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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并非所有野蛮人都是我的敌人。但只消与我为敌就足以成为野蛮人。</i>
(齐沙沙转述阿劳若中士的话)
一天夜里,帕迪伊娜和谢斯佩闯进房间,叫醒了我。两位王妃催我快些,说国王正在发疯。她们带我到一间漆黑的屋子。我心下疑惑:灯为什么都关了?床上有人躺着。我突然被许多推搡我的手臂包围。是那些王妃抓住了我,把我拖向床边。我吓得忘了大叫。她们制住我的双臂与双腿。穆扎木西王妃用一只膝盖压在我胸口,喝问:“看看这是谁!”她打了个手势,齐沙沙的三位妻子走上前来。
同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扭曲了她们的脸。最年长的王妃激动地指责我:“你以为自己是白人吗?穿鞋走路,打扮没规没矩;还没做母亲,和男人说话时就不垂下目光。我们知道为什么:你是个女巫,想把我们的丈夫变疯。你做到了。我们看见丈夫的睫毛在夜里燃起。达邦狄告诉我们,他们梦到了你。”
穆扎木西加重语气,又道:整个加扎王国最受尊重的母亲都在她们之中。但她们仍是女人,无论何时都被视为僭越者。
主母向丈夫宣布裁决:“这女人有罪,罪在不把你当男人尊重,罪在伤害你作为人的尊严。处置她,展现你的权力吧!”
“达邦狄!”我绝望地喊。
她不在要塞里,其他那些妻子告诉我。她被带进了城。“你只有自己了,你那些长官不在,那个保护你的女人也不在。”恩昆昆哈内挪过来,像又黏又黑的大蜗牛。我的半边身子被他沉重的身躯压住。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努力在黑暗中分辨,看到了国王贴上来的脸。
“别动我的孩子,<i>恩科西</i>。”我哀求道,抵挡着捂在我嘴上的手。
国王应下我的请求:他坐在床上,脚踩着冰凉的石地板。他让那些女人出去。他想和我单独待着。穆扎木西指使道:“我们要听到这蛇妇的哀叫。”她们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恩昆昆哈内坐在床边,盯着膝盖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头也不抬地说:“你只是个受雇监视我的乔皮女人。”
没必要否认。戈迪多听过守卫聊天。他们不知道他懂葡萄牙语。他们说起过我,伊玛尼·恩桑贝,还有我向要塞司令出卖的那些秘密。我工作的实质已经无人不晓。
“我的告密救了你,<i>恩科西</i>。”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