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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头昏脑胀地退出去好几步，一口裹着牙的血水不由喷吐出来。
才险险站住脚，又被贺殊揪住衣领一把提起，擒住胳膊反手发狠地一拧，关节应声错位。
贺殊的眼尾被愤怒染红，她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你们惹不起我。想卖女求财，得先问过我答应不答应！”
白氏的胳膊如腐朽的桌腿儿一般晃荡起来，她惊恐地看着贺殊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语不成调地喊：“老爷…救我…”
猛然被这声音从眼前悚然一幕中唤醒，贺晋浑身都颤抖起来：“你这个畜生！”
他劈手便将手中折扇掷出去。
十足十的力道下，那扇柄所镶金片翘起的一角划过贺殊额角，新添一道长长血痕。
“不孝的东西！
我贺家向来门庭高洁，你却女扮男装彻夜不归，在外厮混！你自己瞧瞧你这模样！简直不知羞耻！
如今我还不曾问你的罪，你竟还在你老子面前作威作福起来了，简直混账！”
一通怒骂，贺晋自然是淋漓畅快。
但当他触到贺殊平静的目光时，不知怎的，一股寒意蓦地窜上了脊背。
六年前“不小心”骨折后，日复一日的残羹冷炙、不闻不问，是他对这悖逆的母女施以的最大惩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