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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可能的？满街都是波多黎各人，也许他是卡格尼的影迷。”
“什么戒指？”
“卡格尼？”
“他或许说得对，但有些地方还是对不上。金的戒指去哪儿了？”
“他垂死的一幕。‘圣母在上，这就是里科的末日吗？’<a id="noteBack_1" href="#note_1">[1]</a>忘记了？”
“所以？”
“主角是爱德华·G.罗宾逊演的吧？”
“有些地方对不上，”我说，“至少在我看来对不上。昨晚有个警察说我的问题是太固执，我只有一个案子，所以不愿意放手。”
“也许吧。每次看午夜场我总是喝得烂醉，华纳兄弟那些电影里的匪徒在我脑袋里混成一团。反正肯定是某个卵大包天的硬汉。‘圣母在上，这就是——’”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都快中午了。
“好一双卵蛋。”我说。
“只是也许？”
“什么？”
“也许。”
“我的天哪。”
他思考片刻。“所以金只是不走运，”他说，“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怎么了？”
“我去的时候法医学证据还没整理出来，不过我很确定，就是他。”
“这家伙够逗的。真他妈够逗的。”
“你确定？”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听上去吃了一惊。“我去了皇后大道，”我对他说，“和两个警察在一起。就是同一个凶手。”
“凶手。C. O. Jones和M. A. Ricone，我还以为它们是人名。”
“去过皇后区？”
“不是吗？”
“昨晚我去过那儿。”
“Cojones。Maricón。”
“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会知道？”
“这是西班牙语。”
“我知道。”
“对。”
“所以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又发生了一起凶案，这次在皇后区，一个变性站街女被切成肉块。”
“Cojones的意思是‘卵蛋’，对吧？”
“已经醒了。”
“而maricón是‘基佬’，不过结尾好像没有字母e。”
“你在睡觉？”
“结尾加e也许更加恶毒。”
“给我一分钟。”我说。
“也许他只是拼写很烂。”
是钱斯。“刚看见报纸，”他说，“你怎么看？还是杀死金的那个男人？”
“嗯，妈的，”她说，“是人就有缺点嘛。”
电话铃吵醒了我。我奋力爬出梦乡，就像潜泳者浮上水面换气。我坐起来，使劲眨眼，努力控制住呼吸。电话铃还在响，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制造该死的噪声。然后我反应了过来，接起电话。
<a id="note_1" href="#noteBack_1">[1]</a>美国电影《小凯撒》(1931)里主角里科的临终遗言，主角由爱德华·G.罗宾逊扮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