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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这样就够了。”

“你怎么会知道?”

“我和老师交往不到两年,所以……”

安藤简短地说明:高野舞在守灵当晚去高山龙司的房间整理论文,遇到一个叫浅川和行的男人。

“有先天性心脏疾病的人肯定无法在运动方面如此活跃,所以我想问你,龙司生前有没有提到胸口疼痛之类的情形?”安藤与龙司之间的交情,几乎在大学毕业时就宣告结束,此后两人在大学校区相遇,也只是互相说声“你好”,根本不会注意对方身体的变化。

“听起来不太妙。”

“是的。”

现在包含龙司在内,总共有七个人死于相同的病症:九月五日有四位,十月十九日有一位,十月二十一日有两位。一对恋人在大楠山同时死亡,一家人在大井匝道出口遇到交通事故,母亲和女儿几乎同时死亡,而她的丈夫正好是龙司的朋友……这些事件中好像具有某种关联,死者都由于肉瘤导致冠状动脉阻塞,造成死亡。这种新疾病可能会传染,从死者的死亡地点来看,借由空气感染的可能性不大,它或许和艾滋病相同,是一种不容易感染的“传染病”。

“对,他在高中时代曾经参加全国高中运动会,并在掷铅球的项目中获得非常优异的成绩。”

安藤突然想到高野舞可能和龙司有过肉体接触,他心情很沉重,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断地逼近,但又忽远忽近、模模糊糊。该怎么向她说明这件事呢?是不是要给她一些警告?

缺乏医学知识的人也知道,心脏的冠状动脉如果长出瘤之类的东西,人的运动能力将大打折扣。

还是先去S大学吧。目前手上只有档案记载的资料,自己对整个情形不是很了解,不如直接去询问解剖浅川妻女的医生。安藤拿起电话与S大学预约前往拜访的时间。

“可是,高山老师他……”

7

安藤一面笑,一面摇头。“只要它还没有成为症候群,我们就没有办法知道原因,就像艾滋病一样……说不定龙司有冠状动脉的先天性缺陷。”

星期一,安藤到大田区的S大学医学院拜访。

“是不是只要等检查结果一出来,就可以知道是什么原因产生的肉瘤?”

他敲了敲法医学研究室的门,在门外等了一下,但里面没有声响。他低头看一看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法医学研究室和外科、内科不同,成员特别少,可能三四个人一起出去吃午饭了。他正在想该怎么办,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有什么事情吗?”

“也有可能,不过,在血管内部产生肉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藤回过头,看到一位戴着无框眼镜、身材瘦小的年轻人,看起来太年轻,不像讲师。不过安藤对他那高亢的声音有些记忆,立刻拿出名片,说出自己的姓名和来访目的。

“是癌细胞之类的东西吗?”

对方礼貌地回了句:“初次见面,敬请指教。”同时递上名片。他果然是星期五与安藤在电话中交谈的那个人,名片上写着S大学法医学研究室讲师,名叫仓桥一芳。仓桥看起来很年轻,为了掩盖稚嫩的学生气息,他刻意挺起胸膛说话,一副稳重威严的腔调。

“是的,至于是否为特定的组织细胞,或是未分化的肿疡,我们不是很清楚。这是在冠状动脉的内膜和中膜部分都没有见过的细胞肿瘤。也就是说,血管内产生一个肿块,造成血管闭塞。”

“嗯,请进。”仓桥非常殷勤地招呼安藤进入法医学研究室。闲聊时,两人交换了对这些尸体的看法。谈及冠状动脉内部肉瘤引发的心肌梗塞,仓桥对这种并无前例的死因非常惊讶。

“肉瘤?”

“想不想看一看?”仓桥站起身,取出冠状动脉阻塞部分的组织标本。安藤用肉眼看了一阵子,再用显微镜观察细胞,显微镜下的细胞和高山龙司产生的变化完全相同。细胞经苏木精和曙红染色后,细胞质呈现红色,细胞核则是青色。与一般正常细胞比较,产生病变的细胞形状扭曲,细胞核变大,因此,正常的细胞整体看起来是红色,异常细胞则是青色的。

“肉瘤。”安藤很简洁地回答道。

安藤看到青色细胞上面浮现出变形虫状的红色斑点,而且慢慢扩散开来。这个变化到底代表什么?必须把致命元凶找出来才行,比起从尸体内部找线索,找出凶器或犯人的过程确实更困难。

“那是什么?”

