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政与敛财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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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赵志皋已经七十四岁。他原本就性格懦弱，被人看不起，此刻夹在皇帝和朝臣之间更是左右为难。万般无奈之余，赵志皋只好在第二年宣布养病，一养就是三年，最后病死在官邸，得到了太傅的头衔和文懿的谥号。^{<a id="noteref_10" href="#footnote_10">[10]</a>}

其他时间，就靠叶向高维持。

那又如何？万历无动于衷。

叶向高当时其实年富力强，只有五十多岁，但同样深感心力交瘁，终于在四十二年八月成功辞职。想想也是，独木难支的他为了增置阁臣，奏章竟写了上百份。最高监察官员都御史十年无人担任，六部尚书只剩赵焕一人，后来还拜疏自去，陛下却始终不肯补员，换谁都会觉得心灰意冷。^{<a id="noteref_16" href="#footnote_16">[16]</a>}

国家机器眼看无法运转。二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忍无可忍的首辅赵志皋上书皇帝痛心地说，吏部掌印无官，四司诸务停阁；朝廷和地方官员旧者不升，新者无职；监察部门无人无力，狐鼠豺狼一切不问，各处司道郡县官员悬缺未补者甚多。凡此种种，可都是祖宗二百年来未有之事啊！^{<a id="noteref_9" href="#footnote_9">[9]</a>}

看来，这位皇帝真是“怠于临政，勇于敛财”了。^{<a id="noteref_17" href="#footnote_17">[17]</a>}

也就是说，都在万历二十四年。

何以如此却是个谜，甚至从晚明开始便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不该让申时行这样不讲原则只知迁就的，担任内阁首辅的重任。万历的偷懒和耍赖，也都是他惯出来的。^{<a id="noteref_18" href="#footnote_18">[18]</a>}

好在，到三十三年十二月，他总算不采矿了，却也继续不上朝，不见人，不批奏章，中央和地方政府主要官员出缺也不补，就连吏部尚书的职位空着他都不管。很难判断皇帝这样耍无赖是不是要跟内阁和群臣赌气，但是中央部门正职首长长期空缺，开此先例恰恰与派遣矿税太监同时。

真是这样吗？

这倒真该叫作有病。

那就来看申时行。

万历却对此心心念念。其他人的奏章，事情再急也爱理不理，矿监和税监的却随到随看随批。三十四年正月，云南发生民变，作恶多端的矿税太监杨荣被杀死并焚烧，皇帝听说居然几天不吃饭，直到惊动慈圣皇太后才肯进食。^{<a id="noteref_8" href="#footnote_8">[8]</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