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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得财有句话说的没错,在零下十几度的室外,赤裸着上身的孬蛋确实扛不了多长时间,我需要尽快拿个办法出来。
公安科的警察估计也有这个顾虑,眼巴巴地盯着刚进门的我。
我歉意的笑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孙建成又匆匆进来,拉起我的胳膊往外走。
我有些恼火,没好气地说,又有什么事,没看见这回正忙着呢吗?
孙建成把我拽到门外,才开口说话。
他说,事发太突然,孬蛋的情况刚才没来得及给我解释清楚。
马孬蛋的父亲叫马忠义,是退休的八级钳工,技术大拿,过去帮咱们厂解决过不少技术难题,对修造厂有恩,为了表达谢意,厂里特意安排孬蛋来厂里当的临时工。
什么玩意,马孬蛋是马忠义的亲儿子?
我的大脑有些宕机,卡顿了。
孙建成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语速很快地自话自说。
孬蛋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但脑子里似乎少根弦,容易冲动,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在厂里没少惹事。
作为临时工,孬蛋前几天就被放假了,按道理不应该来厂里。看到他醉醺醺往厂部方向走来的时候,孙建成预感到事态不妙,先是叫人骑摩托车去叫马师傅,然后才跑到我办公室,想阻止孬蛋犯浑。
孙建成问,现在马师傅来了,正抱着儿子在那抹眼泪呢,你看这事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