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娜·德·波伏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a id="jz_1_985" href="#jzyy_1_985">(11)</a>Angelus Silesius(1624—1677),波兰宗教诗人。
走在你的身旁,迈着你热爱的一双小脚,感到我的脚在长筒毡靴中那么小,使我对你那样爱的脚产生了爱。我插在手筒里的手、我的胳膊、我的脸的轻微动作,我的声调,使我充满幸福。
<a id="jz_1_986" href="#jzyy_1_986">(12)</a>意为放在一边,搁置在一边。
大量例子向我们证明,这种自我虚无化的梦想实际上是一种渴望存在的意愿。在所有宗教中,崇拜天主是同信徒操心自己的得救混合在一起的;全身心奉献给偶像的女人,希望偶像既让她占有她自己,又让她占有浓缩在偶像身上的世界。大部分情况下,她向情人要求的首先是自我的辩解、赞扬自我。许多女人只有在得到爱的回报时,才投身于爱情,有时人们对她们表示的爱情,足以使她们坠入爱河。少女通过男人的眼睛去梦想。女人正是在男人的眼睛里,最终以为发现了自己。塞西尔·索瓦日写道;
<a id="jz_1_987" href="#jzyy_1_987">(13)</a>即使阿尔贝蒂娜是阿尔贝,情况丝毫也不会改变。普鲁斯特的态度在这里无论如何是男性的态度。—原注
我尽力回忆起最早的事,我干的一切蠢事或者一切好事,都来自同一个原因,这是一种对完美和理想的爱情的渴望,我能全身心投入进去,把我整个人奉献给另一个人,天主、男人或者女人,这个人大大高出于我,使我不再需要考虑生活中怎样做或者关心我自己。要找到一个人,他很爱我,千方百计养活我,我盲目地服从他,完全信赖他,确信他会让我避免缺吃少穿,十分温柔地、一往情深地引导我通向完美。我多么羡慕抺大拉的玛丽亚和耶稣的理想爱情:要成为一个备受尊崇、当之无愧的主人的热忱门徒;为自己的偶像而生或死;毫无怀疑地相信他,最后取得天使对魔鬼的最终胜利,把我紧紧地抱在他的怀里,我是那样小,蜷伏在他的保护之下,完全属于他,以致我不再存在。
<a id="jz_1_988" href="#jzyy_1_988">(14)</a>见《我憎恨睡眠者》。—原注
雅内研究的一个精神衰弱症患者<a id="jzyy_1_978" href="#jz_1_978"><sup>(4)</sup></a>以最鲜明的方式阐明这种态度:
<a id="jz_1_989" href="#jzyy_1_989">(15)</a>见《快乐的知识》。—原注
这种话在情人的谈话和书信中不厌其烦地重复。情人轻声地说:“我的小宝贝”,女人自称“你的小丫头,你的小不点”。伊雷娜·雷维利奥蒂写道:“能主宰我的人,他何时到来呢?”她以为已经遇到了他:“我喜欢感到你是一个男人,比我略胜一筹。”
<a id="jz_1_990" href="#jzyy_1_990">(16)</a>正如我们已经在《皮洛士与基尼阿斯》中所指出的。—原注
那么小,我的情郎啊……
<a id="jz_1_991" href="#jzyy_1_991">(17)</a>如果女人在婚姻中得到了自由又另当别论,在此情况下,夫妻之爱是两个自给自足的人之间自由的交流。—原注
我在你的怀抱里感到那么小
<a id="jz_1_992" href="#jzyy_1_992">(18)</a>范妮·赫斯特,《后街》。—原注
精神分析学家总是声称,女人在情人身上追求的是她父亲的形象;但他让女孩子赞赏,是因为他是男人,而并非因为他是父亲,凡是男人都有这种魅力;女人并不希望在另一个个体身上再现一个个体,而是希望重现一种处境,她在小姑娘的时候,在成年人保护下经历过这种处境;她深深地与家庭结为一体,从中感到一种近乎被动性的平静;爱情把她的母亲和父亲还给她,也把童年还给她;她所期望的,就是在她的头顶上重新找到天花板,重新找到向她掩盖她被遗弃在世界上这一事实的墙壁,重新找到为自己的自由辩解的法律。这个童年的梦纠缠着那么多女人的爱情,女人很高兴情人称她为“我的小姑娘,我亲爱的孩子”,男人很清楚,“你的模样像小姑娘”这样的话语,最稳妥地能触动女人的心,可以看到,她们当中有多少人对成为成年人感到难过,许多女人固执地在“做孩子”,在举止和衣着上无限延长她们的童年。在男人的怀抱里重新变成孩子,使她们十分满足。这成为这类陈词滥调的成功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