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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某个下午,两个银行的人过来了。经理本人,陶西先生及其助理。
那是一个刮着风的夏日,东边风儿喧嚣。
陶西先生下巴下方甲状腺肿得很大,那改变了他的声音,他仿佛并非在说话,而是在唱歌,忧伤的素歌<a id="jz_1_1" href="#jzyy_1_1"><sup>[1]</sup></a>。他看起来总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据说他非常痴迷恩尼斯克朗的海藻浴。他身材瘦削,所以远看时,他穿着黑色西装,就像一条铅笔线。
曼比我更了解陶西先生,虽然最近他帮我借了一些贷款。房子自然是挂在我名下的,这是很好的抵押品,小额贷款很容易就批给我了。
凯里郡来的女佣将他们带到客厅,曼正流连于《时髦女郎》(La Femme Chic,去报刊店取杂志总是很尴尬,这是特别订购的——“麦克纳尔蒂先生,您的法国杂志……”),而我正在看赛马报纸,准备再去趟某个遥远的赛马场。曼起身,看到他们似乎很开心,也许也有点惊讶。她让女仆上茶,但是陶西先生似乎并不口渴,他也没有询问他那看起来很不安的助手。我们再一次坐下来,互相致以微笑。
陶西先生盯着窗外白马般奔涌而来的海水看了一会儿,微微颔首,肿起的下巴有些许摆动。
“多好的房子啊,”他说,“我从房契上了解到你父亲六十年前买下了它,麦克纳尔蒂夫人。它属于你们家已经很久了。进来还能听到小孩的声音,真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异常艰难。”
我倒还好,这话打得曼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