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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是我让马沙瓦的计划流了产。”
恩昆昆哈内猛然拽住我的胳膊,仿佛要把我拖向深渊。黑暗中,我觉得身上压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加扎国王赤着身,不容反抗地扑到我大腿上。他酸臭的口气让我恶心,牲畜气味的汗液令我反胃。
“叫啊,挣扎啊,喊出来!”他对我耳语。
我没明白。“假装我在强暴你。”国王又道。他的身体抽搐般晃动,使得床嘎吱作响。突然间,一切都明白了。我加入了那场模仿。我喊着母亲,喊得太过真切,浑身疼痛,泪流满面。真实的痛苦从未伤我这样重。
国王站起来,到沐浴处假装清洗。他趁水从桶里倒进另一个木桶时开口。“她们知道,”他说,“我现在不举。”他用手搅动水面,需要水声的慰藉。“你之前说得对,我几个月都没当过男人了。”林姆医生将这归咎于酒精。但国王不信。“瑞典人不懂我们的巫术,”他说。“让我衰弱的不是酒,而是我那些妻子。”
她们把我送到丈夫手上这事,不过是个伪装的陷阱。恩昆昆哈内这样认定。众王妃确信他不举,正如对我的耻辱毫不怀疑。但国王已经想出对策。
“现在轮到我惩罚那些女人了。”国王说,“演下去,伊玛尼。”
“我不需要演,<i>恩科西</i>。我已经受了侵犯。”
恩昆昆哈内摇头,带着空洞的微笑。因为他现在才明白,葡萄牙人带他来不是要杀他。他在登船时就已死去。在他的子民面前,莫西尼奥饶他一命时,他就被处死了。当一位君主表现出终有一死,流露出人性与脆弱,或拜倒在其他君主脚下,他便已经死去。“你不可能受侵犯,孩子,”他激动道,“因为你不是和活人同床共枕。”
我从漆黑的房间离开。怀着破碎的灵魂和眼中的泪,我从愣在走廊两边的王妃中间穿过。我感到她们的目光像刀子扎在背上。我关上房门,双手在肚子上交叠,心想:那些王妃对我做的事真坏。但生活对这些女人做的事更坏。她们嫉妒我,这毫不奇怪。她们被称作王妃,却没有一个想过掌握自己的生活。
有人一早来找我。在等候室里,他们说,有人从远方来见我。肯定是圈套,我穿过一连串宽敞的大厅和昏暗的走廊时想。说不定是热尔马诺,我想着,心脏就要从胸腔跃出。他赶来见证我们孩子的出生了。
为我引路的士兵指向高高的天花板,骄傲地说:“这全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全世界的炮弹都打不下来。”我走进铺了大块红色地毯的陌生房间,里面同样红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个瘦小的女人,黑色的头巾底下露出白发。她正在织一件与座椅、地毯同色的衣服。一时间,她好像正织出那一整片昏暗之地。她抖抖手肘,免得线在针上打结。
“这是给我孙子的,”她说,“他将在我织完这件外套那天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