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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该,而是肯定。”他站起身,双手扣在背后,在房间里踱步,“我考虑过。我可以要他们最大的套房,还能把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上城区的人们,皮条客和妓女,还有看拳击的伙伴。我可以去告诉她那幢楼里的住户,也许有些邻居会想来和她告别。但是,你要明白,我不希望来那么多人。”
我们穿过展室。四英尺高的台子上摆着一个青铜雕刻的女性头颅,她鼻子宽阔而扁平,颧骨突出。她脖子上套着一圈又一圈的青铜项链,总体效果使得她的头部呈现锥形。
“我明白。”
他摇摇头:“它们引不起我的共鸣。我只买能引起我共鸣的东西。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这场葬礼是为姑娘们举行的。她们四个人。安排葬礼的时候,我不知道四个人会变成三个。然后我心想,妈的,这也太凄凉了,只有我和四个姑娘。于是我通知了另外几个朋友。基德·巴斯康能来真是太好了,对吧?”
“你打算买下来?”
“对。”
“阿散蒂人的黄金砝码,”钱斯解释道,“来自英国人所谓的黄金海岸。现在叫加纳了。你在商店里能看见镀金的复制品和赝品,这些是真货。”
“我去倒咖啡。”
帕克勃内的一名大堂服务员领我来到二楼的画廊,周五将会拍卖的非洲和大洋洲艺术品正在展览。我看见钱斯站在一套带玻璃罩的展架前,里面展示的是一组十八九个的金质小雕像。有些雕成动物模样,有些是人类和各种家居物品。有一个我记得是个男人跪坐着挤羊奶。最大的一个也可以很容易就被抓在小孩的手里,它们大多数有着某种滑稽的特性。
他拿着两个杯子回来。我尝了一口,点头表示赞许。
我请她喝咖啡,然后送她上出租车。她说她坐地铁就行,但我还是把她塞进出租车,并给了她十块钱当车费。
“你可以带几磅回去。”
“嗯哼。”
“上次我就说过了,我住的是旅馆房间,拿回去也没用。”
“我很高兴咱们来了。”
“那就给你那位女朋友,让她给你煮一杯最好喝的咖啡。”
“屈指可数。”
“谢了。”
“参加这场葬礼的人不多。”
“你只喝咖啡,对吗?不喝酒?”
“大概是希望能撞大运吧。你永远猜不到谁会来参加葬礼。”
“最近不喝。”
“咦,是吗?他来干什么?”
“但以前喝。”
“那是德金。”
也许以后还会喝,我心想。但今天不喝。
“我很高兴我也去了。一方面非常悲伤,另一方面也很美。出来路上和你说话的男人是谁?”
“我也是,”他说,“我不喝酒,不嗑药,不碰任何毒品。以前样样都沾。”
“我也是。”
“为什么停了?”
“谢谢你邀请我。天哪,这话听着傻乎乎的,就像毕业舞会后的对话。‘谢谢你陪我来。我过得非常开心。’”她从包里取出手帕,擦擦眼睛,擤鼻子,“我很高兴你不是一个人来参加葬礼的。”
“不合我的形象。”
来到外面,简和我走了几个街区,两人都不说话。最后我说:“谢谢你陪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