安藤从显微镜移开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谁的细胞?”

“左冠状动脉的回旋支前面发生闭塞,血液无法往前流过去,龙司的心脏因而停止跳动。之前我这样说明过,不过,被切成圆片的病变部分在显微镜下的样子很令人惊讶……一般的心肌梗塞是动脉硬化,在内膜上沉积脂肪,使动脉变得狭窄,形成瘤状物,造成血块堆积。龙司确实有血管闭塞的情形,但那并不是动脉硬化引起的,有明显的不同。”

“浅川太太。”仓桥站在柜子边抽出一份档案,又放回去,然后歪头盯着柜子,似乎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安藤则再次把视线移到显微镜上。知道了这个细胞的主人,他尽量去想象这个个体产生的变异。

“怎么样?”高野舞把身子靠过来。

上个月二十一日中午,浅川和行开车在首都高速湾岸线的大井匝道出口发生追撞事故,解剖的结果表明,他的妻女在事故发生前一小时就死亡了,也就是说,上午十一点的时候,这对母女已经出现相同症状去世。

“在转交给检验室之前,我看了一下。”

冠状动脉产生的肉瘤仅占身体的一小部分,如今却长到使动脉发生阻塞,导致心跳停止,同时夺走两条性命。这简直匪夷所思。两人同时感染上某种病毒,经过潜伏期才出现症状,直到死亡,如果其间需要几个月,那么同时死亡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人类先天就有个别差异,年龄相差近三十岁的母女差异更大。

“你看过了吗?”

安藤记得Y大学解剖的那对年轻男女也是同一时间死亡的。如果这纯属巧合,那么从感染病毒到死亡的时间应该极为短暂,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因此,他暂且打消病毒是元凶的想法,考虑是否有食物中毒这一类的感染途径。若是食物中毒,摄取相同食物的人会同时出现相同症状。食物中毒的原因还分为天然毒素、化学毒素、细菌性毒素等,可是并未听说哪一种食物中毒会在冠状动脉中形成肉瘤。难道是某地的研究室秘密研究的细菌因意外变异而外泄吗?

“当然,一旦染色,在显微镜下观察细胞的构造就轻而易举了。”

安藤再次抬起头来,他思考的这些可能都没有脱出空想的范围,可能徒劳无功。这时,仓桥拿着一份档案走向他,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从档案袋里面抽出十几张事故现场的照片。“这些是事故发生时拍下的照片,可以给你作参考。”

“经过那样的程序,检查时比较容易吗?”

这起事件的主因在于细胞产生的异变,而不是驾驶者的疏忽,因此这些照片无法提供解决的方案。不过,安藤还是一张一张拿起来看。第一张照片是一辆撞得稀烂的车子,引擎盖被挤压成山一般的形状,保险杠和车头灯也都损毁不堪,中间的支柱没有被压扁,强大的撞击力并未影响到后座。接下来是附近路面的照片,干涸的路面上没有一丝刹车的痕迹,可见浅川和行没有专心驾驶。他到底在看哪里呢?可能是在回头看后座,触摸妻女的身体。

对安藤而言,组织标本就像行政人员拿的圆珠笔,然而,若是不针对它的形状、大小、制作方法加以说明,其他人根本无从了解。他决定从制作组织标本的方法开始说明。“嗯,所有作业几乎都在研究室里进行,我们将引起心肌梗塞的部分切取一小片,先用福尔马林浸泡,接着切成像生鱼片的形状,用石蜡固定,之后再切成薄片,做成显微镜用的标本,取下石蜡的部分染色,这样就完成了组织标本。然后交给检验室处理,等待进一步的检查结果。”

安藤好像在发扑克牌,一次两张、三张地将照片往桌上扔。突然间,他的视线停在其中一张照片上。这张照片拍下了车子内部的情形,但是只照到了前座,驾驶座的安全带垂下来,副驾驶座则往前倒下。

刚吃完水果圣代的年轻女子却谈到尸体内脏的去处,时机显得非常不恰当,安藤不禁考虑该如何说明。他曾经对家属说明过解剖后检查内脏的事情,但双方无法沟通,他还因此尝到不少苦头。一般人对组织标本这类东西不甚了解,一听到“标本”这个词,立刻联想到用福尔马林将内脏浸泡在瓶中,双方便在一问一答间浪费许多时间。

安藤看得入神,他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感觉这张照片的确在指示某些事情,不禁把脸凑近,仔细地看,终于发现了一条线索: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下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物体放在脚下,还有个黑色扁平物被座椅靠枕压住。安藤用一种怪异的声调呼唤仓桥:“这、这是什么东西?”

