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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自我确实是劲敌,不但横在了我们和目标之间,也威胁到我们既有的财富——无论是掌握一门技术,培养真正的创新意识,学习与人协作的能力,积累忠诚度和支持,还是健康长寿,屡战不败或者乘胜追击。它将所有机遇与优势拒之门外,反而像磁铁似的引来更多敌人和灾祸,从而让人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当然,我们中的大多数都不是自大狂,但若将所有能察觉的问题和挫折细细分析,不难发现个中原因总和自我脱不了干系——为什么无法成功;为什么总是想赢,哪怕以牺牲他人为代价;为什么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以及,为什么得到了也并不会更开心。
遗憾的是,我们很少像这样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相反,总把问题归结到其他的人或事物上面。就像诗人卢克莱修在几千年前说的那种“生了病还不知道病因就在自己身上的人”。成功人士尤其如此,眼里净是已经做成了什么,却看不到受自我的拖累而没有做成什么。
有时候我们孤注一掷踏上求索之路,可是野心与动机激励我们的同时,与之伴生的自我也在路上埋了隐患。
哈罗德·基尼,国际电话电报公司(ITT)前首席执行官,一位富有开创精神的领导者,曾把自我主义比喻成酒瘾:“虽然自我主义者走路不会打绊子,把桌上的东西碰倒在地;也不会结结巴巴地乱侃一通,但他们会变得越来越傲慢。旁人不明所以,还把傲慢当成权力或者自信的标志。”其实,这些自我主义者也逐渐开始误解自己,毫无察觉一种疾病已经传染到他们身上,正在慢慢夺取他们的生命力。
如果自我像一个缠绕在耳边的声音,不断让我们相信自己比现实更优秀,那它也就使我们和真正的成就背道而驰了,因为它阻止我们直接、诚实地与世界建立联系。酒瘾互助协会里的一个成员曾经这样定义自我:一种有意识的隔绝。隔绝的是什么?外界的一切。
这种隔绝的消极影响不容忽视:如果我们竖起围墙,就不能和其他人合作。如果我们不能理解自己或世界,又谈何改变世界?如果我们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就不能接受他人的反馈。如果我们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只是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就永远发现不了机会,更无从创造机会。在没有对自身能力准确判断和比较的情况下,我们所拥有的就不是自信,而是自欺。连自己都看不透,如何看透他人?连他人的需求都不了解,又怎能接近、激励、领导他们呢?
行为艺术家马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说得更直接一些:“一旦人开始相信自己的伟大,离创造力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安逸是自我的温床。伟大的目标可以杀死安逸。想想看,不管从事什么职业,一旦立下宏伟的目标,恐惧之情便随之而来。自我是不安的忠实奴仆,最熟悉如何安抚恐惧。自我最懂得我们在什么时候想听什么话,擅长以莽撞和执迷替代理智和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