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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蒙德问道,“悦石怎么会在战争前夕带一个无名小卒进议会?”
“内核领导层只读存储器的成员惧怕海伯利安,”我说,“整个银河中所有的变量都可以量化,只有海伯利安是其中的一个未知变数。”
“没人耐得过,”戴安娜说道,“药物起效的时候,他们甚至会寻死,但没人能耐得住。”
“谁害怕,约翰?是终极派、稳定派,还是反复派?人工智能的哪一派惧怕海伯利安?”
他们交头接耳了一番,语声产生的微弱多普勒效应随之改变。“他能忍得住药物作用?”
“三派都怕。”我说。
“没人雇我。”
“扯淡,”何蒙德低声说道,“听着……约翰……光阴冢和伯劳跟这些东西有没有关系?”
“你为谁工作?”这是何蒙德・弗洛梅的声音。不知怎的,对此我只是略微有一点惊讶。
“有,而且有相当大的关系。”
我叹了口气。要真正诚实地回答这个问题可真不容易。“约翰・济慈。”最终我这么说。他们一片沉默,我知道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那可能意味着什么吗?我自问道。我曾经预言说声名将如“水上书”。虽然我动弹不得,也无法睁眼,但要完全接入数据网,跟随这帮暴徒的存取向量还是没有问题的。公共档案向他们提供的名单上列出了八百个约翰・济慈,诗人的名字也是其中之一,但他们似乎对一个九百年前已经死去的人没有多大兴趣。
“怎样的关系?”戴安娜问。
“你到底是谁?”戴安娜・弗洛梅问道。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
“不是。”我感觉到吐真剂的效用,也知道只需走开,步回数据网,或是完全退回内核,就可以打乱他们的计划。但是那也就意味着,我的身体会听任提问者摆布。所以我选择了留在那儿。虽然闭着双眼,我还是听出了下一句话出自谁之口。
何蒙德,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狠狠地朝我的胸口猛击了一拳。“你是说那他妈的内核顾问理事会没有预见到这次战争和这些事件的结果?”何蒙德怒吼道,“你是不是期望我相信,悦石和议会在没有可能性预报的情况下就发动了战争?”
“那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不是,”我说道,“关于这个早在几百年以前就已经有过预言了。”
“约瑟夫・赛文。”
戴安娜・弗洛梅突然急促地说道:“预言的内容是什么,约翰?快点说。”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突然得到了一大堆糖果。
“你是谁?”
我口干舌燥。吐真剂血清已经榨干了我的唾液。“它预言了战争,”我说,“参与伯劳朝圣的朝圣者的身份。霸主领事的背叛行径,他将激活一项装置,将会打开——已经打开了——光阴冢。伯劳祸根的现身。战争以及伯劳祸根带来的结果……”
我听见咝咝声,心里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