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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道:“没有北极鹰的帮忙,你至少要用一个月才能过去,要绕很大一个圈子,你不会是想绕远路吧?”
那汉子扬了扬眉,这个身形巨大的汉子长得十分俊朗,长长的头发贴着面颊披下,大理石般鲜明的轮廓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他微微一笑道:“你是外来圣营的客人吧。我这里有个规矩,要坐在这张桌子的对面就必须成为我龙星的对手。”
乐麟摇了摇头,那样的话自己恐怕变成因纽特人了。
乐麟笑道:“怎么?这里有人?”
龙星道:“你也不用担心,因为东营有急事的话,也还是有人在冬天走这条路的,我就走过两次,龙之谷里面还有常驻的守卫。关键是死亡冰海,你就祈祷不要遇到坏天气吧!”
乐麟的手指在比赛用的桌子上划过,真不知道这个桌子是什么材料作的,竟然能够承受那么强大的力量,他对那背上带有龙纹的汉子有几分好奇,走到了那汉子的对面拉出椅子。还没等他坐下,却见那汉子一抬手道:“等一下。”
乐麟笑道:“放心吧,既然是学员试炼的地方,我总不会通不过吧。”
阿拉伯人解开两人手上捆绑的胶带,举起胜利者的右手。那汉子背上的飞龙纹逐渐淡去,抹去头上的汗水微笑地对四周施礼,然后退到自己的桌子边一人饮酒,那些赢钱的赌徒却也没人去打扰他。
龙星哈哈一笑道:“说的也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季度的天下黑榜,你应该可以取代加藤信长成为天下第三了。”
周围的赌徒赢钱的爆发出欢呼声,输钱的一片唏嘘。
“风云震撼天下。”比尔·克罗斯看着最新的《天下武神周刊》封面轻声念道,他扭头对薛丽璇笑道:“为什么小乐不是天下第三,你只把他放在第六名太委屈了吧,就凭他杀了加藤也不该只有第六。”
就听那背上飞龙的汉子大吼一声,整条胳臂变粗三倍一下扭转劣势,两只手回到平衡点,红发大汉额头豆大的汗珠滴下,整条胳臂青筋暴起,但就是拦不住对手一点一点蚕食自己。背上飞龙的汉子再次怒吼,手臂上闪现出青色的龙爪,“啊!”红色大汉一声惨呼,手臂被生生压到桌上。
薛丽璇笑道:“让他风头那么劲有什么好,看在大家都是朋友,我这是保护他呢。”停了一下她道:“话说回来,他还从没赢过你一次,那次在天下杀加藤,有侥幸的成分吧。”
又是一分钟过去,红发大汉依然不能攻下对手,不禁有些着急,边上的人群呐喊声越来越响……
比尔·克罗斯笑了笑,对他来说杀人是没有侥幸可言的。
整整一分钟过去,红发大汉率先发力,红发好像燃烧的火焰,瞳孔中逼射出红色的光芒,在角力中取得先手,他对手的手臂缓缓向旁沉去,但那沉稳的姿态丝毫不露败像,更可怕的是那龙纹汉子面上沉静如水。
薛丽璇翻着手中的稿子,又道:“听说他去了西伯利亚见艾哲尔,真想过去看看。”
乐麟就觉得耳边轰的一下,酒馆就好像炸开了一样,全都是呐喊的声音,那两个角力的大汉一个头发冲天竖起,瞬间变成红色;另一个上半身的衣服撕裂开,雄壮的背脊上突显出青色的飞龙图案,两个人的手掌上光华环绕,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比尔·克罗斯笑道:“那你和教父申请啊,反正你和艾哲尔也挺熟,你去的话我正好作你保镖一起去。”
阿拉伯人高举双手示意周围安静,然后把手重新放到两个力士的手上,沉声喝道:“一,二,开始!”
薛丽璇吐了吐舌头,笑道:“我才不去碰钉子呢,要不你去问问?”
乐麟忽然感到有些好奇,如果说人的能量流是可以测试的,那么这种角力赌赛还有什么意思呢?要知道这个训练营藏龙卧虎,而纯粹的角力是作不得假的,想着他向赌赛的桌子靠了过去。
比尔·克罗斯推开窗子,清晨的纽约正开始散发出春天的魅力,而西伯利亚呢?他悠悠叹道:“教父不会答应的,但我还真是期待那两个家伙的对决!”
酒馆的东北角高台上围坐着很多人,人群中心两个身高达到两米的大汉隔着桌子半蹲着相对,手掌绑在一处,当中一个白布包头的阿拉伯人扶着两人的手腕作公证人,公证人边上的桌子堆满了美金。
乐麟在雪橇车上睡了一会,睁开眼睛的时候龙星告诉他已经是傍晚。
单从酒馆外观看,你根本无法想象里面的拥挤,似乎整个东门的人都在这里一样,这里既没有舞池也没有点唱机,只有一桌一桌喝酒的人。
前方就要到龙之谷了,周围的石头也变得有些怪异,这里一直都是黑夜,乐麟不知道傍晚和早晨有什么区别,但龙星告诉他有区别。
乐麟站起身,拿起皮衣推门而出,他不想有这种感觉,孤独的感觉一刻都不想有,他匆忙下楼冲出旅店,向街对面的酒店跑去……
“其实早晨的可见度比起晚上还是高一些的。”龙星半开玩笑地说道,“另外很多野兽都是晚上活动,你一会就能感受到。”
乐麟心中一阵混乱,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偶然事件,但他的生活却变得一片茫然……这一切有人能够懂吗?杜青锋懂吗?裴羿懂吗……时雨霏能懂吗?人其实一直是孤独地活着不是吗?
乐麟抬头望向像老虎一样精神的头狼“月牙”,淡淡道:“不管什么野兽,月牙都会把它们撕碎的。”
想着他脑海中再次出现那个面容苍老,须发皆白,异常的枯瘦的青衫老者,那比大树年轮更加稠密的皱纹,让他的心微微颤抖,这真的是自己么?自己究竟是什么?如果是,那这个世界是否还有人认识这个苍老的自己,如果没有人还记得这个苍老的灵魂,那灵魂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龙星哈哈一笑,显然夸赞月牙就像在夸他一样,他大声道:“月牙加速,快到休息的地方了!”
他又一次想起在“天下”那一役中出现在面前的老者,事后他曾和文恶来讨论过这件事情,文恶来觉得什么是“格斗记忆”他并不清楚,但这个状况更像通灵人传说的中的“真神出现”,即那个老者是他的原神,老者就是自己。
月牙低吼一声,六匹狼同时加速,雪橇车就好像飞了起来……
房间里面暖烘烘的,通风设备很好,一阵阵的自然风送了进来,乐麟靠着壁炉舒展着身体,四周的一切变得异常安静。他对着通红的炉火他端详起自己的掌纹,掌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两个时空的自己究竟有什么差别,就连掌纹都是一样的,命运却为何不同?
雪橇冲入了一个崎岖险峻的山岭,很难想象在冻原之上竟然包括了地球上所有奇特的风景,月牙拉着雪橇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奔跑,前方依稀出现一处云雾凄迷的山谷,那山谷的入口就好像一张怪兽的嘴巴,等待着怀着各种目的前来的人们。
法兰克·陈恭敬说道:“那您好好休息。”说着转身退下。
“龙谷里面是不是有龙?”乐麟眯着眼睛望着山谷,低声问。
乐麟哈哈笑推开房门道:“没有问题。”
龙星道:“其实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