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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儿就被用作精神病隔离……”维克多点点头。虽然他并不完全同意罗曼内克的理论，但是这套理论的主要观点他能够理解：精神病会破坏病人的心理免疫系统，更容易感染上妄想症。“我看到过类似的病例。不多，但是有几个。主要是感应性精神病。有一个病例是拉赛格——法雷特综合征或者叫作家族精神病。但我还是觉得传染性的精神病太罕见了。”
“没有。父亲告诉我说你是他最出色的学生之一，而且非常关心病人。另外，他要我向你转达他最美好的祝愿。”
“罗曼内克教授最初打算用它隔离严重的发病病人。你知道的，他们会大嚷，大喊，大叫。其他病房或多或少都有隔音功能，六个病人彼此相隔得也比较远，但是你也知道有些病人发病时拼了命地想让别人听到自己的吼叫。”她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最奇怪的事情——你知道吗，疯狂的思想和幻想就像病毒一样会传染。罗曼内克教授特别担心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父亲对我的影响和荣格博士的影响一样大，我说的是真心话。想起他，我有不少美好的回忆。”维克多笑着说道。一阵尴尬的沉默，随即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布罗乔娃，陶醉在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里：深黑色的眼睛，丰满的嘴唇，无瑕的肌肤。“反正……”他尴尬地说道。
维克多点点头。“是很奇怪。这里的确比其他病房景色更好，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感觉很不好。这儿以前住过病人吗？”
“我会叫人来搬东西的。”布罗乔娃说道，然后他们一起收拾维克多用得着的东西。一个警卫把录音设备搬到了塔楼，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维克多向布罗乔娃表示感谢，她也准备要走了。
“你也感觉到了？”布罗乔娃仿佛看懂了维克多的想法，“这儿让我直起鸡皮疙瘩。我很不喜欢晚上到这儿来拿办公用品。”
“布罗乔娃小姐……”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维克多喊道。于是她转过身。
尽管光线明亮，景色宜人，这里还是让维克多心神不宁，不知何故，他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被封闭在了城堡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