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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把它收起来吗?不过,你的亲生父亲还活着吗?”“是的。”
“他在哪里呢?”“那个……”“艾波琳小姐?”“我也不知道。”
“啊?”艾波琳结结巴巴开始说:“我妈妈死了之后……爸爸每天每天喝酒。
他是真的非常伤心难过。
然后,然后就把迪特律希和我一起交给哈修泰尔家族。
他把迪特律希交给他们的条件是连我也一起带去那里。
啊,他并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这样做。
绝对不是那样的。
我爸爸认为迪特律希和我全都可以在侯爵家过得很好……他是这样想的。
侯爵说要给他钱,可是爸爸谢绝之后,就把我们交给他们。”
卡尔面带慈爱的表情,说道:“是吗?可是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吗?”“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爸爸也卖了房子,离开了那个方。”
哎呀,天啊。
那么这岂不是连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确定吗?卡尔一面叹气,一面说道:“你亲生父亲的姓名叫什么呢?”“格兰·哈斯勒。
他姓哈斯勒。
他曾经当过皇宫警备队员。”
艾波琳看到马车里的人全都一副快迸出眼珠子的表情在看着她,好像吓了一大跳。
卡尔先是用拳头掩住嘴巴过了一会儿,他低沉但急促说:“你是指涅克斯·修利哲身边的哈斯勒吗?”艾波琳一副觉得莫名其妙的表情。
“咦?嗯,您是说常常跟在涅克斯先生身旁的那位沉默寡言的马夫吗?他的名字也是哈斯勒吗?”杰伦特长长吁了一口气。
卡尔点了点头,用安心的语气说:“啊,原来是同名不同人。
是。
那个马夫的名字也叫哈斯勒。
真是巧合。”
呵,还可真是巧合啊!卡尔如今用更加镇静的声音说道:“那么令尊在什么方,你完全都不知道吗?既然如此,我该怎么带你去找令尊呢?”艾波琳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卡尔像是很为难摇了摇头。
又再问道:“那么你认不认识你父亲的朋友,或者,嗯,知道他消息的人?”“嗯……,我不知道。
我,我实在是不知道。
因为我爸爸不太喜欢交朋友。”
“这样事情很难进行下去,真是叫人着急。”
确实是很叫人着急。
她讨厌她养父,又不知道她亲生父亲在哪里。
那么叫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我在心里面开始怀疑这个世上是否有那种重人情的武士,会受雇陪这个小少女一起旅行放浪于大陆,寻找她失去的父亲和弟弟?此时,亚夫奈德小心翼翼开口说道:“那个……,我觉得,好像有人可以问看看。”
“咦?你是指有关艾波琳小姐亲生父亲的事吗?”“是的。
就在离此不远的方。”
※※※“你是说王子大人有事找我吗?啊,殿下!”“好久不见了,亚夫奈德大人。
快起来吧。”
皇宫警备队长乔那丹·亚夫奈德一边起身,一边面带高兴的表情。
然后他环视我们每个人,目光在亚夫奈德身上停留了一下。
亚夫奈德稍微点了点头,乔那丹则是露出温馨的微笑。
不过,乔那丹并没有对亚夫奈德特别说什么,而是摊开手臂,说道:“我不知道有这么多客人来找我。
请赶快坐下吧。
哎呀,位子不够。
哈哈。”
我们一起挤着坐在曾经进来过一次的警备队长室里。
这间房间很宽敞,沙发也很大,可是我们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十一个人之多的人数,光是要找位子坐下来,也花了不少时间。
在我们感觉宽敞的警备队长室变得有些窄小的时候,时间就已稍微流逝了一些了。
然后大家一一坐定位子,吉西恩就笑着说:“亚夫奈德大人,我应该先问候大人然后谈论一些时事,做一个有礼的王子,其实只是莫名其妙的谣传……!可恶。
是,我是很希望听到他人说我是个有礼的人,可是因为没有时间,只好先省略了。”
乔那丹笑着说道:“哈哈。
虽然这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过,我觉得王子大人已经没有必要为了听到他人说你是有礼的王子而特别努力。”
