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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普小姐只说了一句:“我们在这条路上跑太快了。”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因此太过担心,接连超过同向的两辆汽车和一辆卡车,就好像它们是静止的一样。
我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只能尽力挽回,提醒利普小姐说:“前方1英里左右有一座桥,路会变窄,你要注意减速。”
她没理我。我的身上开始冒汗。如果监视车辆没跟上我们,那么我算真完了。
利普小姐以50码的领先距离抢在一队军用卡车前面赶到桥上。另一方面,因为道路有些弯绕,她不得不将速度减慢到70。但是当我回头看时,后面一辆车都看不见。随着利普小姐一脚刹车,右拐开向机场路,哈珀发出一声轻笑。
“就瞬间提速而言,”他戏谑地宣布,“没什么,没什么能比上林肯大陆。”
也没什么能比觉得自己是个十足十的蠢蛋更糟心了。当我们开车赶到机场航站楼前面时,我的双腿抖得活像厨子盖万的下唇。
车还没停稳,米勒就钻出车,朝机场航站楼走去。利普小姐和哈珀紧随其后,而我和费舍尔则将车里的行李,包括我的在内,交给了搬运工。
我忍不住顺着进入机场的路往回望,费舍尔注意到这点,并对我的胆小焦虑不屑一顾。
“用不着害怕。他们现在已经去了萨热耶尔。”
“嗯。”我知道至少有一辆车会去,但我也知道车里的人并非无能之辈。等他们发现追不到林肯车时,就会有一辆车掉头往机场这边走。但是,他们要多久才能发现?5分钟?10分钟?
哈珀出了大楼,匆匆回到车上。
“有一架飞往罗马的法航客机,还有票,20分钟后登机,我们走。”
我把车开到停车场。停车场周围圈着铁链,就在机场航站楼前的环路附近,出租车停靠站外面。里面只有几辆车停在那里,按照哈珀的指示,我将林肯车倒入两辆车之间的空地。
“螺丝刀呢?”费舍尔问。
“在地上。”我仍在倒车,而且能够看到他已经开始找了。
“肯定是滚到哪个座位下面去了,”哈珀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亚瑟,可以了。我们把门打开,这样能看见。”
我停好车,从驾驶座下来,立刻开始装着往车座底下看。因为是林肯,没有多少地方可看,里面的车座都紧靠着地板。
“哦,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哈珀生气地说道。突然,他一把拽住我的夹克说:“你肯定是把它放到口袋里了。”并开始拍打我的口袋确认。
“我把它放在地上了。”
费舍尔道:“地上没有。”
哈珀看了一眼手表说:“肯定是在拿行李的时候掉了。”
“要我回去找找吗?”
“不用,从工具箱里再拿一把出来。”
费舍尔道:“工具箱里没有,我之前看过。”
“好吧,去看看有没有掉到那边的地上。”费舍尔匆匆离去,哈珀则看向我们旁边的一辆车。一辆雷诺。他试着去开前门,前门自然是锁着的。然后他又试着去开前行李舱,令人惊恐的是,行李舱居然打开了。下一秒钟,哈珀手里多了一个工具箱,他从里面取出一把螺丝刀。
他扯嘴笑道:“要是车主回来,我们就作为纪念把它买下来。”然后,他立刻开始去卸林肯的门板。
我彻底绝望了,要不然我也做不出后面的事来。但是当我眼睁睁地站在那儿看着他忙活时,我突然注意到发动机的运行声。他让我停车的时候,我还没有将车完全跟其他车倒齐。然后我就忘了关闭发动机。
驾驶座的门敞开着,两个后座的门也是。而哈珀就蹲在对面的右侧车门旁。
我瞥了一眼停车场入口,确认费舍尔没有回来,随即开始行动。我走到驾驶员座旁边的门,俯身探过座位,好像要关闭发动机一样,然后朝后座看去。
哈珀正弯着腰在卸铰链上的一颗螺丝。
我侧着身悄悄坐进驾驶座,以免汽车摇晃,将变速箱操纵杆从“停车”拉到“驾驶”。车子轻轻抖动了一下。同时,我踩下了加速器。
只听“咣”的一声,车门将哈珀推倒在地,然后我转动方向盘,朝着停车场入口冲去。
距离入口还有大约20英尺,我踩下刹车,车的两个后门猛地关上。通过后窗,我能看到哈珀正在爬起来。我一边关上自己旁边的门,一边再次加速,一直开到路上。一会儿的工夫,我就绕着环路走了一半。前面的一辆车让我暂时放慢速度。通过后视镜,我看到哈珀正在向出租车站跑去。我按响喇叭,前面的车子开始转向。然后,我出了环路,上了机场路。
我开了大约1英里,就看到欧宝从我旁边经过。我拼命地挥手,但是仍然继续前进。他们或许会以为我疯了,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摆脱哈珀。
我继续驾车朝着伊斯坦布尔的方向飞奔,直到从后视镜里看到欧宝跟上来,我才停下。
他们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到追我身上了,这可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