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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过后,我们穿着娇贵的皮鞋,漫步在街道上,道路被夏日暴雨淹没,好像一层缓缓流动的黑色清漆。
“我们去罗拔待会儿,等雨停吧。”我说,我一般不愿意带她去酒吧——我觉得这不是柯万先生会让他女儿去的地方。
我很感谢下雨这个借口,因为我正需要尽可能地让自己鼓起勇气。我把她安顿在包间里,里面还有几个被雨淋湿的女人,我给了她一杯红柠檬汽水,然后去站着一排黑人的、真正的吧台点了两杯威士忌,猛地一口喝了下去。
那时我感觉准备好了,至少是准备得更充分了。
三天来,我什么都写不出来。除了呼吸,我什么都干不了。
大概是三年前的一个下午,我突然决定再也不喝酒了。就在我像往常那样走去俱乐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是时候了。我掉头向家走去,在喝了四十年酒之后。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想它,戒酒一点都不费力,好像这就是我该做的事,而且我也能做到。
汤姆·奎伊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清楚大雨迫近,而且雨滴一旦砸下来,就没必要再骑印第安摩托车出门了,因为小镇的这一端会变成沼泽地,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铺石的路面。出门就是湿透的衣服和坏掉的靴子,泥泞和暴涨的河流暂时统治了世界,哪怕是汤姆也没法开上摩托车穿梭其中。
所以当汤姆建议我和他晚上一起去奥苏消遣一下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抵抗力拒绝。事实上,在他的灌输之下,我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雨恐惧极了,有史以来我第一次感到独处不自在,虽然我这几个月都过得好好的。于是我草率地和他一起出发了,日落之后一个小时,夸张的深红色日光还残留在天边,植物的绿散发出怪异的光芒,而我自己则败倒在汤姆对车把的渴望之下,栖身于劣质的摩托车的后座。
我们就这样出发了,尽管我们俩没人希望如此,但我们活像二人转,像翻版的斯坦和奥利,希望这只是我自己这么想。我坐在汤姆身后,必须牢牢拽着他的旧卡其衬衫,有幸目睹它背后有这么多小洞,好像是被老鼠咬过的米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