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靓臀的飞天马戏团 Ginny Sweethips' Flying Circus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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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听尊便。我跟戴尔去别的地方等。”
“去鲁比·约翰商场那儿吧,”莫罗说,“那是唯一有像样房顶的地方。我想请你去吃晚饭。”
“噢,你当然想了。”
“这态度还真是差劲啊,朋友。”
“像这样的邀请我见得多了。”金妮回答。
“我也是有自尊的。”莫罗告诉她,“顶多再邀请你三四次,不行就拉倒。”
金妮点点头,表情看上去模棱两可。“我会答应的,不是次次都同意,但是会有点头的时候。”
“那你今晚去还是不去?”
“不去。要是我哪天刚好想找人一起吃晚饭的话,你也算够格。”
莫罗的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算了吧,小姐。我还不至于找不到人陪。”
“那好。”金妮吸吸鼻子,走了出去,“祝你有今天过得愉快。”
莫罗目送她离开,注视着紧绷在她大腿上的牛仔裤,看着她左摇右摆的臀部,脑子里浮想联翩。他想赶紧去擦洗身子,换上身合适的衣服;还找瓶酒来喝,同时欣赏录影带。虽说只是望梅止渴,可最后的也不会那么费体力。
黑负鼠看着面包车开进修理店,心里立即忐忑起来。他的位置是在车顶上,保护金妮不受伤害,向虚无缥缈的基因之神祈祷自己有大开杀戒的机会。黑负鼠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那头牧羊犬。原始的气味、古老的恐惧感与生理需求冲击着他的感官。狗锁上大门转过身来。他没有靠近,只是转过身面对黑负鼠。
“我叫快狗。”牧羊犬起叠毛茸茸的手臂,“我对负鼠没兴趣。”
“我对狗也没兴趣。”黑负鼠回答。
快狗似乎听懂了。“你在战争前做什么营生?”
“在一家主题公园里,野生动物遗产之类的。混口饭吃。你呢?”
“当保安呗,不然还能干啥?”快狗扮个鬼脸,“学过点电工,但大部分都是跟莫罗·盖恩学的。以前混得更差。”他朝火车点了点头,“你喜欢用上头那玩意突突人?”
“一逮到机会就突突。”
“会玩牌吗?”
“算是会吧。”黑负鼠露出牙齿,“我猜我对付一条狗还是绰绰有余。”
“敢不敢用真东西做筹码?”快狗笑着反问。
“这儿有副新牌,还没拆封,开局下注。”黑负鼠说。
临近正午时,莫罗出现在鲁比·约翰的临时商业中心。金妮租了间半私用的隔间,身上盖着块毯子。她刚洗完澡,编好发辫,腿上也没了牛仔裤的遮挡,看得莫罗怦然心动。
“明天早上修好,”莫罗说,“价格是十加仑汽油。”
“十加仑,”金妮说,“你怎么不去抢。”
“修不修随便你。”莫罗说,“传感器的接头坏了。要是放着不管,肯定会脱落。那你可就麻烦了。你的顾客们绝对不会喜欢的。”
金妮略微有些底气不足。“四加仑,最多了。”
“八加仑。我得亲自制作部件。”
“五。”
“六。”莫罗说,“六加仑,并且让我请你吃晚餐。”
“五加仑半,而且我需要在天亮之前离开这个让人冒汗的火柴盒,在阳光照亮你们这座可爱的小镇前上路。”
“该死,还挺想多留你一阵子的。”
金妮面带微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好听的话来。“别把我想得太好。你还不了解我。”
“那我要怎么才能了解你呢?”
“别白费力气了。”笑容瞬间散去,“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
北方像是要下雨。初升的朝阳放射出沉闷无力的光芒,呈现出一团模模糊糊的红与黄。两种颜色透过一道许久无人擦拭的窗户照进来。莫罗把车开到他们面前。他说给车加过润滑油,还好好冲洗了一番。板车里刚好少了五加仑半的汽油。金妮让戴尔当着莫罗的面清点了数量。
“我是老实人。”莫罗说,“你用不着这样。”
“我知道。”金妮回答,好奇地打量着神情异样的快狗。他的表情相当奇怪,阴着脸,无精打采。金妮随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车顶上的黑负鼠。黑负鼠露出一个经典的负鼠式笑容。
“你们现在要去哪儿?”莫罗问,想把她在身边多留一会。
“往南吧。”金妮回答,因为她正面朝那个方向。
“要我说还是别去了。”莫罗说,“那边的人可不怎么友善。”
“我不挑客人。买卖而已。”
“话不能这么说,阁下。”莫罗摇摇头,“买卖办砸了麻烦更大。东南边是干呕镇,过去之后就是末日城。一直往前开会撞见黑客,说不定还会开进布鲁堡,那群脾气暴躁的保险代理人可不是好惹的,记得躲他们远点儿,犯不着跟他们找麻烦。”
“多谢提醒。”金妮说。
莫罗抓住车门的把手。“你就是不听劝是吧,小姐?我这是为你好。”
“好吧,”金妮说,“我对你的好心感激不尽。”
莫罗看着她离开。她的美貌使他着迷,将他吞噬。可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法取悦她半分,不过她努力将不屑表现得极为友善,让人想恨也恨不起来。
末日城这个名字听着不怎么讨人喜欢。金妮让戴尔往西南方向开。中午前后,一道黄色的烟雾出现在远处参差不齐的地平线上,就像铺了块廉价的脏地毯。
“是沙尘暴。”车顶上的黑负鼠说道,“就在西边。我最烦那样的天气了。咱们最好赶紧掉头,再晚恐怕来不及了。”
黑负鼠说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这家伙向来不是惜字如金,就是喋喋不休。她让他把机枪盖好,然后到车里面来,不然沙尘暴能生剥了他那身皮毛,再说外面现在也没什么敌人需要立刻击毙。黑负鼠气鼓鼓地从车顶爬下来,在车厢后方缩着身子,对着空气握紧拳头摆出防御姿态,模拟着对抗狂风的场景。
“我打赌我能击败那场风暴。”戴尔说,“我知道我能行。”
“在哪儿击败?”金妮问,“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那倒是真的,”戴尔回答,“所以更得尽快抵达目的地了。”
金妮探出头,冷冷地看着身边的世界。“我连牙缝和脚趾头里都钻进黄沙了,”她抱怨道,“我敢说莫罗·盖恩一定知道风暴会在哪里刮起来,他故意没告诉我们。”
“我看他倒像是个好人。”戴尔回答。
“要不说呢,”金妮说,“越是那样的人越是不能相信。”
这场风暴似乎要持续好几天。金妮琢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天空晦暗得像一大碗卷心菜汤,大地还是那幅死气沉沉的样子。她看不出哪些沙砾刚刚被风卷走,哪些又是才被卷来的。戴尔再次发动了面包车。金妮怀念起昨天洗的那个热水澡。东报忧镇也并非一无是处。
在他们爬上第一个坡前,黑负鼠开始在车顶上跺脚。“简直是车山车海啊,”他大嚷,“有厢式轿车、皮卡、平板卡车、半挂,还有各式各样的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