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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普小姐说:“我的包在地上,你可以现在就把它们放进去。”
“好的。亚瑟,你的呢?”还有谁没交作业吗?
我把那倒霉的护照交给他,等待命运的安排。
他慢吞吞地看着我的个人信息:“知道吗,亚瑟?你看上去至少老了3岁。饮酒过多,锻炼不够,都是你的问题所在。”然后意料之中,他的语气变了,“等等!这已经过期两个多月了!”
“过期?这不可能!”我以为自己已经和其他人一起交了作业,先生。
“你自己看!”他探过身子,把护照塞到我眼皮底下。
“但是我来的时候没遇到麻烦。你看,有签证的!”
“蠢蛋,有没有签证有什么分别?它已经过期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然后猛地转向利普小姐说:“你怎么看?”
利普小姐的眼睛始终盯着前面的路,她回答道:“人们在离开时,移民处的人最关心的是看出境卡有没有填好。他在那里不会遇到麻烦。问题是航空公司柜台的检查。如果证件不合规范,他们要在出境的时候负责。我们必须填上续签。”
“即使没有领事馆的贴签?”
她想了一想说:“我想我钱包里有张瑞士航空的贴签,可以用一下。如果上面有签字的话,他们十有八九不会细看。而且我会想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那我们着陆以后呢?”米勒问道,“如果到了以后被发现怎么办?”
“那是他要担心的事儿。”哈珀说。
“如果他被送回来,就不是了。”
“他们不会费这个劲的。事情没那么严重。机场警察局会扣留他,直到航空公司联系到埃及领事,搞定续签的事。”
“他从一开始就是个讨厌鬼,一点儿用也没有。”说这话的自然是费舍尔。
利普小姐说:“他昨晚有用就行了。还有,续签最好由他自己来写。要用阿拉伯语吗?”
“法语和阿拉伯语都要,”哈珀在更新的地方贴上贴签,“好了,亚瑟,拿着。在贴签中心上面写上‘直到’,让我们看看,‘直到明年4月10日’。然后再用阿拉伯语写一遍。你会写,对吧?”
跟以往一样,我照做了,然后将护照递回给他。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如果飞机去雅典,我兴许可以逃脱,毕竟我还有希腊的居留证可以用。但是,如果是去维也纳、法兰克福、罗马,甚至开罗,那我就彻底完蛋了。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先确定他们是否要去雅典,然后再决定是要跟他们一起走还是想办法留下来。只是如果我想留下来,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哈珀和费舍尔会一直盯着我,而且不会有人因为护照过期的问题把我单独叫出来,所以大声呼救并非明智之举。哈珀只要迅速捏住我的下巴,然后随便说句“抱歉,我们的朋友绊倒了,头撞在行李箱上了,一会儿就会好。我们会照顾他的”就完了。我还是得指望监视车。唯一的麻烦是在他们与图凡直接取得联系前,我们将待在机场。我得给车里的人争取时间,让他们能够得出正确的结论,并下达必要的指令。
我只能想到一种拖延时间的法子。之前将门板安回去的时候,我曾偷偷地把螺丝刀藏进自己口袋里。我知道车里没有其他螺丝刀。
当我们穿过距离机场15分钟左右的米玛希南时,我设法让螺丝刀从口袋里掉出,滚落到座椅后面,直到我屁股底下。过了一两分钟后,我又借着伸展双腿,将它塞到椅背下方的坐垫后面。如果我想走,我可以“找到”它;如果我想拖延时间,可以装出在地板上寻找的样子。我想,这样一来至少我对局面还有些掌控的能力。
然后,利普小姐又开始因为标致和欧宝车而担忧。
她说道:“它们还在跟着我们。我想不通,弗朗兹肯定已经猜到我们现在要去哪儿了。他觉得自己能干什么?”
“如果不是弗朗兹呢?”米勒突然道。
“如果不是弗朗兹,那是谁?”费舍尔烦躁地吼道,“也不可能是警察,要不然早就拦住我们了。难道是朱利奥吗?”
米勒反驳道:“这么说可不明智。朱利奥跟我们是一伙的,而你不是。如果是的话,你就不会说这种蠢话。”
我有一种特有的自毁长城的能力。我在旁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也许是弗朗兹。也许他以为我们是在回别墅,回别墅也走这条路。”
哈珀向后看去,说道:“他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们走的不是别墅,亚瑟?”
“直到我们右拐去机场。”
“还要走多远才能右拐?”
“大约6英里。”
“之后还有多远?”
“1英里半。”
哈珀看着利普小姐说:“你觉得在转弯之前能甩掉他们吗,让他们看不到我们转弯?”
“我试试。”
林肯车猛地向前冲了出去。几秒钟后,我看到红色的车速指针摆动超过90。
哈珀向后看去,过了1分钟,说道:“它们没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