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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门去,我没有废话,直接对陈明华说,兄弟被贬去了修造厂,修造厂现在的状况你应该知道吧,给句痛快话,兄弟有难,你救还是不救?
如果你敢说有心无力,那对不起了,我今晚可没闲功夫陪你,你带着三十二个蟹兵虾将自己玩吧,我得找地方要饭去,可能会去找机电科科长,也可能直接去找机电副矿长。
我牛逼哄哄,理直气壮的样子,把陈明华逗笑了。
他慢悠悠把棋盘摆在饭桌上,笑着对我说,今早一上班,就听到你去修造厂当厂长的消息,我知道你小子不会饶了我。来吧,五局三胜,赢了我,一千套皮带托辊的检修计划拿去,要是输了嘛,嘿嘿,呵呵……
朋友就是朋友,兄弟就是兄弟,不会玩心眼,不会弯弯绕,不会像马科长那个老油条百般拿捏。
我心中大喜,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立刻挽起袖子上了战场。
俩个臭棋篓子的水平其实不分伯仲,但那天,我的状态出奇的好,把陈副科长杀得丢盔弃甲。
很不服气地送我出门时,陈明华说,给修造厂的计划,是分管机电的张副矿长特意交待的。
我和张副矿长不熟,他这么慷慨,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心里有谱,杨树林一脚把我踹到烂泥潭里,不可能不管我的死活,只是我不知道,来自于他的支持的力度有多大,能延续多长时间。
我现在要做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修造厂的病根,对症下药,尽快让这匹病马恢复自身的造血功能。
说到底,打铁还得自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