“真的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是再怎么努力也行不通的。”
乔那丹连笑都没有笑,静静说完这句话,而艾赛韩德则是爆笑了出来。
其他人的笑声好不容易慢慢变小之后,吉西恩搔着自己的头,说道:“今天来找您是因为有事想请教您。
卡尔?”“啊,是。
那个,亚夫奈德大人。
请问您做警备队长的工作做很久了吗?”“当然是的,贺坦特大人。
嗯,因为那是在开始照顾那个家伙的时候。”
那个家伙指的是亚夫奈德。
亚夫奈德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乔那丹也露出了微笑,说道:“我带着这个家伙生活,所以需要一个安定的工作场所。
因此我就进来当皇宫警备队长。
因为一般巫师们不喜欢被工作所束缚,所以我很轻易就得到了这个工作。
那时候,只是想暂时做这个工作,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这家伙已经……大到可以被称为顶尖魔法师。
我心满意足了。”
“老师!”亚夫奈德尖叫般说道。
我则是尴尬露出微笑。
乔那丹微笑着说道:“怎么了?我觉得这是很好的绰号啊。
哈哈哈!啊,对了。
您应该知道皇宫警备队长代代都是由巫师来担任吧?”“啊,是。
那是为了要保有‘亨德列克守护着皇宫’的这层意义。”
“您知道得很清楚,贺坦特大人。
不过,您为何问我这个问题呢?”“那个,请问您还记得队员之中有一个叫格兰·哈斯勒的人吗?”卡尔一提出这个问题,艾波琳马上表情变得很紧张。
乔那丹摸着他的下巴,沉浸于思索之中。
“格兰·哈斯勒?哈斯勒……啊,原来你是指热剑‘Hotsword’格兰。
是的,我记起来了。”
“啊!那是我爸爸的绰号,热剑格兰!”乔那丹听到艾波琳的大喊声,惊讶圆睁着眼睛。
“是。
可是这位小姐是?”卡尔先是露出苦恼的表情,然后很快说道:“这一位是哈修泰尔家族的养女……。
亲生父亲正是格兰·哈斯勒先生。”
乔那丹突然瞬间闪现一个特别的眼神,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说道:“啊,是吗?”“不过,他为什么叫做热剑呢?这是什么意思呢?”乔那丹合起他的双手,直竖在嘴巴前面之后,笑着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是我还是记忆犹新啊。
那个人用剑非常猛烈。
皇宫警备队员之间每天都会比武练剑,可是热剑格兰他却几乎不比武。
这是因为根本就没有队员可以承受得了格兰的招式。
练习就更不用做了,因为怕在比武时发生对方受伤的事,所以基于安全上的理由,他是不用比武和练剑的。
啊,您去问那些资深的队员,相信一定有很多人会告诉你们有关他的传说。”
卡尔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说道:“那么,您是否还记得那个人为什么会辞了警备队员的工作呢?”“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我记得的是,他妻子死了之后,只是每天失魂落魄过日子。
然后突然就辞了警备队员的工作。”
艾波琳表情紧张注意听到这里之后,她的头整个垂了下来。
卡尔面带焦急的表情,说道:“有没有办法可以联络得到他呢?有没有人是和他很熟的朋友呢?这位艾波琳小姐现在很急着想找自己的亲生父亲。”
“是吗?呵,真是的。
那个人不太喜欢交朋友。
因为他个性沉默寡言,不擅交际。
而且这实在是太久之前的事了,还记得他的警备队员应该是不太多吧。”
“是吗?”卡尔面带着遗憾的表情,看了一下艾波琳。
艾波琳的表情很沮丧,她把头垂得更低,一行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全都闭上嘴巴不说话。
就在这时候,吉西恩突然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站了起来,说道:“艾波琳小姐。
先去换一下衣服再说吧。”
“咦?换衣服?”“是的。
衣服湿了对身体不太好。
而且也不方便活动。
请跟我来。
我去找我妹妹帮你换衣服吧。
啊,蕾妮小姐?蕾妮小姐要不要也一起去?妮莉亚也想要去的话……”妮莉亚谢绝了。
艾波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便点了点头。
“谢谢您,殿下。
