不及了!

子弹动了,枪响了,声音不算大,听起来只有一声,但那两个亮点就在快碰到鲁盛孝脸颊的刹那熄灭不见。而那大门也“咣当”一声巨响重新关上。

鲁一弃开枪了吗?对,他开了,他在粗布包里直接开的枪,枪声不是很响。他一枪同时打掉了东西两个亮点吗?不,那不可能,子弹不会劈叉。他开了两枪,但速度很快,两声枪响几乎连成一声。

鬼眼三一只手迅速弹出一支火苗,那是一支燃烧着的洋火棍,火苗的光亮只有一瞬间,但已经足够他们看清,地上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更何况还有个不用眼看就明白事儿的盲爷,他已经抢先狠狠地吐出几个字:“竹筒簧尾蛇!”因为就在子弹打烂那两条蛇的蛇头时,他已经嗅到了飘起的血腥味:“簧尾如弓,尺身如箭,牙碰魂归阎王殿。老大,你这趟疏忽了。”

鲁盛孝沮丧地看着重新关上的大门,喃喃地说:“是啊,大意了,大意了,原就不应当只是狗尾双蝠扣那么简单。亏了一弃,不然老命丢这儿不算,老脸还丢这儿了,连个门儿都没进了。”

竹筒簧尾蛇是人工培育的一种蛇,其实是五步蛇的变异,是将五步蛇自小喂以各种毒素,使它比一般的五步蛇毒性更强几倍,而且不畏冬寒。这蛇只留一颗毒牙,这颗牙特大,所有的毒液都集中在牙上,只要被这颗奇毒无比的牙碰一下,顷刻就会命赴黄泉。另外将蛇身在药水里浸泡,使其不能长大,最长只有尺许;并且尾部坚韧如钢,如关在竹筒内,尾部会自行弯转成几圈如同压簧,筒盖打开就能如箭弹射飞出。

虽然是初更,这里的夜却格外的静,能听到小北风刮过的声音。谁都没说话,鲁一弃出奇的枪法他们竟然不感到惊异,就像已经无数次见他表演过似的。

“看看那砖雕和壁檐吧,我好久以前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鲁一弃开口了,他觉得这些有必要告诉大家。

鲁盛孝和鬼眼三向影壁望去,但他们都没动。鲁一弃知道他们现在的距离是看不见的,就算走到跟前儿,也要有个明折子才能看清。于是只有让看不见的人去看看了。

盲爷摸向靠近他的西侧影壁,仔细地抠摸着砖雕的每一根线条,很慢,很小心,也很用力。突然,他跌撞着奔到东影壁,随手摸了几下,然后就又跌撞着向鲁一弃奔过来。

鬼眼三一步纵出,挡在鲁一弃前面,拦住盲爷喝问一声:“你想干什么?”

“我还要看看南影壁。”盲爷收住脚步答道。

“可我这里没影壁了,那两块你都看过了。”鲁一弃边说边轻轻拨开鬼眼三。

“不,有!肯定有!”盲爷嘶哑着嗓子叫道。

“那它是一座无形的影壁咯?”鲁一弃有些好奇。

“不,是有形的!它是鬼影壁!”盲爷依旧嘶哑着嗓子叫着。

“那在哪里?”盲爷的话让鲁一弃有点害怕,一个有形的鬼影壁,两对半明亮的眼睛看不见,而一个瞎眼的人却肯定它的存在。

盲爷那狠狠的一字一字的声音又响起:

“它、就、在、你、脚、下!”

鬼壁现

盲爷的话让鲁一弃一惊,立刻像踩到火炭般后纵一步,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南影壁,其实就是四合院大门外面的影壁,正对宅门。由于一般房宅都朝南而建,所以也叫南影壁。一般建在离对面宅院一段距离的地方,也有靠在对面宅墙而建的,主要是为了遮挡对面宅院的旮旯和杂乱,保证自己宅门前的整齐和美观,风水学上也说是起藏风聚气的作用,防气散运走。

