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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霍华德·休斯今天已被奉为不随世俗的勇敢者,许多传记轶事和电影将他的生活描绘得奢华又灿烂,但他在世时却并不觉得有多幸福。最后那段日子里,一个助手试图安慰病榻上辗转反侧的休斯,“您这一辈子多不可思议啊!”助手这样说。休斯摆了摆手,像所有临终之人一样,语气悲伤而凝重:“如果咱俩的身份掉个个儿,我敢打赌不出一个礼拜你就想换回来了。”
拿破仑的凄凉离世正如亚历山大一样可悲,他生前曾说:“富有野心之人必已寻得幸福并有所声名。”这句话的意思是每个目标的背后都有实现幸福和成就的野心——即便如此,一旦让自我当权,谁也难免偏离正轨,走上一条不归路。在爱默生的一篇描写拿破仑的文章中,他煞费苦心地写道,拿破仑死后的短短几年里,整个欧洲又回到了他崛起之前的样子。既然如此,他为何而死?为何而奋斗,而虚荣?一切皆成空。拿破仑的时代很快便逝去了,爱默生这样写道,就像炮筒里散去一阵青烟。
既然如此,又何必循前人之路走向毁灭?想要避免如此可耻甚至可怜的结局,方法不过是保持清醒和谦卑,避免贪婪和偏执,坚守目标并与身边的世界建立联系。
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便能够自守,成功却总攻其不备。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自然的法则即要求事事与中庸之道背道而驰。看体育界,刚刚打赢一个赛季,就发现下面的对手越来越难;实力堪忧的队伍反而得到更优秀的新球员;“工资帽”<sup><a id="noteref_1" href="#footnote_1">[1]</a></sup>政策往往会拆散一支默契的队伍。再看生活,挣得越多,要交的税也越多,要履行的社会义务也相应更多。那些之前在新闻媒体上抛头露面的人要承受更高的曝光率,丑闻和八卦,是和名气形影不离的副作用——他酗酒成瘾。她是同性恋。他道貌岸然,只说不做。她私生活混乱,为人不检点。都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往往真正得人心者却总是失败的那些人。
源源不断的野心来之甚易,就像不论是谁都能轻而易举地踩下一脚油门。自我满足感同样伸手可得,难度并不比松开踩住油门的那只脚大多少。我们应极力避免商业战略家吉姆·柯林斯所说的“无节制地追求更多”的行为,警惕随他人喝彩声而升起的自我满足之情。要在正确的时间坐在一辆开往正确方向的车里以合适的力度踩下油门,这可绝不简单。
这些不过是生命的丑陋真相。谁有信心能全部推翻呢?
我们可借鉴这种中庸精神来管理自我意识,控制求赢的欲望。
与其把所拥有的一切视作理所应当,把精力浪费在自我欺骗上,倒不如把时间花在对付人生中时不时出现的那些命运转折:逆境、困难、失败。
雄心壮志从来都不是错。只是亚历山大从未理解过亚里士多德所坚持的“中庸之道”。他说美德和卓越都沿着一条双向之道发展,勇气的一端是怯懦,另一端是鲁莽;我们一致欣赏的慷慨,则介于挥霍和吝啬之间。很难说这条双向大道——即中庸之道——该如何界定,但如果不找到它,就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亚里士多德这样写道:不论各种情况,实现中立都不容易。懂的人自然懂,绝不是人人都能参透。
谁知道呢——也许转过街角迎来的就是急转直下。更糟的是,导火索还是你本人。一次的成功并不代表可以一直被复制下去。
在亚里士多德的世界里,自我、权力、权威都不是陌生的字眼。他最著名的学徒亚历山大大帝之所以能一统天下,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他的启发。亚历山大勇敢、杰出、慷慨、有智慧,但始终没有学习到老师传授的最重要一课。这也是为何年仅32岁的他在远离家乡之地被自己手下的人谋害致死。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才说出了那句最珍贵的道理:足够了。
倒退和逆转与其他很多事情一样,都是生命周而复始的必经之路。
此刻,你已经站在巅峰之上。看到了什么?高处是否真的不胜寒?原以为路会越走越好走,谁想障碍反而越来越多。想要常胜不败,就必须管理好自己。
应对失败对我们来说,想必也不在话下。
——安妮·拉莫特
<a href="#noteref_1">[1]</a>工资帽(Salary Cap):1984年被引入NBA的最著名的工资限额条款。规定球队花在球员工资上的总额不得超过一定数字。
证据已有,由你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