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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一只手。“他们这么觉得而已,但也吃不准。”
“从基因上来说是的。”我说。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记起了我在她卧病在床时给她读书的情形。我想起了我的弟弟汤姆。“但他们也是内核的一部分,”我说,“因此也符合‘不完全是人类’这个表述。”
“给我讲讲其他人的情况。”首席执行官说。
“嗯,”亨特表示同意,“但是赛伯人的确是完完全全的人,对吧?”
我吸了口气。从梦中,我得知这最后一批伯劳朝圣者中,悦石至少认识两人。布劳恩・拉米亚的父亲曾经和她是议院同僚,而霸主领事曾是悦石与驱逐者秘密谈判的私人代表。“霍伊特神父身陷巨大的痛苦,”我说,“他讲述了十字形的故事。领事知道霍伊特也带着一个……事实上是两个。杜雷神父的和他自己的。”
“知道,”我说,“弗兰肯斯坦怪物综合征。害怕所有披着人皮,又不完全是人类的东西。我想,这才是机器人被宣布非法的真正原因。”
悦石点点头。“那么他依然携带着借尸还魂的寄生虫?”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对赛伯人怀有戒心?”亨特问。
“是的。”
我用快速而大胆的线条,描画出悦石高高的额头和坚挺的鼻子。
“在接近伯劳巢穴的过程中,它有没有让他越来越难受?”
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利・亨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约瑟夫・赛文,”他说,“你竟然挑选这个名字,真是有趣啊。”
“我想是这样的。”我说。
我开始素描,先是以看似不经意、几乎有些不恭的手笔粗略勾勒出轮廓,然后开始悉心描绘脸部的细节。那双眼睛激起了我的兴趣。
“继续。”
“我们边聊边画吧。”梅伊娜・悦石说。
“大多数时间里,诗人塞利纳斯都是醉醺醺的。他相信自己未完成的诗篇预示并决定着事件的发展。”
我拿出了铅笔和小素描夹,此前我曾告诉戴安娜・弗洛梅说我没带。
“海伯利安上的事件?”悦石问道,依然背对着我们。
“你带画具了吗?”悦石问。
“整个世界。”我说。
我什么都没说。窗户上的景色切换了,显示出在熔融尾迹映照下依旧耀眼通红的夜空。
亨特朝首席执行官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我。“塞利纳斯是不是疯了?”
悦石竖起手指,轻敲着下唇。在她身后,显示器无声地显示着无敌舰队的宴会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如果你希望与你的……啊……人格副本重逢,”她说,“那么我们开展海伯利安保卫战,似乎也符合你的利益。”
我也回敬他一个同样的眼神,但是什么都没说。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