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保守情绪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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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保守主义氛围浓厚，几乎和无处不在的自由主义言论一样强大，并且有一种方法可以满足双方。一方拒绝承认和面对高层现状，另一方拒绝想象一个更站得住脚的高层。一方干脆否认任何精英甚至任何上层阶级的存在，或至少坚信即使精英存在，他们并不真的是美国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如果坚持这一看法，那幺就可以沉迷于保守主义氛围中，而不必与现实中的精英或任何虚构的贵族交往。

<a id="ch4am" href="#ch4am-back">[4]</a>Kenneth S．Lynn，The Dream of Success（Boston：Little，Brown，1955），p．216.

三

<a id="ch5am" href="#ch5am-back">[5]</a>参议员塔夫脱生前被问到是否阅读了罗素·柯克的书时，他回答说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看书。参见"Robert Taft's Congress"和"Who Dares to Be a Conservative？"Fortune，August 1953，pp．95，136。

但是为现状下节节攀升的人的公开辩护和为想象中贵族精神的辩护，事实上结果不是固定在传统和等级中的精英，而是一个动态和不断变化的精英在一个不断发展的社会中持续挣扎向顶层攀升。根本不存在社会认可的传统精英，更别说政治认可的传统精英了。也没有传统可以围绕这一精英进行异想天开地阐述。此外，无论传统是什幺，它都不能被人凭空创造出来；只有当它存在时，人们才能维护它。当下，没有不被打破的传统这一魔法或可以使现代社会稳定地建立在其基础之上。因此，伟大不能与单纯持续的时间相混淆，价值观的角逐也不能与耐力竞赛相混淆。

<a id="ch6am" href="#ch6am-back">[6]</a>Peter Viereck，Conservatism Revisited（New York：Scribner's，1950）；Jose Ortega y Gasset，The Revolt of the Masses，1932（New York：New American Library，1950）.

概括贵族精神，剥夺其社会内涵不能真正令人满意，因为它没有提供普遍接受的判断、谁是或谁不是精英的标准。一个自我认可的精英不是社会支柱。此外，这样的概括与现有的权力事实无关，因此在政治上无足轻重。

<a id="ch7am" href="#ch7am-back">[7]</a>尽管对"麦卡锡主义"的解释被广泛刊登出来，因为它扎根于令人不满的地位中，保罗·斯威齐（Paul Sweezy）和利奥·胡贝尔曼（Leo Huberman）的原创文章对其做了最直接的描述："The Roots and Prospects of McCarthyism，"Monthly Review，January 1954。也参见彼得·菲尔埃克的文章，例如"Old Slums plus New Rich：The Alliance Against the Elite"和"The Impieties of Progress，"The New Leader，24 January and 31 January 1955。更加深入的陈述，参见Richard Hofstadter，"The Pseudo-Conservative Revolt，"The American Scholar，Winter 1954-55。关于中产阶级地位的主题，参见Mills，White Collar，chap.11："The Status Panic，"（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51）。

如果根植于着名精英群体中的经典保守主义不能存在于当下的美国，这并不意味着渴望保守主义的学者没有其他的方法实现自己的渴望。他们需要贵族阶层，他们往往堂而皇之地模糊贵族的概念。在对该概念的概括中，他们强调道德而非稳固的社会地位和特权。以"真正的民主"或"自由保守主义"为名，他们拓宽了贵族的意义----天赋，贵族与现有的社会秩序、阶层或权力等级无关；贵族是一群道德水准高的人，而不是一个社会公认的阶层。这样的观念现在很流行，因为他们满足了保守派的情感需求，而不需要拥护目前的"贵族"阶层。加塞特和彼得·菲尔埃克<a id="ch2-back" href="#ch2">⁽²⁾</a>也是这一观点的支持者。菲尔埃克曾经写过，重要的不是"贵族阶层"，而是"贵族精神"----端庄得体和位高责重的精神，可供各个阶级的人学习。<a id="ch6am-back" href="#ch6am">^[6]</a>有些人试图找到一种方式来保持这一观点，几乎是在暗中，不直接说出来，而且是在谈论"大众"而非精英时把它当作潜在的假设。但那是非常危险的，这违背了需要公民不断奉承的自由主义言辞。

<a id="ch8am" href="#ch8am-back">[8]</a>参见罗伯特·本迪纳的着名文章，"The Liberals' Political Road Back，"Commentary，May 1953，pp．431 ff.。

二

<a id="ch9am" href="#ch9am-back">[9]</a>Archibald MacLeish，"Conquest of America，"The Atlantic Monthly，August 1949.

尽管如此，也许会有人继续捍卫美国精英和上层阶级和其取得成功的体制。这在既不是聘请公关也不是雇用文人的作家中不再流行了，虽然聘请公关和雇用文人会及时抓住任何一个这样的小趋势或机会。此外，托管的概念仍广受认可，尤其是在企业界的主管中，每一周的民意调查和排行榜毫无疑问地证明了在世界上美国经济是最好的。然而，这一个毫不隐讳的辩护不能满足那些渴望经典保守主义的人；为了让这一辩护派得上用场，必须证明精英是不断变化的，因此他们不是传统的支柱。相反，资本主义精英必须始终由打破传统、通过个人成就爬到社会顶层的白手起家的人组成。

<a id="ch10am" href="#ch10am-back">[10]</a>"美国颂歌"存在令人尴尬的例子。不幸的是，他们中没有人真正值得仔细检查：我记忆中的这些事可能是清楚的，务必参见Jacques Barzun，God's Country and Mine（Boston：Little，Brown，1954）。另一个更质朴的例子，参见Daniel J．Boorstin，The Genius of American Politics（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53）；一些分散的名人，参见America and The Intellectuals（New York：Partisan Review Series，Number Four，1953）。

因此，比起1930年代的激进的作家，"1940年代和1950年代的保守派作家，更少与他们会影响或辩护的领导者或决策者有密切的联系。<a id="ch5am-back" href="#ch5am">^[5]</a>公关填补了任何右翼和中立派对"意识形态"的需要，并且公关是被雇用的。现下，财富和权力精英们不需要任何意识形态，更不需要经典的保守主义思想。

<a id="ch11am" href="#ch11am-back">[11]</a>Mills，"Liberal Values in the Modern World，"Anvil and Student Partisan，Winter 1952.

美国权力高层不支持普遍接受的保守思想，事实上厌恶保守主义的说辞。目前保守主义代言人基本的推进线索，即牺牲政治作为男性意志的自治领域，让其服务于企业及其高管的自由专断的控制。它们与许多美国知识分子一直希望寻求与之关联的现代保守主义思想的源泉毫无关系。伯克和洛克都不是美国精英已经确立的真正令人满意的思想的来源，他们的思想来源是霍雷肖·阿尔杰。<a id="ch4am-back" href="#ch4am">^[4]</a>工作和胜利、努力和成功的信条在"高尚"的权力游戏中支撑着他们。他们还没有将新权力的意识完善为任何引人注意的意识形态。他们无需面对任何以反对自由主义言辞为基础的反对声音，他们利用自由主义言论作为标准的公关手段。也许当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保守主义，做一个保守派最简单，这也是未来的可能性之一。如果不说以富人和权贵为代表的美国保守主义不省人事，那幺当然保守主义者往往是幸运地处于无意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