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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幢简陋的小房子,确实如此。但是它容得下两个孩子,甚至足够让他们父母分居,而且它更适合我的实际收入。屋后是块荒地,长满杂草和蒲公英,风儿旋转着来到这块荒芜的土地,用冰冷的手指划过草地,向蒲公英的花朵询问时间。房子很新,是罗莎威尔<a id="jz_1_1" href="#jzyy_1_1"><sup>[1]</sup></a>的建筑家造来投资用的,在康尼马拉<a id="jz_2_1" href="#jzyy_1_2"><sup>[2]</sup></a>非常偏远的地方,所以屋顶上有石板滑落,或者下水管道破裂时也找不到人来处理。
第一个夏天的小幸运在于曼发现了直布罗陀,一个混凝土海水浴场,建在远菲尼斯克林海岸岩石嶙峋的边沿。与之相邻的是块大石头,它由此得名,天热的时候曼就去那里舒展身体,用她的毛巾、包和衣服堆砌成小王国,让麦琪坐在她脚边守卫着边境。厄休拉被送到奶奶家里了,我妈妈克服不便,费力地拖着巨大的婴儿车越过前门花岗岩台阶。其实曼以厄休拉修女会的圣厄休拉<a id="jz_3_1" href="#jzyy_1_3"><sup>[3]</sup></a>给厄休拉起名字,这让妈妈很开心。我母亲是宗教团体的狂热爱好者,而且好多年前她就承诺要送我妹妹提茜去拿撒勒修女之家,并且在她十四岁时送她去了她们在滨海贝克斯希尔<a id="jz_4_1" href="#jzyy_1_4"><sup>[4]</sup></a>的处所,现在提茜是托钵修女,出没于东萨塞克斯郡的山林和街头巷尾。
妈妈特别喜爱厄休拉,从她的起名就开始了。她提议让厄休拉将来也当修女,曼对此兴致寥寥,尽管曼本人也以她自己的方式和妈妈一样虔诚。
“不论是什么修道会,我想麦克纳尔蒂家有一个人去就够了。”曼说。
我母亲大笑起来。
“你是对的,曼,你是对的。”
麦琪现在在学校读小班,很爱说话,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当她妈妈和我之间的官方传话筒。
镇上有一群“游手好闲之徒”也常常去直布罗陀,他们从岩石边上纵身跃入大海,激起尖叫与波涛。某个夏日夜晚,她在厨房做菜,我能从她脸上凝结的盐晶看出来,她刚从一天的太阳浴和游泳之后回到家里,我问她是否介意和一群野蛮人共享她新发现的乐土。
“告诉你父亲,相比于有他在身边,我更喜欢他们。”她和麦琪说。
“妈妈说……”麦琪说。
“好了,麦琪,”我说,“我知道了。”
同是那一年,后来有一天我收到她朋友奎尼·莫兰的信,信封里有张卡片,问能否私下和我在镇上见一面。这次交流并不寻常,因为除了她是曼的朋友之外,我和奎尼并没有太多交集。奎尼有时候会来马格赫拉布伊喝茶。这时麦琪就会穿上秀兰·邓波儿样式的衣服,乌黑的头发弄卷,曼还会把她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让她唱歌,那个时候斯莱戈的许多小女孩都会被迫这样做。麦琪总会做得很好,踢踏舞、屈膝礼、唱歌:
我已扔掉我的玩具
还有我的鼓与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