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谈话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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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他站在院子里的一株喜林芋旁边。他摘掉衣袖上的一个线头。
她说:“我受够了。你曾想放火把房子烧了。”
“我没有。”
“你有。这儿所有人都看见了。”
他说:“我能进屋里说话吗?”
她掖紧浴袍领口,然后转身往里走。
她说:“我一个小时以后要出门。”
他四处看了看。树上的灯泡一明一灭地闪烁着。沙发的一端有一堆彩色薄纸和鲜亮的盒子。一只盛着火鸡残骸的大盘子放在餐桌正中央,火鸡皮还残留在垫盘底的荷兰芹上,看上去像一个可怕的鸟巢。堆成小山似的炉灰塞满了壁炉。那儿还有一些喝空了的可乐罐。一道烟痕顺着砖墙延伸至壁炉架,架上的木头已经被烟熏黑了。
他回身进了厨房。
他说:“你那个朋友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说:“如果你想吵架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他拉出一把椅子在餐桌旁坐下,正对着那个大烟灰缸。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他把窗帘往边上拉了拉,看了看后院。他看见一辆没前轮的脚踏车头朝下栽在那里。他看见野草沿着红杉木栅栏生长。
她往炖锅里倒水。“你还记得感恩节吗?”她说,“那时我就说过这将是你毁掉的最后一个节日。晚上十点钟不是在吃火鸡而是在吃培根和鸡蛋。”
“我知道,”他说,“我说过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是不够的。”
煤气炉的引火又熄灭了。她在炉子跟前,试着把放着锅的煤气炉点着。
“别烧着自己,”他说,“别把自己给烧着了。”
他设想她的浴袍烧着了,他从桌旁跳起来,把她推倒在地,滚呀滚地把她滚进客厅,再用自己的身体盖住她。还是他应该先跑进卧室去拿一条被单?
“薇拉?”
她看着他。
“你这儿有喝的吗?我今天早晨需要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