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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杨树林不会说它是匹垂死的、只剩了一口气的病马。
在同龄人中,我算是对自己认识比较清楚的。
除了专注,除了自律,除了努力,我不认为自己比其他人更聪明,更有能力。
三个前任前赴后继,想尽办法也没有挽救回来的修造厂,在自己的手里,有多大概率能咸鱼翻身?
虽然杨树林说了,他会全力支持,让我放开手脚,在修造厂大干一场。但我心里清楚,在全行业惨云笼罩的大环境下,榆树坪矿自身的日子已经过得捉襟见肘,能给修造厂提供的支持不会太多。
自知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对修造厂能不能起死回生,我没有一点信心。
所以,从现在开始,还是尽量低调行事吧,别当显眼包,争取一年后灰溜溜重回机关时,少收获一些讥讽和嘲笑。
按惯例,下属单位主要领导履新,至少要有组织部领导陪同,当众宣布任职文件。当高部长准备要送我上任时,我苦笑着对他说,今天就不劳您的大驾了,修造厂主持工作的副厂长我认识,还是让我一个人悄悄过去吧。
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自己注定不会被修造厂的人待见,别让领导您被连累,伤了老脸。
修造厂不仅是大家眼里的边缘单位,最不受人待见,位置也在矿区边缘的角落里。
在矿部大院两公里外的山脚下,有个当年建矿时基建单位遗弃的大院,这个院子就是修造厂的所在地。
依山坡地形围起来的院子很大,也很冷清,既看不到人影,也听不见机器的轰鸣声,只有冬月的寒风,卷起的片片枯叶在半空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