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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粉底后,我靠不断仰头的方式控制住了自己的泪腺。
搬来这里后,还没来得及买耳温枪,离家之前,我只能靠手背探温,确认自己是否完全退烧。
我比过去任何一刻都渴望对许树洲诉苦:我发烧了。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恋爱后我第一次发高烧,许树洲没处理过类似情况,从美团上给我买了一堆感冒药,室友回到宿舍,惊呼:你要开药房?
尤其是,在上铺捂汗醒来时,收到他急切的刷屏消息:
-快克和布洛芬不要一起吃!
-宝宝你没一起吃吧?
-???
-丁敏一,回我消息,我很担心。
-啊啊啊啊啊啊。
-宝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我戏弄他:吃了,室友在陪我洗胃。
他居然信以为真,打通语音过来。我听见他气喘吁吁的声音:“你在哪个医院?”
我气若游丝:“我……在……床……上……”
他居然还没发现破绽:“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