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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一阵厌烦的声音。何蒙德说道：“他疯了。用了吐真剂，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又跟我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干脆把他了结了，然后——”
“没有。”戴安娜女士尖声说道，“闭嘴，让我问完。约翰，为什么内核……把你带了回来？”
“我能梦见他们。”
“答案我并不确知。”
“那为什么悦石要问你呢，约翰？”
“那是不是和人工智能之间的内战有一定程度的联系？”
“是的。”
“也许吧，”我说道，“很可能。”她问了个有趣的问题。
“那场朝圣现在还在进行？”
“是哪一派创造了你？终极派、稳定派，还是反复派？”
“是的。”
“我不知道。”
有人想要说话。“嘘。”戴安娜・弗洛梅喝止道。然后她再次问：“是那些在海伯利安上的伯劳朝圣者吗，约翰？”
我听见一声恼怒的叹息。“约翰，你有没有向任何人通报你现在身处何处，身陷何事？”
“伯劳朝圣者。”
“没有。”我回应道。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位女士的智商真是不敢恭维，竟然过了这么久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什么朝圣者，约翰？”
何蒙德也长嘘一口气。“棒极了，”他说道，“我们得快点从这个鬼地方出去，趁着……”
“我不确定。可能是想得到点关于朝圣者的消息。”
“约翰，”戴安娜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悦石要制造这场和驱逐者的战争？”
“没关系，”戴安娜说道，“反正审讯完，他也活不了。”然后她的声音再次传来，直接冲着我。“为什么首席执行官要邀请你去议会……约翰？”
“不知道，”我说，“确切说来，也许有很多原因。最有可能的原因是——这是她用于对付内核的策略，可以用此与之谈判。”
“我说，他听得见你说话。”另一个人的声音说道——是那两个暴徒之一。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