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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研究成果成了“病毒式营销”专家的福音。他们在全体人口中精确定位那些最有影响力的个人,确保营销内容通过他们有效地散播到大众中去。2010年11月2日,美国总统大选当日,富勒的团队做了另一项实验。结果表明,你在脸书的朋友圈里简单地发一句“我要去投票”,能让投票总人数多出34万。这一公民行为通过身边人的依次传播,最终争取到了网络中数量可观的一部分人。
接着主播把问题抛给听众:“头一个难倒这三位的听众,就能赢两张拳王里迪克·鲍下一场比赛的门票!”游戏规则超级简单,电话线那头的听众随便说一个演员的名字,这三位嘉宾就得把这个名字跟喜剧明星凯文·贝肯关联起来,中间的步骤越少越好。“玛丽·麦克唐纳?容易!她在《与狼共舞》里跟凯文·科斯特纳演过对手戏,而凯文·科斯特纳跟凯文·贝肯一起演过《刺杀肯尼迪》。两步!”这三人组合似乎战无不胜:“彼得·威勒跟朱迪·戴维斯演过《裸体午餐》,而朱迪·戴维斯在《巴顿·芬克》里跟史蒂夫·布西密演过对手戏,史蒂夫·布西密与克里斯·潘合作过《落水狗》,克里斯·潘在《浑身是劲》里碰上了凯文·贝肯。四步!”
锡南·阿拉尔的实验采集了130万个样本,富勒的实验样本量则有6 200万。科学实验的样本群变得前所未有地丰富而庞大。对于任何一位科研人员来说,将脸书平台作为开展实验的场所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不过他们也得小心,别做得太过。脸书的用户很喜欢猫咪,他们才不愿意乖乖充当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扎克伯格的公司就不得不为这样一项越界的研究公开道歉。这是一项有关于情绪扩散的实验,这一课题前景可期,但相对而言不那么广为人知。亚当·卡拉梅(Adam Kramer)于2014年在一家知名期刊上发表了一项有关“情绪传染”的研究,称互联网上的情绪传染比现实中的更强烈。这项实验令人瞩目,但研究方法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原来,科学家随机抽选了70万网民,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为其中一部分用户屏蔽掉那些带负面情绪的信息,而让另一部分人完全看不到任何积极的内容。结果在看了一星期的负面新闻之后,用户接下来一段时间内自己发出的内容也都有点灰色,反之亦然。然而,这个实验中的“小白鼠”事先并未同意,甚至并不知情。也许读到这里的你也曾经历过被过滤掉一半信息的情况!后来科学家解释,这项实验是符合脸书的用户使用条款的。这家国际互联网公司只好承认错误,出面向用户道歉。
1994年的这一天早晨,他的演播室里迎来了三个大学生:克雷格·法斯、布莱恩·特特尔和迈克·吉内利,三人造型都特别“90年代”。还没等他们坐稳,大主播就向他们摊出底牌:“我说小伙子们,听说那天晚上你们喝多了,就开始扯些关于凯文·贝肯(Kevin Bacon)的瞎话,是有这么回事吧?”布莱恩不紧不慢地嚼着口香糖,酷酷地答道:“对呀,霍华德,就是这么回事。”
社交层面的“传染”的深度和广度,正是这样一步步被科学家们发现和意识到的。这种传播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而且广泛传播的不只是流言,还有行为和情绪,只不过后两者的传播方式比大流感更复杂。那么,我们有没有可能掌控这种现象,进而使大众变得更明智呢?
北美大陆的又一个早晨,“霍华德·斯特恩秀”(Howard Stern Show)的声音乘着电波如期响起。这档广播节目打着政治不正确的旗号,在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大红大紫。它的明星主播霍华德·斯特恩留着一头和摇滚歌手吉姆·莫里森(Jim Morrison)一样的长发,在演播间里戴墨镜,满手巨大戒指,最擅长挑动听众情绪。他那舌头可从没个停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