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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城市。在巴拿马、哥伦比亚或厄瓜多尔,否则房东不会租房间给他。我猜是在哥伦比亚。”
我的衣柜抽屉里有一把点三二;旅馆房间的窗户离人行道很远,保证能摔死我。但我从没尝试过这种行为,不知为何我一向知道我永远不会这么做。我可能太害怕,可能太顽固,也可能我的绝望根本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入灵魂。总有些事情能让我坚持下去。
“那是哪儿?一座城市还是某个小岛?”
当然了,要是我喝酒,那就很难说了。一次戒酒会活动上,我听一个男人讲述他喝断片儿后如何在布鲁克林大桥上清醒过来。他已经翻过栏杆,一只脚伸到虚空中,这时忽然恢复神智。他收回那只脚,重新翻过栏杆,然后落荒而逃。
“有人说卡塔赫纳。”
假如他再过一秒钟才醒过来,双脚都已经悬空。
“很好,算这个小浑球有良心。要么我去查一查过去三天从肯尼迪起飞的航班。他是哪儿人?”
要是我喝酒,我的感觉会好一些。
“卡尔德伦有工作。”
我没法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最不妙的一点在于我知道这是真的。我感觉很不好,要是喝一杯,这种感觉就会不翼而飞。从长远角度说,我肯定会后悔;从长远角度说,我还会感觉很不好,甚至更差劲,但那又怎样呢?从长远角度说,咱们都会死。
“也许他回家去了,”德金说,“你要知道,他们动不动就回家去。现如今世道不一样了。我祖父母来到美国,除了缔约石酒铺子送的年历上,再也没见过爱尔兰。这些混账东西,他们一个月一次飞回那些小岛,带着两只鸡和又一个该死的亲戚回来。当然了,我的祖父母认真工作,也许这就是区别。福利部门可不会出钱请他们周游世界。”
我记得我在一次戒酒会上听到的话。那是圣保罗教堂的一名常客玛丽说的。她长得像只小鸟,声音很小,总是打扮得体、外貌整洁,说话柔声细气。我听过一次她的见证,她曾经离沦落街头只有一步之遥。
“我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