那么……”“我也……可以一起去吗?”“当然喽。
请赶快跟我来。”
蕾妮也脸色微红站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样啊?现在衣服有那么重要吗?卡尔表情讶异看了一下吉西恩,可是吉西恩很快说:“各位请在这里等一下。
一边等可以一边期待等一下两位小姐会用什么模样出现。
哈哈哈!”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不太像吉西恩!可是吉西恩带着艾波琳和蕾妮很快走出去了。
房门一被关起来,艾赛韩德便嘀咕着:“嗯,又不是衣服有被刮破,只是有一点脏而已,干嘛换什么衣服。
大家都得赶路啊!”随即,乔那丹便微笑了一下。
他朝着艾赛韩德行了一个注目礼道歉,并且说道:“矮人的敲打者,请不要责怪王子大人的行为。
事实上是我拜托王子大人这么做的。”
“咦?”卡尔用惊讶的语气问的时候,亚夫奈德微笑着说道:“原来您用了传讯术,老师。”
“是的。
你蛮厉害的,猜得很准。
啊,我向王子大人传了一些话。
所以王子大人才会带艾波琳小姐出去。
他是怕艾波琳小姐会起疑心,所以连蕾妮小姐也一起带出去。”
“什么……,有什么话是不能让艾波琳小姐听的吗?”“是的,贺坦特大人。
我有秘密要说。
热剑格兰几年前曾经来找过我。”
卡尔虽然表情惊讶,但并没有说什么话,就只是等乔那丹继续说。
乔那丹叉拢双手的手指头,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他把叉拢着的双手支撑下巴,他闭一眼睛,一副沉浸于深思的表情。
然后他又再睁开眼睛,说出来的却是很令人出乎意料的话。
“艾波琳小姐的弟弟迪特律希拥有龙魂使的资质,是吧。
非哈修泰尔家族的其他血统里面诞生出一个龙魂使,这是很稀有的例子,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这算什么啊?又不是很了不起的新闻!“而且哈修泰尔侯爵把拥有龙魂使资质的小孩子们收养在一起。
基果雷德的龙魂使托尔曼也是这种情形。
他们都是被收养的养子。”
我听到这些我早已知道的事情之后,变得有些急躁,我一面忍耐乔那丹的缓慢语气,一面等他说完。
可是乔那丹的语气却越来越慢。
“可是迪特律希的情形呢,他拥有无法以养子来收养的条件。
他的亲生父亲确实还活着,而且是皇宫警备队员,是家世很不错的家庭。
以战士而言,他的父亲可以算是最高级的战士吧。”
“是吗?”“是的。
刚才各位有听到我说格兰的妻子死了,是吧?格兰的妻子,嗯,也就是艾波琳和迪特律希的母亲,她的名字是玛格丽吧。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过她,可是我听说她是一位美丽、高尚而且又很慈祥的女人。”
啊,是这样子的吗?我感觉无精打采稍微转过头去。
可是此刻我的眼睛所看到的卡尔模样真是太夸张了。
他非常专注听着,而且还把拳头握紧到发白。
那副模样仿佛,仿佛……。
正当我在寻找可以适当形容他模样的话时,他用非常符合他神情姿态的极度不安语气说道:“难道……,她是意外死亡的吗?”乔那丹点了点头,说道:“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她去市场买东西,然后就在大马路上被几个怪汉给乱刀刺死。
是当场死亡的。
犯人并没有被抓到。”
“***!”卡尔用凶恶的语气说道。
杉森看着头顶火冒三丈的卡尔,露出糊里糊涂的表情,但是乔那丹摇了摇头,说道:“他的妻子一死,格兰就每天喝酒,也常常没去做警备队员的工作。
总是醉醺醺的,如果没有醉,就是在喝酒,甚至还曾经在喝了酒之后殴打其他警备队员,制造出很大的事端。
当时我什么事都不知道,我以为他只是因为妻子死掉造成他自暴自弃,所以他惹出事端来,我也没有重重处罚他。
就连格兰说他不想做警备队员的工作之时,我看他这样自暴自弃,糟蹋他的人生,看得我很不以为然,所以我也没有问清楚事情真相就答应他了。
然后格兰就把艾波琳和迪特律希交给哈修泰尔侯爵,之后就离开了首都。
然而,几年前他来找我。”
卡尔面带着一副沮丧的表情。
他到底怎么了?虽然我想问他,可是卡尔现在好像不容我去问他这种问题。
卡尔看着乔那丹,继续追问着:“他说了……什么呢?”乔那丹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热剑格兰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是偷偷来找我的,他来拜托我做一件事。
