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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队长越过了机电班长,直接指定电钳班级别最高,技术最好的马忠义当我的师父。
马师傅是豫省人,当时四十七八岁,七级钳工,是全矿钳工技术方面的“大拿”。他原来在矿务局总机厂上班,因为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想要多挣钱,自己主动要求到井下工作的。
从地面转到井下,基本工资会直接上涨两级不说,还有入井费、洗理费、班中餐费、夜班补贴等福利,安全奖、月奖、季度奖等各种奖金,也要比地面工种多不少。
杂七杂八加起来,师父在井下运输队上班,要比在总机厂当钳工,每个月的收入要多一两百块,难怪他拒绝了很多单位的邀请,扎根井下工作的意志从未动摇过。
马师傅的文化不高,话也不多,是一个很耿直的人,他对我这个徒弟十分上心,倾心传授技术的同时,还给我教了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
对于一个刚走上社会不久的懵懂少年而言,这是比技术更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对我这种尚未成年,却远离父母亲人,独自在外漂泊的年轻人来说,师父的言传身教更是弥足珍贵。
我始终认为,师父是我人生旅途中的又一个贵人。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我给马忠义当了一年徒弟,还没出师,遇到了个机会,参加了矿上选拔去省煤炭学校进修人员考试,侥幸成了三百多个考生中仅有的二十名幸运儿之一,提前结束了学徒工生活。
在学徒的一年中,我多次给师傅提要求,想到他的家里认认门,休息天帮他干些劈柴买煤的家务活。
性格憨厚耿直的师父,一直找各种借口推脱,始终没有答应我的要求,所以,直到我拿着调令向他告别那天,我对师父家的情况都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他有个叫作“孬蛋”的儿子。
从煤校学习回来后,我直接进了机关工作,但并未忘记师父对我的好,经常到运输队给师父送去他喜欢的莫合烟。
四年前,师父退休了,从那以后,我没怎么见到过他,也不了解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