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镇出镇记 How We Got In Town and Out Again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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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说。
巫师让我进地牢,里普和白特和我说话,教我该怎么做事,强调听上去和巫师没什么区别。
我们遇到一只虫狮——里普和白特就是这么叫它的。虫狮满脑袋都是长着小脸的蠕虫,里普和白特叫我杀了它,我很容易就得手了。它的脑袋爆炸,蠕虫像流水一样钻进石板地面的缝隙。
然后我们遇到一个女人,她衣着性感,也拿着长剑和盾牌。她的武器镶满宝石,她比里普和白特好看不知道多少倍。显然,这就是克罗伊德犯错的原因。不过既然在这儿的是我,而不是克罗伊德,说不定我也想试一试他犯过的错。
我上去勾搭那女人,里普和白特开始嚎叫,她嘲笑他们,我们斗起来。她杀了我,我回到巫师工作室的门口,也就是我最初以虫子形态进来的地方。这次我换了个方向走,回到抽屉走廊里。
然后我遇见了雪人。
我在一个抽屉里东张西望。这儿似乎什么都没有,一切都黑洞洞的。接着,我看见角落里有一列数字在闪烁。我碰了碰数字,其中只有一个有反应。
黑暗依旧,但出现了五张雪人的图像。他的身躯是三个白色球体,材质更像塑料,而不是积雪。他的眼睛是两个字母o,说话时嘴巴不怎么动。他的胳膊是树枝,但像橡胶一样能弯曲。有两个画面小而远,一个是仰拍,好像他在山顶上,另一个是他的头顶,好像他陷在地洞里。有一个大画面里只有他的脑袋,还有一个大画面是整个身体。最后一个是他隔窗向外看,但你看不见窗口本身,只能看见窗口中雪人的部分身体。
“你叫什么?”雪人问。
“刘易斯。”
“我是喷嚏先生。”他一开口,五个画面里的脑袋和胳膊都动了起来。他的眼睛忽大忽小。
“你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不是。”喷嚏先生说,“只是个垃圾文件。”
“你为什么住在一个垃圾文件里?”
“版权律师。”喷嚏先生说,“我让他们很紧张。”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他听起来都很高兴。
“为什么紧张?”
“我参演了互动电视的一个圣诞特别节目。但就在最后一分钟,法务部的什么人觉得我太像游戏《扔泥巴》里的那个雪人了。重新设计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们干脆把我剪掉,直接塞进这个文件。”
“你能去其他地方吗?”
“我几乎没有活动能力。”他跳起来,原地空翻,落回原处——同时在五个画面里。没有身体的那个画面也转了一圈。
“你想念那个节目吗?”
“我只希望他们能成功。大家工作得都那么辛苦。”
我不想告诉他,那很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刘易斯,你在这儿干什么?”喷嚏先生问。
“我在参加幻境马拉松。”
“那是什么?”
我告诉他格洛丽亚、费尔林和克罗莫的事情,还有这场竞赛。我觉得能够再次上电视,他很开心。
还留在座位上的观众已经不多了。他们要回到现实中,费尔林告诉他们明天会发生什么。克罗莫和艾德带我们到后面大厅里。我望向蕾恩的帆布床。她已经睡着了。坐在前排座位上的男朋友也走了。
我在格洛丽亚旁边的帆布床上躺下。“我累了。”我说。
“那就睡会儿吧。”她说着搂住我。我听见费尔林在外面说什么“性拉松”,我问格洛丽亚那是什么。
“那是明天晚上的活动。”她说,“现在别琢磨了。”格洛丽亚没有睡觉,只是东张西望。
我发现了聪明屋样品演示间。屋子里有个声音。刚开始我左看右看想找到是谁在说话,但很快我就明白了,说话的就是屋子本身。
“接电话!”它说。电话铃在响。
我拿起听筒,室内灯光切换到电话桌上的台灯。房间里的音乐也停了。“响应性如何?”
“挺好。”我说,挂断电话。
房间里有电视机,电视机打开了,出现食物的画面。
“看见了吗?”它说。
“你说的是食物吗?”我说。
“那是你冰箱里的东西!”声音说,“带蓝色光晕的物体将在二十四小时后变质。带黑色光晕的已经过期!需要我替你扔掉它们吗?”
“好的。”
“现在请看窗外!”
我望向窗外:连绵群山。
“想象一下,每天早晨在阿尔卑斯山里醒来!”
“等你准备上班的时候,你的车已经在车库里预热完毕!”
窗外景致从群山切换到车库里的一辆轿车。
“假如你的声讯邮箱探测到车不在车库里,就会告诉呼叫者你不在家!”
我不禁心想,要是我到车库开车出门,不知道能到哪儿去。不过他们推销的是这栋屋子,所以多半哪儿都去不了。
“电视会通知你,你正在读的小说本周改编成电影上映了!”
电视切换到电影画面,窗帘自动合拢,电话旁的台灯关闭。“我不识字。”我说。
“那就更重要了,对吧?”屋子说。
“卧室呢?”我说。我有点儿想睡觉。
“请看!”一扇门打开,我走进去。卧室也有电视机,但床不太对劲。床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电子器件。“床怎么了?”
“被人搞坏了。”屋子说,“真可惜。”
我知道肯定是费尔林或克罗莫搞坏了床,因为他们不希望有人过得太舒服,睡着了退出竞赛。至少现在还不行。
“对不起!”屋子说,“我带你看工作中心吧!”
接下来的一次休息,我径直爬上格洛丽亚的帆布床蜷成一团,她搂住我的身体。清晨时分,这会儿没有人看我们表演,费尔林也不说话了。估计他也去打瞌睡了。
克罗莫吵醒了我们。“他永远要和你睡在一起,像个婴儿似的?”
格洛丽亚说:“别烦他。他爱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
“我搞不懂啊,”克罗莫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还是弟弟?”
“都不是。”格洛丽亚说,“关你什么事?”
“好吧。”克罗莫说,“我们明天有个活儿可以给他做。”
“什么活儿?”格洛丽亚问。他们说得我好像不在场似的。
“我们要演一场小杂耍,需要一个黑客小子,”克罗莫说,“就是他了。”
“他以前从没进过幻境。”格洛丽亚说,“当不了黑客。”
“他是我们能找到的最接近的人了。我们可以教他走一遍。”
“我愿意。”我说。
“行,但性拉松就别叫他了。”格洛丽亚说。
克罗莫微笑道:“你在保护他?对不起。亲爱的,每个人都要参加性拉松。那是咱们的支柱。顾客不会允许我们打破规则的。”他指着那些设备说,“你还是别在这儿待着了。”
我知道克罗莫以为我不知道格洛丽亚和费尔林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我想说我没那么天真,但我觉得格洛丽亚不喜欢我这么说,于是我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