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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于钦的声音不大,蹙紧了眉头。
倒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比较大,女人尖栗到刺耳的质问声——你怎么这么心狠、这么无情...
无情?心狠?
但凡池于钦是个男人,唐臻一定会不假思索的肯定,这是她在外面欠的情债,毕竟这样的字眼说出来,本身就是一种暧昧不清。
得亏现在的唐臻是二十六岁,要是再往前倒几岁,估计这会儿心里那股诚实劲儿就全流露在脸上了。
她不动声色地向后挪着步子,停在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转头看向窗台上摆着的那几盆多肉时,动作自然流畅,毫不违和。
但其实她还不如就在桌子旁边站着得了。
三十三岁跟二十六岁中间到底差了七岁,池于钦看她完全就像看小孩——
听就听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给谁台阶呢?
电话里的女人又哭起来。
池于钦最讨厌别人哭,好像只要哭一哭,抹几把眼泪,事情就能解决了似的?
她这人就是这样,不喜欢的事情从来不惯着,哭是吧,行,那你就哭去吧。
电话那头的女人大概连自己为什么被挂电话都猜不出。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