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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继续。”悦石又说。
我朝首席执行官瞥了一眼。她已经坐上了宽大书桌后的座椅,点了点头。我坐进先前莫泊阁将军坐着的直靠背椅子。首席执行官悦石说道:“你真的认为保卫海伯利安是愚蠢之举?”
“卡萨德上校继续着他相生相息的两大执念,寻找那个名叫莫尼塔的女人,以及杀死伯劳。他很清楚,这两大执念也许就是同一个,完全一样。”
人群立刻散去。莫泊阁将军离开的时候朝我狠狠剜了一眼。科尔谢夫议员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好奇。阿尔贝都顾问只是慢慢淡出了。现在,除了我和悦石,房间里只剩利・亨特一个人。他惬意十足地把一条腿搁在身下无价的大流亡前坐椅的扶手上。“请坐。”亨特说。
“他带着武器吗?”悦石的嗓音十分柔和。
悦石点点头,又露出了她的经典微笑,众多画家都曾试图记录下这样的笑容。“赛文先生受艺术部的派遣,在接下来的几天乃至几周为我描绘系列画像。我想,他们的理由是,这些画像将会具有历史意义,并可以从中创作出一幅官方肖像。无论如何,赛文先生已经被授予了T水准金质安全认证,我们在他面前尽可畅所欲言。同时,我也欣赏他的直率。也许他的到来说明我们的会议已经临近尾声了,那么,明天早上八时整,我们赶在舰队传送至海伯利安领空之前,在战略决议中心见面。”
“带着。”
科尔谢夫议员清了清嗓子。“在我们刻意要忽略某些显而易见的事实的时候,偏偏又把它们提出来,我可不喜欢这样。但是这位……先生……有没有合适的安全许可,证明他能够在场参与这样的讨论?”
“继续。”
利・亨特笑了,他转向悦石。“我同意我们需要这个视角,来保持清醒,执行官大人,”他说着,朝窗户做了个手势,于是全息影像显现出依旧在鼓掌的人群,“但是我们的艺术家朋友提出的那些必要观点,早已被充分审视和度量过了。”
“索尔・温特伯,也就是从巴纳之域来的学者,希望能够进入那座叫作狮身人面像的墓冢,一旦——”
“我是个艺术家。”我撒了谎。
“等一下,”悦石说,“他依然带着女儿吗?”
“那你是什么人?”莫泊阁问道。
“是的。”
“不,”我说,“我不是伯劳教会的成员。”
“瑞秋现在多大?”
李秀议员——在场的一名女性——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你害怕伯劳,”她说,“你皈依末日救赎教派了吗?”
“五天吧,我想。”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起前一天晚上梦里的细节。“是的,”我说道,“五天。”
我又耸了耸肩。“最主要的区别是,在此次事件中,我们所要对付的是海伯利安。”我说。
“现在她的年龄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倒减?”
“请安静,”利・亨特说,“赛文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是的。”
“你以为我们没有想过这些?”莫泊阁将军问道。“那么布雷西亚之战呢?我们已经在那里和驱逐者交过手了。那可不是……叛乱。”
“继续,赛文先生。请告诉我关于布劳恩・拉米亚和领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