等到高野舞吃完餐点,两人才开始谈话。高野舞焦急地询问安藤,解剖之后,是否将龙司的内脏送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他把照片拿到仓桥面前,指着某一处。仓桥拿下眼镜,把脸凑过去看,歪着头思考。他并不是猜不透那个东西是什么,而是疑惑安藤为何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高野舞将樱桃含在口中,对着椭圆形玻璃容器吐出果核,再用纸巾擦拭一下嘴唇。安藤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一边吃着威化饼,一边注视杯底剩余的冰激凌,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拿起来舔一舔。

“这个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仓桥边说边注视照片。

安藤一口咖啡都没喝,怔怔地看着高野舞。他的妻子热衷于瘦身,绝不会点水果圣代这一类冰品,只喝不加糖的柠檬茶。可是从外表看起来,高野舞似乎比安藤的妻子还要瘦削。在分居的那段时间,妻子瘦到连眼睛都快合起来了,但是他对妻子的印象仍停留在刚结婚时她拥有一张丰满脸庞的阶段。

“录像机……我觉得它看起来像录像机,你认为呢?”安藤征求仓桥的认同。

他们点的咖啡和冰品很快就送来了,水果圣代上装饰着红色樱桃和威化饼,这正是高野舞非常喜欢这家店的原因。安藤看到她吃东西的模样,不禁又想起儿子。儿子也会专注地吃着喜欢的东西,可爱得不得了。

“嗯,好像是录像机。”说完,仓桥把照片推回给安藤。放在座位下的黑色长方形物体,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右侧有黑色圆形按钮,可能是录像机或收音机之类。被座椅靠枕压住的东西,则像手提电脑或文字处理机。以浅川的职业,他携带文字处理机外出并不奇怪,可是随身携带录像机又不一样了。

“我喜欢。”女服务生离开后,高野舞才意识到水果圣代有些孩子气,于是耸耸肩说道。

浅川在龙司死去的次日来到龙司的住处,不断地询问高野舞有关录像带的事情。隔天,浅川将录像机放在副驾驶座上,好像要去什么地方,却在回品川住宅的途中遇到交通事故。他到底载着录像机去什么地方?假如要修理机器,根本不用开车上首都高速公路,只要拿到附近的电器行就可以了。

“水果圣代。”高野舞马上点了餐点,安藤有些惊讶,但也跟着点了一杯咖啡。

安藤将十几张照片重新看过一遍,其中一张照片拍摄到了车号,他从手提袋中拿出笔记本记下来。

高野舞和安藤走进一家咖啡店。这里是学生们经常光顾的地方,不过这个时间客人不多,并不嘈杂。他们选择可以看到通道的靠窗位置坐下,女服务生立即送来茶水和纸巾。

品川わ 5287

高野舞无言地站起来,顺手拉了一下裙摆。

从“わ”可以得知这辆车子是租来的。安藤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试问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刻意载运录像机。顿时,他的大脑中出现一个理由——复制!如果远方朋友打电话来,提到拿到了一盘非常好的录像带,偏偏手边只有一部录像机,浅川只能把家里的录像机搬过去才可以对录。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高野舞用平淡的语气询问。安藤看一下腕表才说:“你有时间吗?如果可以,我们到哪里去喝点东西,我有些事想问你。”

要是能拿到那盘录像带,安藤也很想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我可以坐下来吗?”安藤没有等高野舞回答,便直接走到长板凳那儿,坐在她的身旁,把脚交叠在一起。

湾岸线的大井匝道出口是属于哪个警署管辖?肇事的车子如果由交通科保管,车中的物品应该一起移交给他们。妻女死亡,浅川本人也意识不清,没有其他人接手的话,录像带应该还在交通科。安藤担任监察法医,认识很多警官,那部录像机可以轻易到手。

“啊,那天辛苦你了。”对于解剖恋人的法医,要以什么方式打招呼呢?高野舞想不出其他词句来。

但是在此之前,安藤觉得必须马上去拜访浅川和行,看看可否从他的口中问出真相。安藤得到的资料上写着浅川在昏迷状态下被直接送往医院,距今已经过了十多天,他的症状或许会产生变化。

