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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事情还真是基本按照你的设想进行。”悟净说道。
悟净语气沉稳,但水穗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
永岛听了笑了笑,摇头说:“松崎离开地下室后,我打电话叫宗彦出来。虽然是深更半夜,但一说有要紧事,他就马上下来了。”
“是的,而且还是相当重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永岛先生不是竹宫产业的员工,应该与公司无关。”
“然后你就杀了他?”
“不为人知的关系?”水穗皱了皱眉,这点她完全没想过,“您是说他们三人有共同的秘密吗?”
永岛点点头,说:“他一进屋我就下手了,然后挪动他的尸体,和与松崎打斗时试验过的一样,把拼图撒在他身上,还在他手里塞了些和松崎打斗时揪下来的头发。直到这一步,都是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所以我试着这么想了想:永岛先生、宗彦先生和三田女士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你没想到三田女士也会来吧?”
“嗯,的确是……”水穗也答不出来。的确,就如悟净所说,这些问题完全没有解决。
“是。宗彦临死前说他跟理惠子联系过了,我做的一切很快就会败露……”
“就是……”悟净一时语塞,他没有继续就此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对于这起案件,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那就是永岛先生是怎么在深夜把宗彦先生和三田女士叫到音乐室的,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松崎先生受贿,又是怎么用三田女士的文字处理机做的手脚,这些我也想不通。”
“所以你就把她也杀了?”水穗握紧了拳头。
“掩饰?掩饰什么?”
永岛瞥了她一眼,又扭过头说:“我觉得她肯定不会向警察告发,因为这样一来,我们联手谋害赖子夫人的事就会败露。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只能把她也处理掉。”
“从态度察觉到,但是……比如说,”悟净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该如何表达,“有没有可能,那其实是在掩饰什么?”
“你是在走廊上动的手吧?”
“这……外婆说是从永岛的态度里察觉到的。”
听到悟净这么问,永岛有些惊讶地说:“这你也知道?没错,是这样。我在走廊上等着她,从正面给了她一刀,然后把她的尸体搬到屋子里,放在宗彦旁边。其实我原本想用个更像是自杀的方法。”谋害宗彦的行动计划十分周详,永岛说到这里,看上去有些不甘。“还有……铃枝会把现场伪装成外人潜入作案,也是我没考虑到的。”
“永岛先生爱着赖子夫人这一点确凿无疑吗?”
“看到用来陷害松崎堂舅的伪装都消失了,你一定很慌张吧?”
“这一点我还不大明白。”水穗把和静香的谈话内容告诉了他,说看来永岛深爱着赖子。
听完水穗的话,永岛点头说:“很慌张。早上醒来情况全变了,我急忙想该怎么办。但事先为防万一,我捡起了松崎掉下的拼图,这时终于起作用了。”
“所谓旁观者清。”悟净边说边观察水穗的神情,“关于动机,不知您是怎么想的?”
“发现尸体后,你和大家一起进入音乐室,趁乱在拼图上沾上宗彦姨父的血,然后再把拼图放回盒子里,故意让警察找到?”
“没有什么不同的。”水穗听完说道,“您不是这家里的人,却能想到这么多,真是厉害。”
但这次永岛摇了摇头:“不,有一点不对。松崎掉的的确是拿破仑肖像拼图的一片。我觉得没什么用,就在尸体被发现前到会客室里偷偷拿了一片鹅妈妈拼图,然后在跟大家一起进入音乐室时趁乱沾上血,之后再把它和松崎掉下的那片拼图一起放到盒子里。因为它是鹅妈妈拼图的一部分,那天晚上和宗彦一起玩拼图的胜之和松崎就会首先被怀疑。我估计这样一来,生性懦弱的松崎就会坦白。”
“那么我说一下自己的推理。如果有和您想的不一样的地方,请您指出。”说着,悟净讲起对宗彦二人遇害一案的推断,和水穗想的几乎一样。
而实际上,警察山岸等人发挥了超出永岛想象的推理能力。
“我还知道外婆隐瞒了这些。”水穗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