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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约瑟夫·亚当斯
饥荒、死亡、战争、瘟疫。这些据说预示着圣经般的天启——“大决战”和“世界末日”。在科幻小说中,世界末日通常都会由更加具体的方式触发:核战争、生物灾难(或战争)、生态或地质灾害以及宇宙浩劫。但在任何重大灾变过后,都会有幸存者活下来,后末日幻想小说就推演那些幸存者将过上怎样的生活。
后末日幻想题材的第一篇重要作品是创作于1826年的《最后一个人》(The Last Man),作者是科幻鼻祖、著有《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的玛丽·雪莱,因此,这一子类型在本质上与科幻小说有着同样悠久的历史。尽管后末日幻想根深蒂固地起源于科幻,它却总能突破传统题材的界限。该类型的数部经典小说,如帕特·弗兰克的《哀哉巴比伦》(Alas,Babylon)、内维尔·舒特的《在海滩上》(On the Beach)、乔治·R.斯图尔特的《大地永存》(Earth Abides),都作为主流小说出版发行。近来该潮流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像科马克·麦卡锡这样的作家纷纷跻身后末日幻想领域,创作出气氛惨淡的新作品《路》(The Road),该书不仅被奥普拉图书俱乐部评选为最畅销书籍,而且荣获普利策大奖。
科幻领域中也不乏此类长篇小说的经典之作,包括无可争议的王者——沃尔特·米勒的《莱博维茨的赞歌》(A Canticle for Leibowitz),不用说还有利·布拉克特的《漫长的明天》(The Long Tomorrow)、约翰·克里斯托弗的《天劫骑士》(No Blade of Grass)以及威尔森·塔克未受到应有赏识的《漫长而喧嚣的寂静》(The Long Loud Silence)。
后末日幻想类科幻作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脱颖而出。究其原因,无疑是由于世界许多地区都见证了原子弹的毁灭力。该题材在冷战期间大为盛行,因为核弹毁灭世界的理论在当时存在着切实发生的可能性。
柏林墙倒下后,后末日幻想类小说的流行度也大不如前。如果你仔细看看本书中作品的出处,就会注意到其中只有两篇故事写成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另一方面,一半以上作品的首次发表时间都在千禧年之后。这股热潮为何再度复兴?是不是因为当今的政治局面让人恍惚感觉回到了冷战时期?这个充满战乱动荡的年代,是否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杳无人烟的世界,联想到人类或将亲手毁灭自己的家园?
当真如此,还是另有原因?到底是什么将我们吸引到这片废土中来?对我而言,该题材的吸引力难以抵挡——它既迎合我们探险的喜好,带给我们发现的愉悦,满足我们探索新前沿的渴望,又让我们得以从头再来,将过往一笔勾销,看看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会将世界塑造成什么样子。
也许用约翰·瓦利在《曼哈顿电话簿》(The Manhattan Phone Book)中的一句话来形容该题材的吸引力再合适不过了:
人人都爱看核爆后的故事,否则此类作品为何会如此之多?游荡在人烟稀少的世界中,四处搜寻坎贝尔公司的猪肉与豆子罐头,在掠夺者面前挺身而出保护家人,这样的场面一定有它吸引人的地方。末日的降临当然可怕,我们自然会为死者垂泪,可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却庆幸自己是活下来的那一个,庆幸一切能够重新再来。我们暗暗盼望成为幸存者,而其他人则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核爆后”题材的故事无非就是这样。
或者,这只是一番激烈讨论的开始?读一读这些故事,你来决定。
本书中的故事不仅限于瓦利所说的“游荡”、“搜寻”与“保护”。你将在书中读到一则则关于生命和幸存的传奇,去探索末日之后人类在科学、心理、社会以及生理等方方面面发生的改变。
本书中既没有外星人征服地球所引发的灾难,也没有僵尸暴动的恐怖场面,这两类场景虽然也经常出现在末日文学中,但我们今后再做讨论(或将收录于其他选集中)。
在接下来的故事里,你会置身于二十二个风格各异的后末日科幻场景中。有些略显牵强,读着玄乎;另一些则合情合理,极易想象。其中几篇充满奇思妙想,还有不少带有恐怖色彩,但所有故事都在探讨同一个问题:
在我们所知的世界终结之后,生活究竟是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