“高野舞……小姐。”安藤叫道。

“你知道浅川和行住在哪家医院吗?”安藤向仓桥询问。

他远远地看到高野舞坐在长板凳上,或许是她穿着素色衣服的关系,看起来比十天前更年轻。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便抬起头。

“品川济生医院……”仓桥又看了一下资料,“没错。可是,这个患者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

安藤想得到宝贵的信息,也想再见到高野舞美丽清纯的容貌,于是告诉她明天下午要参加大学本部的演讲,之后有充分的时间和她详谈。高野舞指定了见面地点——图书馆前面,樱树下的长板凳。安藤在这个校区实习两年,从来没有和朋友约在那儿见面,倒是和曾在文学部就读的妻子常约在银杏树下见。

“总之,我先去看看他。”安藤边说边点头,强迫自己认同这种做法。

昨天高野舞打电话到监察医务院,刚好碰到安藤值班,他一听到电话中的声音,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一张秀丽的脸孔。安藤偶尔也会接到死者家属的电话,他们几乎都是打来询问死亡原因的。但是,高野舞打电话来却别有目的。她在解剖结束当天晚上,偷偷地从守灵仪式上溜到高山龙司的住处,帮他整理未发表的论文,却从中联想到一些或许和龙司死因有关的线索。

8

安藤在K大学本部听完一场由法学院主办的演讲,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朝着与高野舞约定的图书馆走去。

安藤从S大学出来,立刻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还不到十分钟,他就开始打盹。他的脸颊摩擦着车窗玻璃,突然一个重心不稳,额头往前碰到驾驶座,接着听到一阵警铃般的声响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4

安藤反射性地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十一分。他顶多打了两三分钟的盹儿,却感觉时间流逝得很快。刚才在S大学仓桥讲师那里看到事故照片,好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一个小时前,龙司的遗体被放进棺木里,由警方交给家属。高野舞见到龙司的遗体,马上趋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今晚是守灵之夜,明天就是火葬的日子。安藤想亲眼确认龙司的肉体变成灰烬的情形,他隐隐觉得龙司好像还活着……龙司,你是不是要传达什么讯息给我?

出租车一直停在原地不动,安藤不禁将上半身稍稍往前倾,从前面的玻璃往左前方看去,看到铁路平交道降下来的栅栏和闪烁的警报器。向第一京滨左转,数十米外就是京滨急行的平交道,出租车被挡在这里无法前进。品川济生医院位于平交道前方,眼看着上行的京滨急行线已经通过,可是栅栏迟迟未升上去,下行的电车指示灯亮了起来。出租车司机仿佛已经放弃,他拿起用夹板夹住的记事纸,一张一张地翻阅着,并在上面写东西。

安藤食欲尽失,胃部涌起一股想呕吐的不适感,他将中华盖饭推开,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水。

没关系,距离五点的会面时间还早,时间还很充裕。安藤正想着,猛然觉得车窗外有一道视线射向他,这种感觉很像在显微镜下观察组织标本。安藤不由得左右张望,探查隔壁车辆中是否有认识的人,人行道上有无可疑的视线,却一无所获。他安慰自己,这只是心理作祟。然而,那道视线越来越灼热,于是他再次环顾四周——左边人行道的对面有一道隆起的土堤,一道人影沿着那儿跑步。与人齐高的草丛下有东西在移动,动了一下又停止,再动一下又停止……

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警报声。安藤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听过的火警警报。那天晚上,父母由于加班尚未回家,只有祖母和他待在家里。凄厉的警报声打破夜晚的寂静,安藤连忙塞住耳朵,缩在祖母的膝盖旁颤抖。当时他并不知道那是火警的警铃声,只是从那阵声音中嗅到不寻常的气息,收到不幸的预告。而就在一年后,父亲意外身亡了。

注视着安藤的那道视线并没有移开,安藤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看见一条蛇。在秋日午后的阳光下,蛇的眼睛眯成小小的细缝,散发出光芒。安藤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在乡村田野间一栋农舍旁发生的事。

这里面,具有意义的单词只有一个,那就是“RING”。安藤在口中喃喃念着这个词。“RING”除了有“铃”的名词意义之外,还包含鸣、响、通知等动词意义在内。从龙司腹中露出一截报纸,将其中的数字列替换成英文字母后,形成“RING”这个单词,这是偶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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