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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呢!”
“是的……她崩溃了。”
大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因为他们还沉浸在回忆之中,忽然,为了缓解这紧张的气氛,朱莉娅用坚定而轻松的口吻说道:“这极大地改变了米琪。她昨天跟我说她在南安普敦附近谋到了一个职位。而且她说——”朱莉娅惟妙惟肖地学着米琪的口音,“‘我要去那儿,如果他们跟我说你得到警察局登记,因为你是个外国人。我就对他们说:‘对,我会登记的!警察,他们可了解我啦。我帮助过警察!没有我,警察根本就不可能逮捕一个非常危险的罪犯。我冒着生命危险,因为我很勇敢,勇敢得像头狮子。我不在乎危险。’‘米琪,’他们跟我说,‘你是个女英雄,你真了不起。’我就说,‘哎!这不算什么。’”
朱莉娅停下来。
“还说了很多话呢。”她补充道。
“我想,”埃德蒙若有所思地说,“在不久的将来,米琪还会帮助警方破更多的案子呢!”
“她对我的态度也温和了,”菲莉帕说,“实际上她还把做美味之死的秘方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了我。她还说我绝对不能把秘方透露给朱莉娅,因为她毁了她的煎蛋卷锅。”
“卢卡斯太太,”埃德蒙说,“喜欢上了菲莉帕,因为菲莉帕和朱莉娅继承了戈德勒的数百万家产。她送给我们一些夹芦笋用的银钳,作为结婚礼物。对于没邀请她参加婚礼这件事,我感到很开心!”
“于是,从此他们过上了永远幸福的生活,”帕特里克说道,“埃德蒙和菲莉帕,还有朱莉娅和帕特里克?”他临时加了一句。
“可别和我,否则你就别想幸福地生活了。”朱莉娅说,“科拉多克警督临机应变对埃德蒙说的那一番话更适合你。你就是那种喜欢有钱太太的软弱的年轻人,游手好闲!”
“好心没好报哇,”帕特里克说,“我为你这个姑娘做了这么多。”
“差点儿没把我以谋杀的罪名弄进监狱,这就是你的忘性差点儿弄出来的事儿。”朱莉娅说道,“我绝不会忘记你妹妹的信寄来的那天晚上,我几乎真的以为完蛋了。我当时看不到任何出路。”
“事已如此,”她打趣地补充道,“我想我该去演戏。”
“什么?你也去?”帕特里克呻吟道。
“是的。我可能去珀斯,看看能不能在那儿的剧团弄到你妹妹的位置。然后,等学到本事,我就去搞戏剧管理,也许上演埃德蒙的剧本。”
“我还以为你写的是小说呢。”朱利安·哈蒙说。
“对啊,”埃德蒙回答,“我本来开始撰写一部小说,相当不错。写了几页,讲的是一个不刮胡子的男人,他从床上爬起来,身上散发的气味,灰蒙蒙的街道,一个患有浮肿病的可怕的老太婆和一个流着口水的邪恶的年轻妓女。他们全都没完没了地谈论世界的状况,都想弄明白活着是为了什么。结果,突然之间,我自己也开始想弄个明白……跟着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滑稽的念头……我把它写下来,还为此设计了相当不错的小小的场景……全是些一目了然的玩意儿。可不知怎么的,我又转了兴趣……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已经完成了一个吵吵嚷嚷的三幕滑稽剧。”
“叫什么名字?”帕特里克问,“《男管家的所见所闻》吗?”
“这个嘛,可能容易些……实际上我把它取名叫《大象实在健忘》。再说啦,剧本已被接受,而且即将上演!”
“《大象实在健忘》,”圆圆咕哝着,“我还以为它们的记忆特好呢?”
朱利安·哈蒙内疚地大叫一声:“老天爷。我听得入了迷。我的布道词!”
“又是侦探故事,”圆圆说,“这回可是真人真事呀。”
“您可以宣讲‘汝不可谋杀’嘛。”帕特里克建议。
“不,”朱利安·哈蒙平静地说道,“我不会把这个当我的布道词。”
“对,”圆圆说,“你说得很对,朱利安。我知道有很多更好的、快乐的布道词。”她声音一变,引用了一句,“大地迎春归,喜闻龟歌唱——我念得不好,不过你明白我说的是哪一段。尽管我想不出为什么是龟。我想龟根本没有漂亮的嗓子。”
“龟这个字,”朱利安·哈蒙牧师解释说,“并没有把快乐的意味翻译出来。它指的并不是爬行动物,而是斑鸠<a id="footnote-939-2-6-backlink" href="#footnote-939-2-6">[2]</a>。希伯来语的原文是——”
圆圆给了他一个拥抱,打断了他的话,并说道:“我知道一件事儿——你认为《圣经》中的亚哈随鲁就是阿尔塔薛西斯二世,可只有我和你知道,他也是阿尔塔薛西斯三世。”
一如往常,朱利安还是不明白他太太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故事特别有趣。
“提革拉毗想去帮你,”圆圆说,“它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就是它向我们展示了灯的保险丝是如何烧断的。”
<a id="footnote-939-1-8" href="#footnote-939-1-8-backlink">[1]</a>“咨询”一词,有两种拼写方法,写作enquiries或是inquiries都是正确的,可以根据个人习惯而采取其中一种拼法。
<a id="footnote-939-2-6" href="#footnote-939-2-6-backlink">[2]</a>龟的英文是turtle,斑鸠是turtle d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