可这所宅院的对面并无一屋一亭,只有石路一条、荒野几顷,真没必要再建座影壁,更何况盲爷所指之处确实无一点砖瓦之筑。

而鲁盛孝闻言后竟没有丝毫的疑虑,他对鬼眼三发话说:“倪三儿,你也过去看看。”

鲁一弃直到现在才知道鬼眼三姓倪,他也直到现在才看到鬼眼三的真面目。

因为大伯的话余音未了,鬼眼三已经一把扯掉黑色包布,露出一张瘦削苍白却年轻的脸,也露出一身牛皮背心、牛皮护腕的短打衣靠,只是那左眼还是藏在一块椭圆形的牛皮片后面,牛皮两端用一根牛筋系着,勒在脑袋上。

他没发一语,把黑色包布掖在牛皮带下,变魔术般翻手从背在身后的皮袋中抽出一把精钢鹤嘴镐,一杯茶的工夫,就在坚实的冻土面上啄出两百多酒盅粗细的洞眼;然后回手收回钢镐,再伸手时,掌中已是一把犁形铲,又是一袋烟的工夫,地上出现一道三尺宽,两尺半深的沟。

鲁盛孝不由感叹一声:“倪家的移山断岭之功确实不同凡响!”

“倪家?移山断岭?”鲁一弃不解地重复了一下大伯的话。

盲爷听出了他的困惑,接口说:“江西倪家,盗墓族中移茔派的带头人,其门人最擅长移茔破墓,有挖、钻、掏、凿、敲、撬、碎七技,定尸变、破邪咒、读阴文、断鬼缠四术。帝王墓、将相坟,只要被他们家寻到穴,那里面的好东西无不给搬拿个干净。这倪家老三,是他家年轻一辈中少有的高手,江湖名号鬼眼三,挖这点土对他来说那是舔舔小菜咸而已。”

这几句话一下子解答了鲁一弃好多疑问:鬼眼三的手为什么会伤痕累累?鬼眼三为什么会携带尸犬石?鬼眼三身上为什么总带有一点尸气?答案是同一个:他是个吃古墓陈尸饭的。

“老瞎子,话多,做你该做的事。”鬼眼三一边跨上地面,一边简单地对盲爷发话。

盲爷也不再多话,盲杖一扫,找准位置,跨步下沟。

鬼眼三补了一句:“靠南侧土面。”

于是盲爷蹲下来,在一侧泥面认真摸索起来,在那里确实有一道矮墙,准确讲应该只是一道砖坎,只有两尺高。

鲁一弃也弯腰伸头向下看去,可什么都看不清。这时鲁盛孝探身过来,从身边木箱的一个小屉里取出一朵光芒。

这让鲁一弃心中一惊,大伯竟然有这么大一颗夜明珠,但他接着发现那不是夜明珠,那朵光芒虽然挺亮,但它的气不足,气息起伏微弱。

借着这点冷光,鲁一弃看清了那道墙。那的确是一座影壁,一座只有两尺高的影壁,一座埋在地下的影壁,它有基座、有壁心、有壁檐,只是壁檐是由宽砖简单地排列而成。影壁砖都是一溜儿的细烧密青砖,黝黑光滑,没有装饰,没有雕刻,简单至极。

“老瞎子,小心,鬼壁破,群鬼围。”鬼眼三说话很是简单,声音很是低矮。

盲爷龇牙森然一笑:“爷们儿,你少吓唬我,你盲爷是吓大的,就你倪家会弄个尸搞个鬼?盲爷就不懂?你小子真能耐的话,你把壁心捣个洞,放些游魂野鬼出来,让我们爷俩比比手段?”

“我不敢,忌讳这个。”鬼眼三依旧低矮着声音说。

盲爷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自管自认真地摸索着那鬼影壁。

难道这真是地府的墙壁,人间与阴曹的隔断?

鲁一弃听着他们的话,却没有一丝害怕,他已经死死盯着那墙好一会儿了,没感觉到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但这真是鬼影壁吗?的确是!

大伯抬起身往鲁一弃移近了一步,说:“别听他们瞎说,鬼影壁是定风水的一种手法,是为了防止地府阴气冲了门楣之吉气,所以在大宅门前的地下做一影壁。”

原来如此简单,鲁一弃又蹲下看盲爷摸索,可盲爷已经叹口气一脸沮丧地站起身来,看来没有一丝收获。于是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

“瞎大叔!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座鬼影壁的?”

