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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同房间的那个同志吗?”日吉列娃朝坐在轮椅里的保尔那边点点头,轻声问切尔诺科佐夫。
茫茫世界被泪水洒遍……
切尔诺科佐夫丢下报纸,脸色豁然开朗。
有时唱起了保尔所喜爱的歌曲:
“是的,他就是保尔·柯察金。舒拉,应当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是病魔在跟他捣蛋,要不然把这个小伙子放在困难的岗位上是很能发挥作用的。他是最早一批加入共青团的。总之,要是我们帮他一把,我已决定这样做了,那他还能再工作的。”
日日夜夜不停地喧嚷……
潘科夫仔细听着他们的讲话。
我们的大海一片荒凉,
“他生的是什么病?”舒拉·日吉列娃又轻声地问。
青年们开始来找保尔了。小房间里有时显得太挤,蜂群般的嗡嗡声不时传到老头子的耳中。有时他们还齐声歌唱:
“是一九二○年内战时期留下的病根。他的脊椎骨有毛病。我跟这儿的医生谈过,你知道,他们担心,这种暗伤有可能使他完全瘫痪。真够呛!”
她心烦意乱,但又下不了决心去跟保尔谈一谈。
“我马上把他推到这儿来。”舒拉说。
“达尤莎跟他不相配,”有一次她对廖莉亚说,“这件事会有什么结果呢?”
他们就这样相识了。就连保尔也没想到,日吉列娃和切尔诺科佐夫以后都成了他最亲近的人,后来,在他病情非常严重的那几年里,他们都是他最有力的支柱。
姐姐第一个知道了达雅的眼睛变得如此明亮的秘密。从那天起,姐妹俩就开始疏远了。接着,母亲也知道了,更确切地说,是猜到了。她警觉起来,她没料到保尔会这么做。
生活依然照旧。达雅做工,保尔读书。他还没来得及着手做小组的工作,一个新的不幸又悄悄向他袭来:他的双腿全瘫痪了。现在他能使唤的只有右手。他作了长时间的努力,仍然徒劳无益。他终于明白:他再也不能走动了。他咬紧嘴唇,直到咬出血来。达雅勇敢地掩饰着内心的绝望和由于无法帮助他而产生的痛苦。可是保尔却怀有歉意地微笑着对她说: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抱住心爱的人,安心地睡熟了。保尔久久地倾听着她的呼吸声,丝毫不敢动弹,生怕惊醒了她的好梦;他对这个把一生托付给他的姑娘怀着无限的柔情。
“达尤莎,我们俩只好离婚了。咱们并没有约定,遇到这种倒霉的情况还得在一起过下去。好姑娘,我今天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你怕什么呢?要知道如果仔细分析起来,我和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你安心睡吧!别人无权干涉我们的生活。”
她不让他再说下去。她一时无法控制自己,不禁失声痛哭。她哽噎着,把保尔的头紧紧抱在怀里。
达雅获得了爱情的快乐,但也感到苦恼,仿佛他们的爱情是偷来的。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会使她战栗,以为是母亲的脚步声。她老是担心,万一有人问她,为什么一到晚上就把房门用钩子扣上,那该怎么回答呢?保尔看出了她的心思,温柔地安慰她说:
阿尔青得知弟弟又遭到新的不幸,写信告诉了母亲。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立刻扔下一切,到保尔这里来了。于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老太太和达雅相处得很融洽。
半夜里老头子再也看不到厢房的窗子里透出灯光,但母亲却发现达雅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那双闪耀着爱情之火的亮晶晶的眼睛下面有两条明显的暗影——这是长夜不眠的痕迹。小屋里经常可以听到吉他的琴声和达雅的歌声了。
保尔继续学习。
保尔高兴得脸上放出了光彩。达雅快乐地对他微微一笑——他们的结合成功了。
一个阴冷潮湿的冬天的晚上,达雅带着她第一次获得胜利的好消息回到家里——她当选为市苏维埃委员了。从此,保尔在家里很少见到她。她常常从当洗碗女工的工作地——疗养院的厨房直接去妇女部,去苏维埃,直到深夜才能回来,虽然十分疲劳,但却接受了许多新鲜事物。接受她作为候补党员的日子已经临近,她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迎接这个日子的到来。但是,这时新的不幸又从天而降:保尔的病情继续恶化,他的右眼发炎,疼得火烧火燎,接着左眼也感染了。保尔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失明的滋味——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黑纱。
“我已经把衣柜移到别的地方,通你房间的门现在可以开了。假如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谈,可以直接进来,用不着穿过廖莉亚的房间了。”
现在,一个无法逾越,从而特别可怕的障碍已经悄悄地横在道上,使他无法前进。保尔的母亲和达雅感到无限悲痛,他却极其冷静,暗自下了决心: