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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来是想观察在无障碍物的广场环境中,行人相遇时如何避让。结果在数据分析环节,我们却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这样的环境中很少有单独行动的行人。大家通常成群结队,情侣或朋友三三两两,还有旅行团成群走过。这让分析陷入困境。到目前为止,所有我知道的分析手段都假定人群中的个体是单独行动的。我绝望地在各类方法论中翻找了一阵,试图抹掉这些行人小团体给我的数据分析带来的影响,却徒劳无功。我这才意识到,还没有任何过往研究留意过这一现象。
为什么行人要排列成倒“V”字形,就好像他们在故意拖慢行进的速度?这个问题让我们进一步认识到,行人与粒子之间确实相差甚远。想象一下三人同行的画面,只有“V”字形能保证任意两个人看到彼此。两侧的朋友在中间一人稍前面的地方,他们都可以转头与其他人交流。为什么行人走路的时候非要互相看着呢?当然是为了闲聊!简单地说,我们每天无视物理运动定律,只为跟进身边好友最新的罗曼史,并对这些八卦津津乐道。在这里,被模拟为粒子的行人又回归了纯粹的人……
我们在市政厅屋顶上的工作单调到了催眠的程度。我俩整天就坐在楼顶的通风管道和无线电天线中间,每过60分钟左右录像带用完后就换一盘。我们如此无聊,连市政厅广场上的鸽子都看不下去了。
“V”字形成名了
伴我左右的依然是西蒙,他是我忠实的探险搭档。我们就好比玛丽·居里和皮埃尔·居里,或是詹姆斯·沃森与弗朗西斯·克里克<a id="note7" href="#note7n">[2]</a>,不过考虑到研究的分量,也许把我们比作《丁丁历险记》中杜邦和杜庞更为恰当。
这个研究课题远比我想象的更丰富,它既推动了理论进展,又对实践有益。因此它的发表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至少在大众研究学界的小圈子里是这样。
很难找到比这里更好的视角了:在我下面,12 000平方米的图卢兹市政厅广场为壮丽的红砖建筑环绕。它历经8个世纪的风雨,是革命、庆典和血腥镇压轮番上演的场所。1808年,就是在这里的一个阳台上,无所不能的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波拿巴向他的子民挥手致意;1944年,图卢兹解放的第二天,戴高乐将军也曾在这里现身;2008年,同样是在这个市政厅,两个博士生拍下了过往人群。何等的丰功伟绩!
我们如何检测一篇出版物的影响力?科学界常说,研究者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小矮人。这个说法应当来自17世纪时的布莱兹·帕斯卡或艾萨克·牛顿,本意是每一代后起的研究者能比前一代看得更远,是因为他们立足于人类既往知识积累的巅峰之上。如此推论,每篇新出炉的论文都得引用前人已有的成果,而一项研究成果的价值,可以通过它的被引用次数来判断:坐在它肩上的小矮人越多,它也就越伟大。
“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