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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大厅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枪声让斯莫莱克全身的肌肉本能地一阵紧张。但他毫发无伤,却看见托瓦尔的后脑勺上鲜血、头骨、脑浆融在一起。枪口抵在下巴上扣动扳机的地方被火药灼成了灰黑色。
一次又一次的审讯,一天又一天的流逝,托瓦尔越来越不像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者活在他的身体里。审讯的时候,不再给他套上连在椅子上的手铐或脚链:让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带到椅子前他就坐下来,拉拉他的手肘他就会站起来。
托瓦尔像一张断了腿的桌子一样蜷缩着倒在地上。一个瘦小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一段卑微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斯莫莱克一共审问了他六次,每次的供述都一样,或者至少前三四次的供述都是一样,后面那两次,托瓦尔似乎不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是托瓦尔回避问题,而是根本没听见问题。他就坐在那里发呆,眼睛盯着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无论怎样哄骗、诱导,甚至威胁,都不能把他从自己的内心世界拽回来。
过来的警察围在斯莫莱克身边,巴托斯俯身检查托瓦尔躺在地上的尸体,深红色的血液正在中弹的头颅四周散开。斯莫莱克绞尽了脑汁也想不明白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在认罪。
托瓦尔没有坦白,也不会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