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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告诉我们的。”主席冷冷地答道。
“时间没有权利置整个国家的人民于悬疑之中,”那个发言者接着说道,“您是否已经按照电报的要求修改了炮弹图样?”
“还没有,先生们;不过,你们说的对,确实应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电报局既然引发了这个激动场面,就有责任进一步提供它的信息。”
“去电报局!去电报局!”人群喊道。
巴比康下了楼,后面紧跟着广大的人群,走向电报局。
几分钟之后,一份电报发给了利物浦船舶经纪人联合会。人们在电报里希望就下面几个问题得到答复:“‘亚特兰大’号船是什么船?它什么时候离开欧洲的?在船上有没有一位名叫米歇尔·阿尔当的法国人?”
过了两个小时,巴比康收到了一个精确的情报,使得任何疑虑烟消云散。
“‘利物浦亚特兰大’号轮船于10月2日起航,开往坦帕城,船上有一个法国人,在乘客登机簿上登记名为米歇尔·阿尔当。”
看到法国人的电报得到了证实,主席的眼睛顿时发光,他双拳紧握,人们听到他自言自语:“那么这是真的了!是可能的!这个法国人的确存在!他十五天之后就会到达这里!这可真是一个疯子!一个爱冒险的狂热者!……我是绝不会赞成的……”
尽管如此,当天晚上,他还是给奥尔巴尼的雷布德维尔公司写了一封信,要求暂停炮弹铸造工作,直到接到新的指令为止。
现在,不妨讲述一下整个美国处于怎样的激动不安之中。人们比当初听了巴比康的报告还要激动十倍;不妨看看合众国的报纸大肆宣传的内容,它们接受这个新闻的方式以及它们又是以怎样的语调歌颂着这位欧洲大陆英雄的到来;不妨描绘一下每个人是如何生活在兴奋不安之中,扳着手指分分秒秒地计算着时间;不妨设想一下,即使不那么明显,这个想法控制了多少人,并使得他们寝食不安;不妨看一下,人们是如何抛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来关注这件事的,工程停了下来,贸易活动也取消了,本来准备出海的船只,为了不错过亲眼看到“亚特兰大”号抵港的机会,也抛锚停在了港口,所有的列车满载而来,空着回去,汽轮、邮轮、游艇以及大小不一的快艇在圣埃斯皮里图海港上不停地来回穿梭;不妨清点一下成千上万的人,他们在十五天内就使得坦帕城的人口增至四倍,于是不得不像野战部队一样露营在帐篷底下,清点他们的人数这个任务,非人力可及,因此我们还是不要冒冒失失地承担下来为好。
10月20日,上午九点钟,巴哈马运河上的信号台在地平线上升起了一缕浓烟。两个小时之后,一艘大汽轮与信号台交换了确认信号。“亚特兰大”这个名字立即就传到了坦帕城。四点钟,这艘英国轮船驶入圣埃斯皮里图港。五点钟,它全速穿过希尔斯巴勒港湾。六点钟,它在坦帕城港口抛锚停了下来。
没等锚钩住海底,五百条小船就团团围住了“亚特兰大”号,轮船顿时陷入围攻之中。巴比康第一个跳过船舷,用无法抑制的激动声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