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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除非他从悬崖壁上跳下来，”领事低声说，“或是往东北方绕行八公里。况且，看他的身高也不可能是塞利纳斯。”
“或许吧，”杜雷说道，满面春风，“但我一直在想，在整个这一连串事件中，扮演神秘角色的，会不会正是内核……那些人工智能。”
人影又停下来，摇晃几下，然后扑通倒地。从一百多米外看去，他就像山谷地面上低矮岩石中的一块。
索尔凑近了些。“上帝？”
“快来。”领事说。
杜雷摇摇头。“你说得没错，但在这些选择背后，有一个共同的智能在引导他们，朋友们。”
他们还是不疾不徐地走着。领事带路走下楼梯，击昏器开路，射程设置在二十米，尽管他知道，在这个范围里对神经的作用效果最低。杜雷神父紧跟其后，手里抱着索尔的孩子，学者正在找小石头带在身上。
“这趟朝圣参与者人选的定夺，是由各个不同机构遴选得出的结果，”领事说，“人工智能顾问理事会、霸主议院，甚至伯劳教会。”
索尔赶上来，拿着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把它嵌进那天下午用背包上切下的纤维塑料做成的弹弓。“准备重演大卫与哥利雅之战<a id="jiaozhu-21-2" href="#jiaozhu21-2"><sup>[21]</sup></a>？”杜雷问。
“唔，是的。”杜雷说。他的脸上恢复了一点光彩。“这趟朝圣之旅不是偶然。也不是出于你们的选择。”
学者的脸被太阳晒得比胡须还要黑。“差不离。拿着，我来抱瑞秋。”
索尔把瑞秋举到胸前，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摇晃着她。“它们一定得有联系吗？除了各自和伯劳的联系？”
“我还挺喜欢抱她的。最好让你们俩都腾出空手，等会儿怕是会有打斗。”
“没有。但要把它们一五一十地弄清楚，却是一项挑战。找到其中的共同点……互相关联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