盲爷一扫满脸沮丧:“不要跟着倪老三瞎叫。你叔叔我姓夏,你叫我夏叔。”

鬼眼三嘟囔了一句:“还下流呢。”论江湖地位,盲爷应该算得上长辈,可鬼眼三对他明显很不客气。

盲爷没理他,接着说:“撇山影壁的西侧砖雕刻的是指日高升,可这砖雕整个画面是反的,人在东,日在西,指的是落日。而且刻出的天官手没正指太阳,他朝下垂了三十度。东侧是拜印封侯,印挂在松树上,猴子本应仰首上拜,而这猴子却拜向斜下方。建这宅子的是高手,功力还在你大伯之上,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所以那应该是暗指什么。而这门前明明是一片平坦空地,那只可能是暗指地下什么东西。而地下这位置最可能的就是建着一座鬼影壁。”

盲爷的话无意中告诉了鲁一弃一件事情:大伯是建宅的高手。但这信息似乎是在鲁一弃的意料之中,他表情依旧木然淡定,没发一言。只是伸手接过大伯手中的那团光芒向西侧撇山影壁走去。他看清了,砖雕确实如盲爷所说。所不同的是,那天官手指的角度并非鬼影壁正中,而是指向鬼影壁的外侧,另一面砖雕亦是如此,也就是说,它们不是一起指向鬼影壁,而是各指另外一样东西。

那会是什么东西?

大伯恍然叫道:“雁翅!雁翅影壁!”

话音未落,鬼眼三没给任何人有向他发话的机会,鹤嘴镐、犁形铲一阵翻飞。鬼影壁两侧又出现两堵短墙,这就是鬼影壁的雁翅。

盲爷连沟都没下,用盲杖在东雁翅上扫弄了几下,果断地说:“倪老三,左起五寸,上二砖,破了它。”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慢!我来!”

说话的是鲁盛孝,他从木箱里抽出一把细长铁錾,然后边走向雁翅边吩咐鲁一弃:“扶你夏叔往西走出十步开外。”

再回头对鬼眼三说:“老三,你得搞个家什帮我罩着点。”

盲爷没等鲁一弃扶,自己已然向西走了十五步。鲁一弃只能跟在他后面,然后他尽量把手中那块发出光芒的石头举高。他想看清楚大伯的行动,因为大伯的谨慎让他觉得这又是一个险招,刚才开大门时的紧张感又出现了。掌心有些冷汗的手再次握紧了枪柄。

鬼眼三站在鲁盛孝的后面,他又魔术般从身后的皮袋里抽出一样家什,右手拉,左手推,“嘭咣”一声打开。

那是一把伞,一把钢架钢面的伞,此伞鲁一弃一眼就能认出——雨金刚。以前,大伯非常难得地会给他讲一点江湖趣事,有一次聊天时就提到此伞。

据说此伞在《杀器别册》曾有记载:“收如杀人棍剑,张若藏身荷莲;金刚手中持掌,挡却血雨满天。”它由四大金刚北方多闻天手中混元宝伞所悟而制,所以取名雨金刚。这玩意儿虽然也将伞头、伞柄、伞檐、伞骨几处都制成利器,但其最主要还是用来防御箭弩镖梭等各种暗器的伤害。

倪老三身边带着这家伙一点也不奇怪,盗墓中破解机关,此伞是有极大用处的。

雨金刚打开后,鲁一弃的心放了下来,捏紧枪柄的手也松了松。他并不知道这把钢伞到底能承受多大的打击,也不知道鬼眼三使用的功力如何,但他越来越自信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一团保神的祥云,这就是一朵护仙的荷莲。

鲁盛孝没有马上动手,他再次蹲下来摸查了一下盲爷说的方位,刚才的失手让他变得分外小心,不能再有一点错失,否则会让他失去最后的信心,会让他放弃最终的使命。

借助微弱的光芒,一弃看到大伯苍老的身躯骤然变得挺拔,身形变得像年轻人一般灵动,平日捧经翻卷的手抓紧铁錾,骨节间竟“嘎巴”作响,然后突然展开身形,右腿后迈一步,左腿伸直,右腿曲成反弓箭步,右手一斜举,掌中铁錾直甩出去。