虽然这是在拜托以前的上司,但也是因为我是巫师而拜托我的。”
“是什么样的请求呢?是魔法吗?”“是的。
热剑格兰拜托我帮他易容,改换掉自己的脸孔。”
“易容?”“是的。
他虽然一直恳求我,但是我不答应。
而且我还怀疑他易容是不是因为在哪里惹了事故。
所以我要他说出可以让人信服的原因,我才要答应。
格兰立刻一副非常为难的表情,可是最后还是开口说了。
他说他是因为想去看迪特律希和艾波琳。”
卡尔表情沉郁点了点头。
什么啊?因为想去看他的儿女?杰伦特像是觉得啼笑皆非似看了一眼乔那丹,然后笑着说:“哈哈哈!如果他想看他们,直接去找他们就可以看到了,不是吗?太令人啼笑皆非了吧!嗯,他把自己的儿女交付给别人,虽然对不起小孩子,但是就样一来就要易容,这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卡尔用难过的声音说道:“钦柏先生……,因为这是关系到格兰·哈斯勒性命安危的事。”
“什么?关系到性命安危?”杰伦特惊讶张大嘴巴,乔那丹则是点了点头。
“正如您所猜测的,格兰当时受到胁迫。
我是指胁迫要他交出迪特律希。
而且侯爵为了令他恐惧,杀了他的妻子。
实在是非常狠毒的手段。”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真是令人无法相信。
我无法相信这番话!不可能的!妮莉亚脸色发青捂住嘴巴,下巴颤抖着。
甚至就连亚夫奈德的眼睛也散发出浓浓的肃杀之气。
除了卡尔以外,我们一行人现在才开始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恐惧感。
那是,不对。
那是不可能的!乔那丹的低沉声音甚至让人感觉很可怕。
“是的,没有错。
哈修泰尔侯爵为了拥有迪特律希,当然是威胁过格兰。
当时,格兰一定是不想屈服,可是妻子的死使他不得不屈服。
那时候,他流到心里头的眼泪应该是血泪吧。
而且即使是想远远看他儿女,也有可能会因此送命。
所以他才决定要易容。”
“那个禽兽……”杰伦特大声喘息着说道,可是我连话也说不出口。
艾赛韩德也是一副快气炸了,说不出话来的表情,他像是要把腰带扣环捏碎似紧抓着。
杉森用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是真的吗?他真的做出那种丑陋的事!”“是的,费西佛大人。”
“不,我实在是无法相信!天啊!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为了把一个小孩拿来当自己儿子,就杀死他的父母?”乔那丹面带阴郁的表情,气鼓鼓说道:“我也跟你们一样,我当时跟他说我无法相信。
随即格兰就苦涩笑了。
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笑容。”
杉森像是吐出火似大喊着:“那么!那么队长大人你为什么不声不响的?为什么不举发哈修泰尔侯爵的罪行?格兰既然已经说了证词,那么就是确实的事了!难道,难道你是在爱惜性命吗?”乔那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的语气,喊道:“喂,费西佛大人!你以为我像是会那样鲁莽行动的人吗?当然不是!你以为格兰在自己妻子死掉的情况下,会没想到要这么做吗?格兰就是觉悟到无法用法律或正义之名来处罚侯爵,他想过要直接亲手杀了他。
但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不得不担心儿女的安危啊!”“可恶,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砰!杉森像是要打坏桌子捶了下去。
我觉得手上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低头一看,我破坏到沙发边缘的方了。
我举起颤抖的手一看,紧握着的拳头里,正抓着从沙发撕下来的一块皮革。
单纯一个摊开手掌的动作却觉得非常困难。
紧抓着的皮革被捏得皱皱的,就这样掉下去了。
皮革被撕下时一起撕下来的棉花和碎布飘摇落下去。
我凝视着掉到下面散落在上的沙发碎片,渐渐感觉头昏眼花了。
乔那丹背靠着沙发,擦拭脸上的汗。
他环视我们每个人,然后露出掺杂着自嘲意味的微笑,说道:“这是很可笑的事……。
