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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良说:“好吧,我们说说最近科里的工作吧!”
任之良和老牛、小侯交换了一下意见,算是他接管该科后的第一次科务会议。会议议定用最快的时间,从最基础的东西着手,建立表册,整理有关数据和文件,向各县了解有关情况,熟悉本科的工作职能和程序,建立工作制度和科室人员职责。在做这些基础性工作的同时,很快到县上,到乡村调查了解灾区的近况,在灾区的重建中,拿出救灾款使用的计划,及时划拨到灾区,不能因我们工作的效率和质量,影响灾区重建工作的进度。
之后,三人做了分工,老牛留在科里,建卡立册,起草制度,整理资料。任之良带小侯奔赴灾区了解情况。
任之良把科里的情况和议定的事向徐树军作了汇报,徐树军完全同意,末了他说:
“是不是给骆局长汇报一下,人家毕竟是分管局长嘛。”
任之良面有难色,半天不说一句话。局长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任之良叹口气,说:
“不瞒你说,是你叫我兼管救灾科的工作的,我应该向你负责就行。如果骆局长插进来,我就难了。不是我对局领导不恭,实在是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你说咋办呢,”徐树军欠欠身,目视着任之良,“如果你在我这个位子上,你能撇开分管局长,让你的科长各行其是吗?这样,人家该说你独断专行,说你不讲民主,一旦闹起来,下面的工作就更难做。”他说着,起身倒杯水,放在任之良的面前,“我也不瞒你说,找他汇报,也就是走走形式,要真让他做什么主,老实说,我也不放心。再说了,这类事,与个人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你给人家汇报了,人家也未必感兴趣。你就找找他,走走程序,不要再为难我了。”
“我理解你的意思,”任之良喝口水,“可是这骆局长找不到呀,办公室几天不见人,手机关机,我到哪儿去找呀?再说科里要做的工作那么多,办公室还有一滩子事,也没那个精力呀!”
“到他家里去找找吧,”徐树军有点无可奈何的神色,“他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家里有点事。也许人就在家里。”
任之良点点头,不太情愿地说:“好吧,就这样吧。”
任之良去找骆垣,他按了半天门铃,不见有人开门,他刚要离去,又隐约听见电视机的声音,里面肯定有人,于是又按响了门铃,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好半天才开了门。
骆垣被人抓破了脸,一道道血口子刚刚结了疤,他见是任之良,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有做任何解释,就让着任之良坐。任之良坐下来,骆垣忙着沏茶、递烟,任之良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坐了一会儿,任之良把他兼管救灾科和最近工作上的一些打算说了说,骆垣说:
“你看我这样子,说啥也上不了班,有什么事,你就多操点心吧!”
任之良说:“你身体不舒服,就安心休息吧。我们走了以后,老牛留在科里,你有什么指示,就给老牛打电话,由老牛给我们传达。这会儿,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站起身就要走,这时王一丹从卧室里走出来,额头上也有一块疤,一脸怒气,也不管骆垣面子上下得去下不去,见了任之良就说开了:
“任主任你说说,这个畜牲还算不算人,啊!你给评评理,还领导人呢,畜牲都不如,”任之良打断了她的话:
“嫂子息怒,嫂子息怒,有话好好说,别气坏了身体。”他什么都明白了,男盗女娼,不知是谁又撞到谁的枪口上,两口子干起来了。这种人他可缠不起。他又说了一通安慰的话,就告辞了。
任之良想,这是什么事呀,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真正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口子谁都一样,一个曹太太送的,一棒子打到河里,没有漂起来的,也没有沉下去的。互相放一马也就罢了,还争什么畜牲不畜牲的。
原来,问题出在大头身上。那天,大头很晚才回来,王一丹去上厕所,推开门,看见大头拿着水龙头狠劲地洗他的下身,她立马明白这小子去干什么了,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这种事情,她比谁都敏感。她什么话也没说,冲到卧室里,气冲冲地叫醒骆垣,说:
“你快去看你的儿子,你儿子干下好事了!”
骆垣睡得迷迷糊糊,他懵懵懂懂坐起来,王一丹又说了两遍同样的话,他才去卫生间看儿子,儿子受了惊吓,慌忙跑进自己的卧室睡了。骆垣审了半天,审出了一点名堂,儿子果然去了他不应该去的地方,干了他不应该干的事,染上了他不应该染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