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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噗嗤一下笑,指了指临河那家,“那家就不是吧,没有大灯笼。”
“那家啊,那家倒没出去哦,”老板娘把手在围裙上搓了搓,顺手一抹桌子,说,“不过他家小孩是这个。”
老板娘点点耳朵,“怪可怜哝,听说吃药吃坏了。”
“啊,”晏在舒露出点儿惊心,“是不是这两天新闻上讲的,药厂派药,被那老主任偷换了药出去卖钱,给这些小孩用了儿童禁忌药啊?”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长大啦,在城里读书呢,周末才回,”老板娘摇摇头,又讲起来,“那家人啊,以前在我店对面卖水果的,就在这店面里扯一块帘子,人住里面,外面就摆水果,但是家里男人爱赌,赌到倾家荡产,连家里两亩地都抵给人家了,后来呢老婆受不了离婚了,女儿也聋了,他倒是起来了,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给他赚到钱去盖了这个房子,哦哟,现在人哦,不知道上哪里闷声赚钱的。”
店里有客来,老板娘转了头,笑眯眯迎过去:“吃什么啊,今天骨汤熬得很不错的呀,你看看汤色咯……”
晏在舒挑着面,一下下轻轻吹凉,一边想着这些事儿。手机搁桌上,连着充电宝,一口口吞着里边的电量,却异常安静。
距离孟揭挂她电话过去三小时,期间她回拨过三四个,都拨不通;也旁敲侧击问过同实验室的师兄李尚,李尚说他今天就没去实验室,早些时候联系过他,那时他还在家里;最后晏在舒问到家里阿姨,阿姨说中午那会儿还看见他们家司机载着阿姨出门买菜,她搭了个便车,孟家阿姨是有提一嘴,说要买个什么干料回来煲汤,哥哥爱喝的。
所以是在家。
在家,却不接电话。
从被挂断电话的怒,到中期各种带着担忧的胡思乱想,到现在逐渐带怒,晏在舒放下筷子,给孟揭发过一条语音:“撂一句话就玩消失是什么意思,不接电话明天别来找我!”
但语音一发出去,和姜杨的位置共享就突然中断了,起先以为是信号不稳定,但手机信号标志分明满格,晏在舒买了单,一边往外走,一边尝试跟雍如菁共享位置,雍如菁也没接,她快步走进人群里,开始拨电话。
通的,但没人接,师徒俩的电话都一个样!
晏在舒这一天被拨不通的电话弄得烦躁,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闷头就往河对岸走,而裴庭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吊儿郎当跟着,嘴巴上还在说:“就知道你得惹事儿,早就盯着你呢,现在又想干嘛,小太子微服私访啊,我看你是差不多得了,我这翘着班呢,能不能让哥省点心。”
晏在舒烦得回头直接怼:“你闭嘴。”
“好好好,”说着好,可半点没有要闭嘴的意思,裴庭叼着吸管,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还在叨叨,“我跟你说啊,我就负责看着你不出事儿,否则我跟我妈,跟小姨和阿嬷都没法儿交代,跟笠恒有关的,我是半点不掺和的哦,人家刚给我喂了一块大饼,你知道今年我公司财报得漂亮成什么样儿吗,唉,说真的,你今天要是不作妖,哥送你架直升机,爱怎么玩怎么玩去。”
晏在舒小跑过桥,在冷风里感觉到手机在震,她忙划屏接。
对面人声嘈杂,起码有十来个人在喧嚷,雍如菁的声音又急又断续,“报……他们……疯啦……晏……报警!”
唯独最后俩字震彻人心,晏在舒后背瞬间就惊凉,“报位置!你们在哪儿?如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