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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
<a id="jz_1_721" href="#jzyy_1_721">(14)</a>也由孟杜斯在《少女的心灵》中所引。—原注
可爱漂亮又谨慎
<a id="jz_1_722" href="#jzyy_1_722">(15)</a>玛格丽特·埃瓦尔《少女》中所引。—原注
我是小笔记本
<a id="jz_1_723" href="#jzyy_1_723">(16)</a>玛格丽特·埃瓦尔《少女》中所引。—原注
这种自我崇拜在少女身上不仅表现为对自己容貌的爱慕;她期望占有和恭维整个自我。她乐意把自己的心灵倾注在私人日记中,通过日记,她追寻的就是这个目的,玛丽·巴什基尔采娃的日记很有名,是这类体裁的典范。少女对她的本子说话,就像以前对她的布娃娃说话一样,这是一个朋友,一个知己,就像它是一个人那样称呼它。作者一页页写下对父母、同学、老师隐瞒的真相,孤芳自赏,自我陶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日记一直写到二十岁,日记的题铭写道:
<a id="jz_1_724" href="#jzyy_1_724">(17)</a>李普曼《青春与性》。—原注
但这时有人重重地敲门。女仆绯红的脸出现了……但不,她忍受不了这个愚蠢的姑娘。她溜到幽暗的客厅,开始踱来踱去。啊!她焦躁不安,焦躁不安。壁炉台上有一面镜子。她撑着胳膊,望着自己苍白的映像。她多么漂亮啊!可惜没有人看到,没有人……贝丽尔微笑了,她的微笑实在太惹人爱了,于是她又微笑了……(《序曲》)
<a id="jz_1_725" href="#jzyy_1_725">(18)</a>见《合掌时分》。—原注
连月亮也厌倦了
<a id="jz_1_726" href="#jzyy_1_726">(19)</a>见《航迹》。—原注
“我第一次看到你,小姑娘,啊!你一定以为自己是孤独的!你坐在垫子上,你那双小脚也放在上面,你在弹吉他。天哪!我永远不会忘记……”贝丽尔抬起头,开始唱道:
<a id="jz_1_727" href="#jzyy_1_727">(20)</a>参阅卷Ⅱ第四章。—原注
“要是我在外面,从窗户往里看,看到我这样,我会很吃惊,”她想道。她轻轻地弹伴奏;她不再唱了,但在听。
<a id="jz_1_728" href="#jzyy_1_728">(21)</a>见《女性心理学》。—原注
在餐厅,在摇曳闪烁的炉火旁边,贝丽尔坐在垫子上弹吉他。她是为自己弹奏,小声唱着,观察着自己。火光映在她的鞋上,映在吉他的红色琴身上,映在她白皙的手指上……
<a id="jz_1_729" href="#jzyy_1_729">(22)</a>Nero Claudius Caesar Augustus Germanicus(37—68),古罗马皇帝,有暴君之称。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a id="jzyy_1_714" href="#jz_1_714"><sup>(7)</sup></a>在贝丽尔这个人物身上也描绘过自恋和一个女人的命运的浪漫愿望紧紧混杂在一起的情景:
<a id="jz_1_730" href="#jzyy_1_730">(23)</a>见《黑帆》。—原注
这天早上,她又回到这种自恋、这种自我赞美,这构成了她习惯的心态。“这个娜塔莎是多么迷人啊!”她说,让第三者、一个集体的男性人物说话,“她年轻漂亮,她有美妙的嗓音,她不为难任何人;所以别吵她吧!”
<a id="jz_1_731" href="#jzyy_1_731">(24)</a>Louisa Alcott(1832—1888),美国女小说家,著有《花的寓言》、《小妇人》等,描绘了十九世纪中期的美国生活。《好妻子》是《小妇人》的续篇,有些版本将两部合并出版。
妈妈也不理解我。天哪,我实在是太有头脑了!这个娜塔莎真是娇艳动人!在谈到她时,她继续用第三人称,并把这个感叹放在一个男人的嘴里,这个男人认为她汇集了女性的十全十美。她拥有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是聪明的、可爱的、漂亮的、灵巧的。她游泳,她骑马很出色,她唱歌动听。是的,可以这样说,动听!……
<a id="jz_1_732" href="#jzyy_1_732">(25)</a>见《性欲冷淡的女人》。—原注
令奥莉维亚目眩神迷的是,她以为在这幅人像中看到了诺言;她从人像中认出自己童年的梦想,而这就是她自己。但少女在这肉体的在场中也爱着这个令她惊奇的身体,就像另一个女人的身体一样令她陶醉。她抚摸自己,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肩膀和肘弯,欣赏自己的胸脯、大腿;手淫变成梦想的借口,她从中寻找对自我温柔的占有。在男孩身上,自恋与把他投向被占有的客体的肉欲行为之间存在对立,他的自恋通常在性成熟时消失。女人对情人和对自我都是一个被动客体,少女不同,在她的性欲中有一种原始的不明晰。在复杂的感情中,她要通过占有她身体的男性表示的敬意,得到对她身体的赞美;说她想长得漂亮是为了施展魅力,或者说她力图想施展魅力是为了确信自己长得美,都是把事情简单化了,她独自一人待在自己房中,或在客厅中试图吸引目光,并不区分男人的欲望和自恋。这种混淆在玛丽·巴什基尔采娃身上是明显的。我们已经看到,推迟断奶使她比其他任何孩子更强烈地希望受到他人的重视和好评;从五岁直到青少年时期结束,她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献给了自己的形象;她疯狂地赞赏自己的手、自己的脸、自己的娇媚,她写道:“我是我自己的女主人公……”她想成为歌星,让目眩神迷的观众<b>欣赏</b>,自己也以骄傲的目光<b>反过来打量观众</b>,但这种“自闭症”通过浪漫的梦想来表达;从十二岁开始,她恋爱了,这是因为她期待被人爱,在她期望引起的爱慕中,她只寻求自我爱慕的证实。她爱上H公爵,却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她梦想公爵跪在她脚下:“你会被我的光彩迷住,你会爱我……你配得上我希望成为的那个女人。”我们在《战争与和平》的娜塔莎身上遇到的是同一种情感:
<a id="jz_1_733" href="#jzyy_1_733">(26)</a>Marcel Arland(1899—1986),法国小说家,著有《莫尼克》、《秩序》、《我们最美好的日子》等。
这已经出现过两三次。她照镜子,观察自己。出了什么事?……今天,她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一样东西:一副神秘面孔,既阴沉又光彩夺目;一头波浪起伏的充满活力的头发,仿佛被电流穿越而过。她的身体—是由于长裙的关系吗—她觉得和谐地汇聚起来,集中在一起,如花朵般绽放,既灵活又稳定,充满活力。她处在像一幅画的自身面前,面对的是一个脸色红润的少女,房间里所有映在镜子中的物象,似乎簇拥着、介绍着,喃喃地说:这是您……
<a id="jz_1_734" href="#jzyy_1_734">(27)</a>拉丁文,<b>大腿、股骨</b>。
最近,在她从头到脚这样照镜子时,一种特殊的激动伴随着她,偶尔,出乎意料地,她在自己对面看到一个陌生人、一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