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西蒙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格列侬高曾经当过军部官员。”我说，意识到自己在说废话，“而驱逐者在几百年以来都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群体。叛乱军的军力是为我们明确知晓的，他们的潜力也可以轻易计量；而驱逐者游群早自大流亡伊始就迁到了环网之外，相反，格列侬高一直在保护体内逗留，袭击那些距离环网不超过两个月时间债的星球，而海伯利安距离帕瓦蒂这个最近的网内集结地也有三年之远。”
“拉米亚女士是怀着她上一任客户……也是爱人的心愿去海伯利安的，”我说，“济慈人格觉得他有必要直面伯劳。拉米亚女士正在替他了却这个心愿。”
利・亨特<a id="jiaozhu-3-2" href="#jiaozhu3-2"><sup>[3]</sup></a>清了清喉咙，记录上说，这位年迈人士是悦石最心腹的助手，他看起来相当清瘦矍铄。“但是赛文先生所说的很有意思。先生，你认为这场……啊……冲突和格列侬高战争之间有什么区别？”
“赛文先生，”利・亨特开口道，“你说起‘济慈人格’时的口气，听起来就像和你自身的人格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请等会儿再说吧，利。”梅伊娜・悦石说。她偏过头看向我：“我对于领事比较好奇。轮到他讲述自己加入朝圣的原因了吗？”
科尔谢夫议员笑了，露出一嘴白牙，但是这表情里没有一点高兴的意味。他来自卢瑟斯，肌肉看起来比任何男人都更发达。“那是次舰队行动，”他说道，“死了五十万人，军部两个师陷入了一年多的战争。这只是警察行动吗，孩子？”
“讲过了。”我说。
“叛乱，”我说，“兵变。警察行动<a id="jiaozhu-2-2" href="#jiaozhu2-2"><sup>[2]</sup></a>。”
悦石和亨特等着我说下去。
“没有进入过战争状态！”莫泊阁将军大叫道，他巨大的双手握住自己的膝盖，“那么你究竟把格列侬高叛乱当成什么？”
“领事给他们讲了他祖母的故事，”我说，“那个五十多年前发起茂伊约叛乱的名为希莉的女人的故事。他告诉其余人，自己的家庭如何在布雷西亚收复战被毁，也对自己和驱逐者的秘密会晤供认不讳。”
我右手打了个手势。“自从七个世纪前建立政权以来，霸主从来没有进入过战争状态，”我说，“以这种方式来测验它的基础是否稳固，无疑很愚蠢。”
“就这些吗？”悦石问。那棕色的双眼中燃烧着热切之光。
“为何愚蠢？”悦石柔声问道。
“还有，”我说，“领事告诉他们，他才是那个触发驱逐者装置、加速了光阴冢打开的人。”
屋子变得异常安静。当下全局进行的实时民意测验显示，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民众支持首席执行官悦石宣战的决定，不愿意把殖民星球海伯利安割让给驱逐者。悦石的政治前途也完全仰仗这一冲突的直接结果。屋里的男男女女都对政策制定、作出侵略决定和后勤执行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沉默逐渐蔓延。
亨特坐直身子，双腿从座椅扶手上放了下来。悦石深深吸了口气。“还有吗？”
“这很愚蠢。”我说。
“没有了。”
悦石脸上笑意未减。“那么对于战争，你有何高见呢？”她问我，“对于我们试图从野蛮人驱逐者手中拯救海伯利安，你有何看法？”
“其他人对他承认……背叛的行径作何反应？”她问。
莫泊阁将军又张口喧闹起来。“漂亮？他看见的是银河系史上最集中的空间火力的精锐部队，就仅仅觉得它漂亮而已？”他扭头对着另一名军人摇了摇头。
我顿了顿，试图把梦中的景象重组，整理出一个比先前的记忆更有条理的脉络结构。“有些人勃然大怒，”我说，“但是在这一时刻，没有人觉得对霸主的赤诚忠心所向无敌，他们决定继续向前。我相信这些朝圣者中的每一个人都相信惩罚将会由伯劳来分派，而人类机构无从插手。”
“非常漂亮。”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