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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想,我也是个饥渴的老色狼。狗狗史蒂维·雷有规律地舔着我的膝盖,而歌手史蒂维·雷则激情四射地演绎着《骄傲与快乐》(<i>Pride and Joy</i>)。刚刚斯拜德碰的地方现在感觉突突跳动,说来可笑,我却希望他能再做一遍刚才的动作。我注意到后视镜上挂着一张塑料卡片,上面有一个十字架,旁边是一瓶空气清新剂。卡片转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另一面是一个小男孩儿的照片。
“笑一下。”他边说边拍了一张。他说让我到时候去找秋季版的《流浪者时报》,上面会刊发他的文章,说得好像我经常读这本杂志一样。末了,他又补充,“我们的文章曾经被《哈珀斯》(<i>Harper's</i>)摘录过。”
“那是你儿子?”这首歌唱完的时候,我指着后视镜问露露。
我低头看着手链上刻的字——威廉·J.克罗基特。
“是我的小宝贝卢克。”她边说边伸出手去弹了一下照片。
“我想拍张你的相片。”吉米·卡特说完就钻进车里,找出一部相机,“顺便说一句,你的T恤很酷,我也很喜欢鲍勃·马利。我也很喜欢你的手链。你知道的,很多流浪者都是越战老兵。”
“他也要参加婚礼吧?”我提出这个问题后,她并没有作答,只是把音乐声关小了。我心里一沉:我肯定说错话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喊出声来,“因为我不是个流浪者。而且,你知道,我做的事又不犯法。很多人都在沿太平洋屋脊步道徒步旅行呢,我又不是唯一的一个。你听说过阿巴拉契亚步道吗?这个就跟那个一样,就是地理位置在西边而已。”我站在他对面,看他唰唰写个不停,貌似写的比我说的要多很多。
“5年前他去世了,当时也就8岁吧。”她过了一会儿才又开腔。
“我最喜欢的。”他嘟囔道,但是没有说清楚到底最喜欢什么,又埋头开始写。
“太抱歉了。”我身体前倾,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了。”我应道。终于有件事情意见一致了,感觉很棒。
“他骑车的时候被卡车撞了。”她淡淡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他很坚强,在医院又撑了一个星期。所有的医生都觉得难以置信。”
“哦,我明白了,看来你是个女权分子。”
“这小子挺坚强的。”斯拜德说。
我有些愤愤不平,争论着这是因为女性被压迫得连流浪都不行。通常想去流浪的女性都被拴在家里,照看一堆孩子。而这些孩子的爸爸都是游走在各处的流浪汉!
“他是挺坚强的。”露露点点头。
“女流浪者很难找的。”他不管我,自顾自地说。
“就像他妈妈一样。”戴维边说边抓了一下露露的膝盖。
“我不是流浪者!”这次我更加大声地强调。
“真的,太抱歉了。”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道一次歉。
“我还没见过女流浪者呢,”他自言自语道,“这太酷了。”
“嗯,我知道。”露露安慰我,旋即又把音乐声调大。一路无语。《得州暴洪》响起,沃恩那哀怨的电吉他声让我的心一阵阵绞痛。
他抬起头,看着我。他的头发被吹得很凌乱,盖住了他苍白的脸。他长得很像我认识的许多人,而我也在想他看到我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似曾相识。
几分钟后,露露突然大喊:“交叉口到啦!”她把车停好,熄火后对戴维说,“你们俩带着史蒂维去撒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