錾到了……砖碎了……

寂静……更寂静……

等待……再等待……

门泊船

其实也就过了一分多钟,而他们四个人都觉得等了好久好久。

其他小说推荐阅读 More+
吾为天选,也是唯一

吾为天选,也是唯一

弥洛陶洛斯
关于吾为天选,也是唯一:一个世界,五个时代。神、妖、佛、魔、鬼。五个恐怖时代的降临,让人们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妻儿的背叛,江湖的血腥,让围绕在李长生身边人和事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我即天选,也是唯一!我是大劫的承载者,人族的复兴者;我是时代的毁灭者,纪元的缔造者;我是苍天的忤逆者,众生的送葬者!吾名李长生,善恶无谓,因果不加,寻道求真,亦梦亦假。坐看苍山起云霞,行至路穷血阳下;漫天神佛终无胆,
其他 连载 0万字
我的东京怪谈

我的东京怪谈

只是一只咸喵
“东京八大怪谈?” “夜幕中的八尺女、禁止拨打的号码、游荡街头的红衣女孩、梦中作祟的食尸鬼.....” “这些怪谈怎么都好,谁能给我解释下......” “为什么我会收到祭品啊!” 看着身前的不可名状之物,白川晴无奈地叹息。 ———————— 总之,这是一个诡秘和怪奇并存的故事。 (涉及部分克苏鲁、SCP内容)
其他 连载 0万字
吉光灵探

吉光灵探

弗恩
我叫吉光,“吉记”杂货铺的老板,因缘际会,我成为了一名灵探,从此开始了惊悚怪异的探案生涯。诡谲迷离的杀人奇梦,涉及到生死轮回的报复不休……一条因恶念而生的罪恶锁链……一瞬即为永恒的永生游戏……异鬼出没、永被夜雾笼罩的黑水镇……世界之巅的诡秘,喜马拉雅深处的极天之海……都市传说、科学假想、生死探险,一切尽在旅程之中。
其他 连载 0万字
玄学大佬的豪横人生[重生]

玄学大佬的豪横人生[重生]

米殊
捉鬼大佬于废柴女天师躯壳内重生,做纸扎,度幽魂,斗恶鬼,赚大钱,揽名声,一路高歌。拆迁户一哥:这几条街的店铺你看上哪间?房地产巨鳄:支票你想我填多少个零。娱乐圈影帝:想不想一起走花路?长生门师傅:这个掌门位置你来坐?于是,小小的城中村里开始各式豪车、保
其他 完结 42万字
天降傻妃:王妃要和离

天降傻妃:王妃要和离

璇玑公主
刚穿越,凤青鸾就经历了休妻和二嫁,而且自己是个痴傻中毒的小可怜,新任相公却是黎国鼎鼎威名的战神王爷。婚后,她斗渣爹虐白莲,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狂妄了,却没想到这位相公比她更嚣张,邻国将领听到他的名字就立马退兵,太子殿下对他毕恭毕敬任他拿捏,就连黎国九五至尊都要听从他的建议,不然他就不出兵!太后让和离?皇上让纳妾?统统不听不听,守着自己的傻王妃欢欢喜喜过日子!
其他 完结 0万字
暴君他对我觊觎已久

暴君他对我觊觎已久

橘笨笨
【男女主双重生,男主白天正常,晚上疯批,吃自己的醋,1vs1】重生前,某个暴君,被乡下丫头陆安安欺负的最狠!等软饭男渣爹三跪九叩大呼万岁迎人登基后,陆安安傻了眼,怕被报复,她赶紧趁着渣爹开心给自己安排了个好亲事,今日定亲明日出嫁的那种!然后,还没拜堂,就突闻噩耗,全家马上要被砍头了。她直奔刑场,却不想给暴君挡了一刀重回到了五年前!这一次,为了全家老小她打定主意要对疯批好。却不想,这疯批白天冷的似冰
其他 连载 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