对。
我无话可说。
我没有自信敢说我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尽了最大的力量帮助格兰。
可能因为我也怕哈修泰尔侯爵吧。
可是,可是当时我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啊。”
卡尔用非常沙哑的声音说:“我相信您所说的话。”
“谢谢。
唉,虽然俗话常说:罪与罚不会一起同行,可是这种情形真的令人看了非常无可奈何,有罪之人竟然没有受到惩罚,而受害者不但失去妻子,而且还被夺了儿女,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受威胁。
如果他敢随便开口的话,不但没有证据可以将哈修泰尔侯爵定罪,而且也无法知道他又会再发生什么事。
所以格兰那时候才会离开首都啊。
可是他怎么样也无法将儿女的形影从自己脑海里抹掉。”
“所以他才会要求易容。
他是为了能够在远处尽情看他的子女。”
卡尔的声音非常沙哑,沙哑到我都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也可能是因为我太过激动而几乎无法听懂他的话。
乔那丹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哭了……”“啊?”乔那丹把自己送到遥远过去的某个时间里,用缓慢的语调说了之后,亚夫奈德看着老师那副脸孔,露出像是重复感受到那股悲伤的表情。
“我紧抓住格兰……这是我长大懂事,把我的爱奉献给玛那之后,第一次掉眼泪。
他反而还安慰我。
呵呵呵。
在他最为难过的时候,我不了解他,只是个知道了他的悲伤之后也无法帮他做任何事的瞎眼上司,他却回过头来安慰我。”
“您心里一定……很悲痛吧。”
乔那丹呆愣看着前方一阵子之后,终于静静回到了现实。
我担心他现在会不会在奉献爱情给玛那之后,第二次流泪,但是乔那丹并没有哭。
相反,他用理性而且坚硬的语调继续说着:“我决定听从他的愿望。
虽然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临时性的易容是利用幻象就可以轻松做到的法术,可是永远的易容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各种实验我都试过,而且动用了所有手段,最后才得以易容成功。”
卡尔点了点头。
乔那丹继续用无力的语气说:“可是他的声音却没有办法换掉。
所以原本就很沉默寡言的热剑格兰就更加不开口说话了。
因为他怕声音会揭露他的原形。”
天啊!我们一行人全都面带着被当头棒喝的表情。
卡尔咬着下嘴唇,说道:“那么说来,涅克斯·修利哲的……?”乔那丹表情惊讶点了点头。
“原来您认识他?”“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哈斯勒,我和那个人碰过几次面。”
“是吗?啊,各位揭发了涅克斯·修利哲的叛变,所以当然认识他。
是,没错。
涅克斯·修利哲的心腹哈斯勒正是热剑格兰,格兰·哈斯勒。”
※※※窗外的花草完全无视于季节的变化,正美丽绽放着花朵。
即使是在初冬冷飕飕的天气里,黛美公主的巧手还是让它们展现出美丽之处。
可是现在这个房间里却不存在美丽这种东西。
“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是我和格兰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我看到各位和艾波琳小姐一起来找我的时候,我实在是吓了一大跳。
可是这样或许反而是件好事也说不一定。”
“好事?”“我要拜托您,贺坦特大人。
如果找到艾波琳小姐的亲生父亲,请让她脱离哈修泰尔侯爵的掌控。
哈修泰尔侯爵对她并不怎么关心。
因为龙魂使是迪特律希不是她。”
“她……已经从哈修泰尔宅邸逃跑出来了。
所以我们才会遇到她。”
“是吗?那不就更好了!您可以带她到一个清静的修道院之类的方吗?像大暴风神殿这种方也很好。”
“您是说修道院?”“是的。
我目前没有办法可以联络格兰。
那个笨家伙偏偏把涅克斯·修利哲这种豺狼奉为主人,所以现在他一出现,就会被拉往绞首台。
可是他如果知道艾波琳离开哈修泰尔宅邸了,无论如何他都会来找我。
那么我就会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